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人多的时候,这里还是山林。现在,人变得少了,就有了些深山老林的味道。
不管怎么说,深山老林要比山林恐怖些。
陈洛指着前路,对李晴天说:“前面就是坟山了。”
李晴天缩了缩脖子,慢下来脚步,甚至停了,她又在害怕了。
不管怎么说,坟山,总不会让人心情明朗起来。
李晴天怯怯地问:“为什么你公没有在坟山,自己跑那里成一座孤坟?”
陈洛说:“这个是道士先生的问题了,我不懂风水。其实呢,孤坟也没什么不好,最起码好找,后人一定不会混淆。”
李晴天大着胆子说:“嗯,没有门牌号,是比较容易分不清。”
坟山挨着一片土,土里栽了脆弱的油菜苗,在春风里舒展腰肢。
李晴天问:“这里是谁啊?”
陈洛说:“具体是谁,我也不清楚。之前都是过年时分,我公带我来烧纸。听说是我的祖祖。我一点印象也没有。”
李晴天“哦”一声:“我还是帮你撕纸吧。”
陈洛带着李晴天往土最里边走,到角落里停下,指着一个缺口说:“就是里面了,被前面这坟挡了些。”
李晴天说:“干嘛整得这么拥挤?”
陈洛笑了:“你现在胆子是越大了,这都敢说。”
李晴天吐吐舌头:“我觉得你们这儿的坟,跟我们那儿的不一样。”
陈洛来了兴致:“怎么个不一样法?”
李晴天说:“我们那儿的坟会修建样式,像个小小的堡垒。”
陈洛想了想:“我知道了。像电视里那边,比较正式,有墓碑什么的。相比而言,我们这就一个简单的土包。”
李晴天说:“嗯,就是这样。”
陈洛说:“我们这都这风格,是为简约风。”
李晴天点点头,不再说话,认真地撕纸。
陈洛又按照先前的流程,把工作一步步开展,最后点燃纸钱,跪拜说:“祖祖好,请我保佑婆婆身体好,保佑哥哥和美,保佑晴天健康,保佑我多挣钱。
嗯,没钱用就找我公要。主要是,我担心认不到你们。”
李晴天亦站旁边鞠躬作揖。
这次的火炮直接挂在了路旁的枝桠上,陈洛和李晴天站在路的那一头看着火炮完全爆炸,确定没有火星子之后,才一起往坡下走。
坡上可以看见明亮的天光,一往坡下走,被树荫和竹丛遮蔽,就显得有些阴暗,连温度甚至都低了两三分。
李晴天紧紧挨着陈洛,声音有些颤抖:“哥哥,我们现在是回家吗?”
陈洛说:“不是的,最后还要去看我爸。”
李晴天坚强地点点头。
从坡上下来,就来到了沟里。一条不浅的沟,两面是山林,一头是层层而上的坡,到坛罐窑;一头是层层而下的坎,到水库。
陈洛他爸的坟地在自家地里,可是,自家都已经无人在家,地,自然没有耕种,野草疯狂,甚至长到齐腰处。
陈洛分明记得这块土以前种的红苕,挖出来的红苕是又大又甜。可怜这土,估计再也挖不出又大又甜的红苕了。
陈洛他爸的坟堆得比较小,加之野草疯狂,不仔细辨认,都不知道里面还有座坟。他爸的坟不是孤独的,五米开外有另外一座,陈洛也不知道是谁的了,好像打陈洛记事起,那座坟就已经耸在那里了。
陈洛折了一根树条,拦腰砍断坟前的野草,生生地踩出一块比较平整的土地来,然后又开始了前期工作。
李晴天自然还是撕纸,问道:“哥哥,你爸是怎么去世的?有多久了?”
陈洛想了想,说:“大概有三年了吧。警察说是溺水。不过,我觉得难以置信。”
李晴天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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