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也是自己的女人,可到底还是不一样的,轩辕喻其实并不喜欢香糯,单靠一点点新鲜感,早就消耗殆尽了。</p>
这时候也不过是凭着一些情谊度日而已,可如今这个女人罔顾他的命令,私自怀了孩子,他也就没必要顾念旧情了。</p>
“你说什么?”香糯瞪大了眼睛,有些难以置信,轩辕喻让她做什么?打掉。</p>
本来还凑上去的手臂也收回了,香糯控制不住的身子往后退。</p>
“我说打掉。”轩辕喻转过身来,面上的表情无情中带着轻蔑,似在嘲讽香糯的不自量力。</p>
看着香糯不断往后退的身子,还有吓得都有些发白的脸,这时候一双眼里的畏惧再掩盖不住的望着自己的模样。</p>
香糯不敢回答,口都有些干,喉咙有些发疼。</p>
“香糯,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的太明白,你真的觉得我会期待这个孩子吗?荣华富贵一生,该得到的都得到了,人总是要知足不是吗?”</p>
轩辕喻的薄唇吐出的话,冷漠的毫不留情。</p>
“可你不是说喜欢我吗?我是你的妃子,怀上孩子你本来就该开心的。”</p>
香糯的眼泪登时落下,表情几分难以置信,手扶上肚子,心凉的都快感觉不到温度了。</p>
轩辕喻懒得回答,直接转身就准备离开了。</p>
“不过是因为寒月公主吧,你最爱的是她,想要为你生下孩子的就只能是她了,你对我好也是在气她,做什么都是因为她。”</p>
大声喊出早就想说的话,香糯瞬间整个人都有些轻松了,她这时候,一整颗心除却痛以外,还有别的东西,别的感觉,折磨得她都有些喘不过气了。</p>
她好疼啊,好嫉妒呀,寒月公主真的,真的是被上天眷顾的人了,而她不过就是这芸芸众生间的尘土,就算是镀了金也是土。</p>
轩辕喻已经走了好几步,听见香糯情绪激动说的话,出奇没有半分恼火,更没有责备的意思。</p>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敢做这等阳奉阴违的事?”</p>
说完,也不等香糯的回答,人就离开了,留下身后早就泣不成声的香糯。</p>
孩子是香糯亲自流去的,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冬日。</p>
血水顺着她湖水蓝的宽大裙摆流走,衣摆都被染红了,香糯就那么躺在台阶上,感受着太阳的温暖。</p>
偌大的宫殿内,只有幻彩一个宫女站在一旁,这时候也只敢低头,话是一句都不敢说的。</p>
香糯伸出了手到那鲜红的液体上,再抬手,脸上却是多了几分笑意。</p>
这笑容和她真的开心的时候一样,可总归少了一些东西。</p>
本该是哭的,可香糯哭不出来,她害怕,好害怕,前所未有的恐惧感。</p>
可明明这时候感觉最深的该是疼痛吧,鲜血自身体内往外跑的疼,为何都不清晰了?</p>
她真的,没什么可伤心的,她失去了一切,什么都没有了。</p>
“陛下真的就这么狠心?”月邀不太敢相信,轩辕喻竟让人打掉了自己的孩子。</p>
她知,陛下最爱的是自家公主,可香糯也是她的妃子啊,这个孩子出生能影响什么?公主该是不介意的。</p>
月邀正在写着什么,听见乐思和自己说这件事,还是不敢相信。</p>
乐思将手背过身后,蹦跳着走到内殿,身子靠上前,看了两眼月邀写的字。</p>
“对啊,不过狠心这个词倒还不至于,总归是帝王,真的喜欢一件东西,自然就是挑剔的。”</p>
并未有过多感情,这事于乐思来说,生不出半分同情来,更多是当一件八卦来听的。</p>
月邀握着毛笔的手本来就不稳,听见这句话,手下的一撇直接就歪了。</p>
“诶,怎么就歪了。”乐思本还准备指点一下的,这练字的主意是她想的,心下是怀着监督的想法来看月邀写字的。</p>
看着眼前歪歪扭扭勉强能认出笔画的字,乐思本来就不算满意,这直接就写错了,一向不算耐心的她就要开口责备了。</p>
可只开了这个口,再低头,看到月邀有些惊恐的眼神,心下那股冲动就压下了。</p>
直接伸出右手握住了月邀的手,乐思在宣纸上写下了几个字,乐思,月邀。</p>
四个字很隽秀熟练地写出,整个在宣纸上就跟画的画作一样,让人看了就想要夸上一句了。</p>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名字。”乐思放开月邀有些凉的手,用食指指了指,“依次念来,就是乐思,月邀。”</p>
“这是我的名字?”月邀顺着乐思的手指也指了过去,“写出来竟是这样好看了?”</p>
月邀抬起头,看着乐思,有几分心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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