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日,何永婵被威远将军夫人带进宫,向太后老人家供认当年“谋杀亲夫”的罪名,太后非但没定何永婵的罪,反倒赏赐了她许多东西,沅江长公主也被拐着弯子告了一状,二人离去没多久,沅江长公主便被太后寻了个由头,禁了足,不到招婿那一天,不许出玉霞宫一步。
陆氏听了佟雪的话,忍不住皱了眉,“我与沅江长公主素无瓜葛,你何姨也不曾得罪于她,她费劲千辛万苦挖出这件事,威胁你何姨,便是为了离间你父亲与我之间的感情么...”说道此处,陆氏忽然面色一白,仿佛想起来极可怖的事情一般。
“娘?”佟雪见了陆氏久久没有反应,忍不住担忧地唤了一声。
“阿锦,娘身子忽然有些不适,需去里间歇息一会儿,此事我会与你父亲商量,你先回寒梅馆。”陆氏说着,扬声叫宋妈妈进来,请宋妈妈送佟雪回寒梅馆。
佟雪见陆氏面色陡变,脚步缓慢往内室走去,一颗沉重的心又往下坠了坠。
看来,母亲也猜到了这种可能,沅江长公主背后果真有人!
且那人,来头定然不小!
“那娘亲好生歇着,儿晚些时候再来给您请安。”佟雪低眉垂眼道,自内室退了出去。
回到寒梅馆,佟雪特意将丫头遣下去,留下宋妈妈说话。
“妈妈,您可知这宸贵妃是如何去世的?”
宋妈妈是陆氏的心腹,废屋里的那一幕她自是知晓的。
见佟雪满是信任地看着她,且这房间里也无外人,又是在定远侯府,宋妈妈便与佟雪说起这宸贵妃的事。
“据闻那位宸贵妃是北羌先王最喜爱的女儿,下嫁大岳后,曾一度极受圣上宠爱。”宋妈妈在佟雪赐的杌子上坐了,娓娓道:“但老奴曾听夫人提起,这位公主约莫被先北羌王宠坏了,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竟想独霸圣宠,还妄图对今上施痴情咒,以期今上只钟情于她一人,被今上察觉后,便被打入入冷宫,之后便传来这位贵妃暴病去世的消息,谁知她竟逃出冷宫,东躲西藏了这么多年!
宋妈妈对宸贵妃的经历一阵唏嘘。
而佟雪早已震惊地待在了当地。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位宸贵妃生前心心念念想要附身于母亲身上,对于霸占母亲的身体,取代母亲的身份有着一股莫名的执念!
若真如宋妈妈所言,这位宸贵妃对当今陛下用情至深,甚至不惜对其施加痴情咒,也要独霸今上的宠爱。那么从她千方百计想要夺取母亲的身体,是否可以得出,其实母亲才是今上最钟情的女子,这一结论?
这个念头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它才在脑海里冒了个头,佟雪便被惊在了原地。
“妈妈,这些年阿锦好像从未见母亲进过宫,这是为何呀?”佟雪在回过神之前,听见了自己故作镇定的声音。
宋妈妈忽然面色讶异地看着她。
佟雪缩了缩肩膀,眼里露出恐惧,“不过皇宫真是个吓人的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
“可不是!”宋妈妈面上挂着勉强的笑,跟着附和道,“皇宫再庄严巍峨,富丽堂皇,也比不上一家子开开心心聚在一处来得踏实自在。”
“嗯。时候不早了,我也该歇个中觉啦。”佟雪掩嘴打了个哈欠。
“如此,老奴先行告退,姑娘好生歇着。”宋妈妈识趣地退了下去,唤采青采蓝进屋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