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氏心下一暖,像幼时那般摸了摸她的头顶,神色温柔道:“阿锦跟去瞧瞧热闹吧,仔细瞅瞅此事是如何处置的,回来后,讲给母亲听。”
“有董妈妈在,她会一五一十告知您的。”
“阿锦,”陆氏看着佟雪充满孺慕之情的目光叹了口气,“去吧,在这旭日堂里,断不会有人能轻易害了娘亲。”
佟雪心下一惊,暗叹是母亲心思太过细腻,还是自己表现地太过明显?
虽然心下有些不大放心,她还是带着采青离去了。
那毕竟只是一个梦境。
若它真的起着预警作用,那该是提醒她,有人意欲谋害母亲。
或许就应正在翠竹那丫头上?
母亲说地对,在这旭日堂里,想要谋害她断然不易,她不该草木皆兵,不然不等母亲的孩子生下来,只怕她精神早就绷不住。
佟雪下压满腹的心思,脸上一副轻快模样,带着采青去往暖苍堂。
竟在花园里追上了一群人,不仅如此,这队伍似壮观了不少。
二婶苏氏带人与董妈妈等人遇了个正着。
董妈妈停下给苏氏请安。
苏氏见着阵仗不小,便问董妈妈一行前往何处所为何事。
董妈妈便将事情因由娓娓道来。
董妈妈话音刚落,身后传来少女清脆的声音。
“阿锦给二婶请安。二婶这是打祖母处来?”
佟雪走上去,笑吟吟给苏氏打招呼。
苏氏含笑点头,待看清了翠竹那丫头的模样后,苏氏轻声叹了口气,“倒是我思虑不周了,大嫂如今有孕在身,这吃食可不是等闲能碰的,翡翠这丫头做地极好,何错之有!快把这绳子松了吧。”
董妈妈一行人还未到暖藏堂呢,若就这样将翡翠松了绑,回去之后,如何回话,可不就凭了翠竹那张嘴。
陆氏这些年与定远侯太夫人关系一直极为微妙,本就比不得苏氏亲厚,若又因这件小事产生隔阂,岂不得不偿失?
思及此,佟雪笑音吟地走上前,亲热地挽住了苏氏的胳膊,“二婶儿,阿锦自旭日堂而来,方才听董妈妈说翡翠有错,阿锦就想,翡翠有错罚她便是,何以将人送往暖藏堂呢?董妈妈又说,她打了暖藏堂的人便该交由暖藏堂的妈妈处置。现下二婶又说翡翠这丫头没错,可她明明吩咐婆子打暖藏堂的翠竹丫头,二婶,阿锦有些不明白,您给阿锦说道说道可好?”
她面上一派天真,神色憨态可掬,就连那眼里也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疑惑。
“你呀!”苏氏亲昵地点着她的额头,“定是坐不住,跑过来瞧热闹的吧?”
佟雪忙不迭地点头,“正是如此呢!”
苏氏与二叔成亲九年,连生三个小公子,每每见了佟雪佟霜姊妹,便感叹自己命不好,没有一个贴身小棉袄,因而面上对佟雪和佟霜极为亲热。
佟雪性子活泼,嘴也甜,是以年幼时,她与这位二婶的关系亦是极不错的。
”也罢,此事还是得给暖藏堂的妈妈说道说道,不然使大嫂与母亲因此心生隔阂,倒成了我的不是了。”苏氏说着,让佟雪挽着手,往暖苍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