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将军府的日子,平静得过了头。顾子柒不得不把自己的视线放到了京城中的生意上,这样才能减少些心头的不安。
过了好几天,鸣鸣才发现自己的爹不见了,后知后觉开始哭闹着要找爹。也只有顾子柒在的时候,他才会被安抚得好好的。顾子柒只好将鸣鸣随身带在自己身边,到新买下的酒楼里面去查看情况。
因为新开的酒楼打的是大将军府的名号,所以顾子柒没有特别隐瞒自己的身份。雇来的人们见东家是个带着孩子的女子,别提有多惊讶了。在得知顾子柒就是大将军夫人的时候,惊讶之余又带上了点敬佩。
顾子柒仅仅在一开始露过一面,后面的酒楼布置和招工事宜都是由乔烟出面的,等酒楼重新翻新得差不多了,顾子柒才来进行最后的收尾。
“众所周知,这京城有最大的酒楼,还有很多家不错的酒楼。而我们想要经营自己的酒楼,就要别出心裁,做出特色。首先,大家一定要对自家酒楼抱有信心,先不管别家酒楼如何,一定要相信我们的酒楼才是最好的。若是连咱们自己都不看好咱们自己的酒楼,就更别指望会有客人来了。”顾子柒面上虽带着和善笑意,身上的气势却凌然,让人无法忽视,且被话语打动。
“大家既然在同一家酒楼共事,就相当于一家人,往后便要同心协力,互相帮助,争取让我们的酒楼受到顾客的欢迎,这是大家最终的目的!”
一番话说完,大家都沉默了,他们不曾听过这种说法,来到同一个酒楼,就等同于一家人了?
话虽如此,所有人仍为这番话所动容,本来该有的疏离和隔阂,因为这些话,仿佛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般。大家互相望了望彼此,露出会心一笑。
回到包间里面,鸣鸣正和乔烟玩得不亦乐乎,哪里还有吵闹着要找爹爹的样子。顾子柒无奈的笑笑,走过去从乔烟怀里抱过鸣鸣,道:“这小家伙估计就是想黏着我罢了,你看他现在,哪里还记得自己的爹爹不见了。”
乔烟也笑:“到底是小孩子,忘性大。不过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记起来了,真要哭起来,除非顾娘子你,否则其他人都哄不了他。”
“诶,酒楼刚开张,还有的忙,有鸣鸣在身边,我恐怕有些时候抽不开身,到时候你还得多担待些。”顾子柒微有歉意。本以为自己闲赋下来,好歹能认认真真的做新生意了,谁知道到最后还是要麻烦乔烟。
“顾娘子何必再客气,当初若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落到何种地步,更别说现在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了,我现在的一切,都是顾娘子给的。承蒙不弃,也希望顾娘子千万不要和我生疏了才是。”
顾子柒甚是欣慰。
京城中新开一家酒楼的事情果然很快传到了司徒家耳中。司徒润泽更是直接把司徒黎叫到了自己的书房。
“那一带的酒楼是你在监管吧,最近新开的一家酒楼,你可知道?”司徒润泽在面对司徒黎的时候,温文尔雅的面容总会变得严肃。
司徒黎神情也收敛几分:“不过是一家新开的酒楼,父亲何时这般在意了。横竖它抢不了司徒家酒楼的生意不是吗?”
对于司徒黎这种态度,司徒润泽每每感到恼火,但是又无可奈何,自己这个儿子,他拿他没辙。于是暗叹一口气,道:“那酒楼背后的靠山是大将军府,京城中最近风头正盛的李大将军。”
“那又如何?”司徒黎眸色微黯,语气还是不以为然。
司徒润泽颇有种力使到棉花上的感觉,他道:“我只是提醒你,莫要小看了这家新开的酒楼。到时候若是被抢了生意,你在司徒家的地位也会随之下降,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司徒黎微笑中透着几许讽然:“父亲若真的想扶持五公子,直接将我发配别处便是了,又何苦弄出这样的比赛。我只觉得,毫无意义。”
“你……你还不明白我的一番苦心?”司徒润泽一瞬间的沧桑,以及深深的无力。再怎么说司徒黎都是府里的大公子,而且是他正儿八经的嫡子,别人是无论如何都没法取代他的地位,外人传言他偏爱五公子,那也都是司徒黎自己不争取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