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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也不是太清楚。” </p>
“你主管的范围,你不清楚?好,我问你,谁叫税务去查账的,到底有没有偷税行为?” </p>
“我也不知道。没叫他们去查账啊。” </p>
“好,建设局叫人家停工是怎么回事儿,有没有足够的根据?” </p>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我没叫他们去查啊。” </p>
“好,扣车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是不是走私车?扣的车应该在交通队放着吧,怎么掉河里去了?怎么成了那个样子?” </p>
“这个奔驰车得五六十万吧?如果车主要车,谁来赔钱?” </p>
“我,这个……,我不知道啊。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儿?” </p>
那彩霞抱住了脑袋。 </p>
丛县长恨不得踹她两脚。 </p>
你不知道谁知道?你主管的事情,一问三不知,你到底是干什么吃的? </p>
叮铃铃,电话响了,一个人接了电话。 </p>
“喂,哪里?” </p>
“我是高进东,叫丛国盛接电话。” </p>
非常生气的声音,声音大的每个人都能听见。 </p>
“丛县长,你的电话。” </p>
丛国盛接过话筒。 </p>
“高市长……。” </p>
“丛国盛,新闻怎么回事儿?你们古城牛啊,不需要外来投资啦?有投资就给撵到溪水去啦?” </p>
“你们不要投资,给我。我给绿江,给广甸,给同港,有的是地方愿意要……。” </p>
“高市长,我们……。” </p>
“什么你们我们的,你不用解释啦,调查组下午就去古城,跟调查组解释吧。” </p>
“高市长,喂,喂……。” </p>
丛国盛无奈地放下电话。 </p>
刚刚放下,电话又响了,省里又来了电话。 </p>
又是一通训斥,丛国盛想解释,人家根本就不听。其实他也没法解释,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p>
只能铁青着脸,唯唯诺诺,听人家训斥。 </p>
足足七八分钟,电话才结束。 </p>
话筒刚刚撂下,电话又响起来。 </p>
“哈哈,老丛啊,谢谢你啊。” </p>
“你是……。” </p>
“我草河郭卫兵啊,谢谢你啊。你们古城的风格真高,把这么大的项目让给我们草河县,我代表草河县四十万人民谢谢你啊。” </p>
“郭卫兵,你别高兴太早了,服装厂不会到你们草河去办的。” </p>
啪,丛国盛把话筒摔在桌子上。 </p>
几个人都不说话,只有丛国盛在地上来回踱步,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 </p>
地板有些老,每走一步,都吱吱作响。平常的时候,这些声音人们都不注意。但是此时,每一个声音,都象一把刀,在切割人们的神经。 </p>
丛国盛点着一支烟,无力地坐下。 </p>
“把他们都找来,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p>
“找谁?” </p>
那彩霞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p>
“税务、防疫站他们,凡是去关山检查的,都叫来,看看他们到底查出来什么没有?” </p>
“这个……。” </p>
“还这个什么?难道调查组来的时候,你还一问三不知吗?” </p>
丛国盛气得恨不得跳起来。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