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轮过后,又淘汰出去两人,终局,便是萧秦与萧桓的对决。
所为骑运,历年来都是最具创意且最难的一关,它不像第一、二局,让你知道比的是什么。因此,终局最大的特点便是不可预见性,你不知道比什么,也不知道怎么比,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除了能力外,还需要一定的胆量。
在场的人都很好奇,最后这局到底比什么。
马场两侧,两处盖着黑布的地方终被揭开,原来那是两个大大的笼子,笼子里各有一匹强壮的黑马,但那马看上去烈性十足,甚至可以说十分凶猛。
公公懒懒地起音,“这最后一局嘛,就是比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驯服烈马,并绕场两圈。”
不等公公说完,萧桓已走到笼边,淡淡地去看笼中的烈马。
烈马,他其实见过很多也驯服过很多,玉米就是其中之一,而笼中之马,明显不及玉米当初的烈性,驯服它虽然不难,但萧桓知道,自己并不想嬴这终局。
而那头,气势正盛的萧秦已经命人打开马笼,马一见笼开,便发了疯似地往外跑,萧秦不仅没有丝毫的慌张,反而在马跑出的一刹那一个翻转,双手撑上马背坐了上去,马开始不住地嘶吼,摇头摆脑,四肢强有力地蹬着地,仿佛想把骑在自己背上的人甩出去一般。
而那头,萧桓则刚刚打开马笼,那马也是发疯一般地冲出来,他知道,以萧秦对自己骑术的了解,隐藏实力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而赢下终局也未必就是好事,权益两者之间,唯有牺牲自己。
飞上马去,两人都进入了和马的僵持状态。
叶绍南发现自己的对面,有不少望着萧秦方向暗自怒目的宫女,看来自己站错了地方,站到了萧桓粉丝的人堆里。
唉,叹口气,她又望向远处,果然是萧秦的马率先跑起来。
“好!”皇帝喊到,又说,“要论这驯马,还是秦儿略胜一筹啊!”
“是啊……萧秦殿下真是有勇有谋,国之栋梁啊!”
“是啊是啊……”
一群人又附和开来。
但就在大家连连称赞的时候,萧桓的马突然厚积薄发般地冲了出去,那速度快得惊人,不一会儿就赶超萧秦跑在了前头,继而还拉出一段不小的距离。
“驾!”萧秦也不甘示弱,他知道萧桓从小就有骑马方面的天赋,但毕竟若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输给一个能力有缺陷的男人,势必面子上挂不住,于是用那皮鞭狠抽马背,“驾!”
在跑第二圈的时候,两人终于势均力敌。
萧桓握着手中的缰绳,感到一旁萧秦投来的炽热目光,就快到终点了,若是照这么跑下去,自己势必赢得终局。
于是暗自用掌中的引线拴住马腿,马一下受惊,前蹄并起,萧桓便顺势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那一刻,萧秦则顺利地跑过终点。
“桓儿!”一时间,嘘声不断,皇帝更是从那座位上站起,毫无疑问,他是很心疼这个小儿子的,他七岁时失去了亲娘,尔后一场大病病坏了脑子,高烧十几天才退,过后,竟成了口吃。
这,如何叫一个做父亲的不为之心疼?
皇帝爱子心切,竟然徒步地走了过去。
而满座大臣也无法淡定。
皇后一见事态,立马喊到,“太医,快传太医。”
而叶绍南也吓坏了,天知道刚才的那幕多么惊险,那马跑得飞快,突然地一顿,整个站起来似地怒吼咆哮,而萧桓,就这样从马背上狠狠地摔了出去——
而她身后的宫女早已经吓傻了,吓得背过眼去。
“好惊险,好惊险,我都不敢看了。”
“天啊,从那种疯马上摔下来,萧桓殿下……”
叶绍南也狠狠地晃了晃脑袋,真希望刚才的那一幕是幻觉。
几个侍卫将受伤地萧桓抬到了众人面前,太医捋起袖子就说,“必须马上接骨。”一条青绿的缎带崩在了萧桓的嘴上。
“殿下,忍着点。”太医说罢,猛一用力。
“啊!——”
只听得“啪嗒”一声,一只手臂已接好。
太医换了一边,又是猛然一接。
天际再次传出萧桓撕心裂肺般的喊声——
待太医停止动作,萧桓已经晕了过去。
“快,快送殿下回宫。”太医说。
看着晕厥的萧桓,萧秦表面关心,心下却想,哼,凭你,还想跟我斗,真是自找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