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了,习惯了就好。”她笑,“这可算不上什么,我们老师做手术,最长的,一个手术就能做上三十几个小时。”
薛纬霖被震惊了,“那……那不要上洗手间?不吃饭?悦”
阮流筝一笑,“你想多了!”
薛纬霖一脸的匪夷所思,“那你们上班也是没有年节的吧?”
“当然,比如今年除夕还轮到我夜班呢!”她不在意地说。
他愣了,“那,你们平时也没什么娱乐?搀”
她笑了,“娱乐?我最大的娱乐就是好好睡一觉!”
他摇头,“那真是太辛苦了。”
“其实也还好,喜欢,就不会觉得辛苦。饭饭!来!”
她呼唤着饭饭往前跑,引得饭饭撒开腿去追她,西施也跟着疯开了,唯独薛纬霖,看着领着两只小狗奔跑在夜幕里的娇小身影,不急不慢地跟着,陷入沉思。
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女孩。
他身边的女子,也有干净纯澈,也有明媚开朗,也有一心事业,也有童真不减,可是,把这么多特点全部集中在一起的,他只见过她。
初见那次撞车,第一眼只是觉得她漂亮,而且是合他眼缘的漂亮,尤其她唇角浅浅的小酒窝,显得她格外灵动,可是,那也仅仅只是一眼惊艳而已,并没有在心里留下太多痕迹,毕竟,他身边漂亮的女人太多了。
后来的每一次再见,她都会给他留下不同的印象,比如她的冷静,比如她的豁达,比如她的端庄,还有她对工作的兢兢业业。
而真正触动他心的,是那天遛西施时遇到的她。
起初看着她挽着阮叔叔的手娴静地在小区里散步,仰头微笑的模样,让他看到了她的安宁和满足,他喜欢安宁和懂得满足的女孩,这样的女孩会给人家的温馨,而后来,她跟西施玩耍的时候更是让他看呆,那是她的明媚和天真表现得最浓的一次,连带着他也被她那时的快乐感染了,她,就像一副画,萧瑟的冬天里最浓墨重彩的一笔,将寒冷都驱之殆尽。
而今天的她,却让他心疼。他年纪不轻了,也有三十岁出头,身边的女孩换了一个又一个,每分手一段感情总也会难过的,但是却从来没有为哪一个女孩心疼过。
从没有关注过医生的工作,作为一名外科医生,她竟然这么忙碌吗?忙碌得让他有些汗颜,他这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事业一路金手指,并不需要花费那么多精力。最重要的,她一点儿埋怨也没有,反而以之为乐。
和她一起牵着狗在渐渐黑暗下来的冬夜里散步,看着前面两只西施犬追逐嬉戏,听着她温柔动听的声音说着话,不时还会有碎碎的笑声,他忽然滋生出一种想法,想和这样的女子相处下去,想要更接近,更长久。
这晚,他一直陪着她走到家门口。
她还觉得奇怪,分明先路过他家的,为什么他不进家门?
他笑着告诉她,“没看西施和范蠡这么难舍难分吗?让他们多亲密一下。”
好吧!
到她家以后,她挥手道别,“再见,薛先生!再见,西施!”
看着她进前院,看着她打开家门,看着她的身影就融入门后的灯光里,他脱口而出,“流筝!”
他从来是叫她阮医生的,此刻“流筝”这两个字却脱口而出了。
她浑然不觉,回头嫣然一笑,“还有事吗?”
有事?
没事……
他应变不错,编了个事儿,“流筝,什么时候把你家的饭饭嫁过来?”
她笑,“为什么是饭饭嫁?我家的是男宝,该你家的嫁过来才是!”
黑暗中他微微地笑,“好,我们嫁。”
她噗嗤一笑,“嗯!那我们什么时候有空就择个佳期吧!”
“好!”他凝视着她灯光下灿烂的笑容,欣然应允,“要不要先拍婚纱照?”
这下她绷不住大笑了,“好啊!那还得准备婚纱呢!”
“当然要的!”他听着她银铃般清脆的笑声,轻轻眯了眯眼。
“好了,我先回家了!婚礼的事宜我们慢慢再议,在这说下去,可要被冻成雕像了!拜拜!”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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