nbsp;“才不是,我们是来关心你带回来的娇客。”百里霏霏完全忘了程拓要他们别泄密的事。
水雾影瞪向坐得远远,一脸无关己事的程拓,他就知道,拓这大嘴巴铁定到处广播。
“不能怪我,谁都你们俩吵得那么大声。”程拓解释。
水雾影眼睛危险的眯起“就算我们不出声,你们也知道我们回来了。”他说得肯定。他们那点小把戏他岂会不知。
程拓嘿声直笑“不是我。”
“我也知道不是你。”就算他想也轮不到他看。水雾影缓缓扫视噤声缩头的三个女人。
海晴听得一头雾水。“他们怎知道的?”
水雾影无奈的闭了闭嘴“望远镜。”他总有一天会被那三个女人弄疯。
“望远镜?”那海晴瞠眼看向无力的水雾影。
那他们在做不是被看光了?想到这个可能性,海晴整张脸瞬间烧得火红。
她的脸红惹来他的轻笑。水雾影正想要她放心,但龙炎星调侃的声音不但快,且更没义气的将说“故事”的程拓给推进地狱。
“我们没看到,不过知道。”龙炎星想起程拓加油添醋,说得活灵活现,外加比手画脚的那副模样。
“程——拓。”水雾影怒火狂燃地跳起身。
程拓哀鸣,连忙夺门而出,避去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下场。
水雾影泄愤的甩上大门,走回原位搂过将脸埋在双掌的海晴。“你们还不走?”他的声音冷而硬,但安抚怀中的手却出奇的轻柔。
主人都下逐客令,再待下去岂不是太不识相。
三个女人躲在丈夫怀中,乖乖的离去,临出大门时,叶观云探出脑袋“影,等会带海晴到我家吃饭。”说完,还很好心的阖上大门。
吃饭?气都气饱了还吃,突地,他听到一阵咕噜声,他低下头,见她不好意思的尴尬一笑。他都忘了她到现在还没喝过一口水进过一粒饭。
“走吧,上去叫小旭。”他吻了吻她的额,拥着她起身,转身上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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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房门口,海晴就见海旭如被抛弃的小猫,蜷缩在床角,泪流满面望着手中衣物。
“弟。”弟弟空洞无神的眼,茫然无依的神情,揪痛了她的心。
海旭缓缓地抬眼,喃喃念着“为什么?”
“不要这样,弟,别让姐姐担心。”海晴奔到床边抱紧海旭。
“为什么?”海旭仍是无神的喃念。
“弟。”海旭哽咽了,她不知该不该说,又该从何说起。
“告诉我。”海旭霎时如无理取闹的小孩,又哭又叫“为什么?为什么从来没人肯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们会被人追杀,追杀我们的人又是为了什么不肯罢手?”
面前弟弟的质疑,她只有泪眼以对,父母多年来的告诫,让她选择沉默,所有的苦、所有的仇恨让她一个人背,一个人尝就够了。
“说话啊,姐姐,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告诉他,他有权知道一切。
海晴闭上眼拒绝去看弟弟希冀的眼“没什么好说的。”
“你骗我。”他发狂地捶打“你知道的,爸妈将所有事都告诉了你,我也要知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也是爸妈的孩子,我有权知道,我要报仇”
“你不可以。”这就是爸妈担心的事,他们不要弟弟心里有仇恨,他们只希望他能平安无虑地长大。
“我可以。”海旭推开她,大声咆叫。
他的双眼带恨,这是海晴从未见过的。“你要妈妈死不瞑目吗?”捉回海旭,海晴大吼。妈妈两字,如重击,击醒了海旭,他看向姐姐“我不报仇,可是我要知道对方是谁,又是为什么?”
