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对面靠墙摆着一张破旧的沙沙上扔满了脏衬衣、破袜子、空cd盒、乱七八糟的纸片书籍。方厅里没有电视只有一台小型cd机和两个齐腰高的木制音箱摆在沙对面cd机、音箱上和地上堆满了数以百计的cdcd和音箱旁边是个小餐桌上面摆满了没有清洗的盘碗和快餐面盒、塑料袋一张木椅塞在桌下椅面上同样塞满了书;餐桌旁边是一个五斗橱每个抽斗都抽出半截衬衣、长裤乱搭着好象吊死鬼吐出的舌头。一边的墙角里是一个灰扑扑的由铁管、铁板焊制的三脚铁架架上面装着一个台钳台面上散放着钳子、扳手等工具和一些铁丝、铆钉和硬币--那就是雷停自制暗器硬币的设备。
方厅北侧是狭小的厨房和卫生间南侧是卧室。
雷停甩掉脚上的鞋子光着脚走进卧室灯也不开地将自已仰面摔在被褥凌乱的床上。
方厅的灯光泄过来卧室里的物件摆设影影绰绰。
雷停的床靠在窗边窗头处是一张油漆剥落的旧书桌书桌的侧面和对面是两个直顶到天花板的书柜柜里满满登登塞得都是书。不止是书柜书桌上床上窗台上甚至地上都是书。卧室门边上放着一个敞着口的皮箱里面胡乱塞着许多皱巴巴的衣裤。
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酒意上涌雷停的意识又开始迷糊起来强撑着微侧过头却见虎影趴俯在卧室门口对着房门侧头趴在地上双眼似睁似闭双耳微动好象已经睡去。
那是虎影的习惯无论在什么地方它睡觉的时候都是趴在一个对着门口并离雷停不远的地方。
雷停吃吃一笑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闭上双眼的那一刻困倦袭来的同时眼前光影变幻仿佛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往复循环不休的情境中。
“小心!”
呼喊刚起两声枪响几乎是同时响起。
雷停回头转身刚好接住了仰天摔跌的萧缕羽。
她紧握手枪躺倒在他的怀里呼吸急促浑身颤抖;左侧肩胛处有一个硬币大小的创口在不断地向往涌着血。
数步外陈嘉豪一手举着兀自冒着青烟的左轮手枪一手捂着右臂上不断涌出鲜血的伤口满脸都是阴冷的笑意:“我只是想偷偷打伤你会扔硬币的那条胳膊没想到她从一边不顾死活地扑出来和我对射这是她自找的完全不能怪我。呵呵。”
雷停眼角微抖低头看着萧缕羽。
萧缕羽仰着头吃力地睁大双眼绷紧因失血而显得苍白的俏脸冷声说道:“把你的脏手从我身上拿开!我可不想死在你的怀里!你的狗屁计划已经彻底完蛋了赶快有多远滚多远!到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去死”
雷停涩然一笑翻开衣襟扯下衣服里衬熟练地替萧缕羽包扎好伤口小心地将她放平在地上缓缓站起身冷声说道:“你就是那个二头?”
陈嘉豪双手持枪枪口下移却是指向躺在地上的萧缕羽摇头说道:“我叫清道夫是二头手下的小喽罗负责替他清场、扫除障碍。喂你最好小手指也别动一下否则我立刻毙了这个自寻死路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