海旭的神情平静得让海晴心惊。“不要问为什么,弟,姐姐求你,忘了一切,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好。”没有抑扬顿挫,他没有表情的回绝。
“弟?”这不该是一个十岁小孩该有的语气。
海旭定定的看着海晴,眼神坚定。
她抿唇回视,心痛弟弟被迫一夕长大。“不要怪姐姐,弟,爸妈不希望让你知道,那对你太残酷了。”
“残酷?”海旭皮笑肉不笑的“还有什么能比一夕间失去父母更残酷的。”
这是她那一向害羞的弟弟所讲的话吗?海晴惊诧的瞠大眼,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她的惊疑,海旭只是漠然地看着。他在等,等姐姐给他一个解释。给他一个为什么他不用知道的理由。
海晴被弟弟冷漠的眼神看得心慌,逃避的别开脸。“你还小,等你长大后,姐姐自然会将所有的事告诉你。”
“别再把我当小孩看,我是海家长子,有权知道一切,也有责任扛起一切。”
“弟!”海晴惊呼。海旭的转变快得让她措手不及,不知如何面对。
“说啊!”海旭不放松地逼问。
突来的陌生感让海旭吓得松手,逃下床“我不能说。”眼前的他陌生得令她害怕。
海旭追下床“你可以的,姐姐。”
“不!”她惊慌的步步后退,直到背抵温厚的胸膛。
“小旭,够了,别再逼你姐姐,她的苦不比你少。”将海晴搂进怀,水雾影摇着头说。
海旭仰高头,直视那双冷然中带着包容的冰晶。“我是她弟弟呀,我可以分担她的苦,对不对?”姐姐苦,他也不好过。
海旭的神情回复十岁模样,泪流满面的他无助得令人心疼。
水雾影摸着海旭的头“小旭,你要了解姐姐的用心,知道太多,对你未尝是件好事。”
“你说的我都懂,但一无所知也不是件好事。”海旭颓丧的垮下肩。
海旭的辩驳倒也不无道理。水雾影有些哑口无言地失笑“那就给你姐姐时间,也给你自己时间。”
海旭仰高头,一脸问号。
水雾影拍拍他的头“证明你长大了,能担负起所有的一切。”
海旭恍悟地点头。
是啊,就让时间来证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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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一天未进食的海晴饿昏,水雾影纵使满心不愿再见那一群人,也不得不依言前去觉飒夜的家吃饭。
席间,他虽得忍受无聊的取笑,却也欣慰于海晴和海旭脸上开心满足的笑容。虽然和他们认识不到两天的时间,但所见的除了忧愁就是泪,像如此发自内心的笑,他还是头一回见。
端起面前的酒杯就口轻啜,水雾影情难自己地将眼光瞟向被三个女人围住问长问短的海晴。
“别看了,她不会被她们吃掉的。”程拓将酒杯放在水雾影眼前晃,企图唤回他的注意力。
偷瞄被人抓住,水雾影没有心慌,气定神闲地侧首“她们是不会吃掉她,只是会教坏她。”
一句话,得罪了三个男人。
阎皓月首表不满“什么叫教坏她?她们可是好心地替你开导她、逗她,你可别不识好人心。”
好人心?哼,依他看,是唯恐天下不乱才是真的,水雾影不屑的冷哼。
“影,你的表情和你以前的话可是背道而行喔。”龙炎星好心的提醒她,他在阎皓月求婚成功那一天所说的话。
水雾影扬高眉“我有吗?我有和月一样,被女人整得死去活来,还是和你俩一样为爱伤神?”
“时候未到?”觉飒夜冷笑。
“哈,放心,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水雾影自信满满。
“影。”龙炎星收起玩心,正经地问:“真的是她?你确定?”
水雾影神秘一笑轻点头。
“但就我们所知,在她身上还未出现能证明她身份的事。”就像危急时穿过时空之门之类的。
星的顾虑他自是懂得,但不一定每个天珠新娘都得穿过时空之门,遇上另一半才能证明其身份。
“她是没有,不过,我很肯定她是。”
“你很肯定?”阎皓月嗤笑“请问你的肯定来自何因?”
水雾影诡秘一笑“不告诉你。”此事只要天知、地知、他知即可,旁人是不需要知道内容的。
看水雾影神秘的笑容,程拓脑中快速的转着,试图理出一丁点的可能。
“影,我记得她的脚上有伤?”可她早上是自己走下楼来,难道是影半夜良心发现替她疗好的?
水雾影点头,却无心开口解程拓的疑惑。
龙炎星和觉飒夜对视,在彼此眼中看到相同的想法。
海晴在无意识状态下进行自疗,而疗程中所散发的光证实了她的身份,所以水雾影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要了她。
两人有默契的一笑,并没道破水雾影的隐瞒。
“你们两个在笑什么?”两个男人对笑得如此暧昧,让人看了想吐。阎皓月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笑你笨。”光看龙炎星和觉飒夜透着玄机的笑,水雾影就明白,让程拓这么一点,想瞒他们是没指望了。
“我哪里笨了?”每次都说他笨,他到底是笨在什么地方?阎皓月不平的叫。
“你从头到脚都很笨。”程拓也想明白了。
“说我笨?”阎皓月忿忿的跳离沙发“你又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程拓眨眨无辜的眼“知道。”
阎皓月想揍人的冲动全让这两个字给钉在原地。“你怎么会知道?为什么我不知道?”
“因为你笨嘛!”程拓非常无奈地说完,很不客气地放声大笑。
刺耳的笑声让阎皓月沉下脸,抡起拳头,毫不客气地揍上不知节制的程拓。
程拓捂着下巴,绕着屋子和誓不揍歪他的阎皓月玩追逐战,嘴上还不断嚷叫“杀人啦,雷公狮发疯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