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许久不曾露面的张教头,听完曹正的讲述,都不禁面露敬佩之色。
“哎……”
看着鲁智深等人,闻焕章突然感觉到有些无语。
“呵呵……”
张枫见到闻焕章一脸郁闷的表情,笑着摇了摇头。
说实话,这次汤隆的做法,让张枫都感觉有些意外。
没想到被自己认为自私自利的汤隆,会作出如此义气之事。
不管汤隆的作法是否有效,总之这番‘为救表兄,舍命赴死’的气度,着实令人侧目。
“闻教授莫要叹气了,虽说汤隆此番作法却有不妥,不过此人倒也不失率直,可爱。”
“可爱?”
听到张枫的话,闻焕章苦笑的摇了摇头,随即又轻轻的点了点头。
张枫说的不错,汤隆这次主动自首,把证据直接递到开封府,在闻焕章看来,无疑是愚蠢至极。不过仔细想想,像汤隆这种江湖汉子,做事往往简单直接,倒也不失可爱。和这群人打交道,总比和那些官员勾心斗角,强之百倍。
“哎啊,我说两位哥哥,如今就莫在说什么了。还要想个法子,救救我那兄弟才是。”
要说汤隆被抓,最着急的便是曹正了。他见张枫和闻焕章说来说去,也没说出个法子,忍不住开口叫道。
“曹头领,莫急,莫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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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徐宁被开封府抓了后,徐家便乱做了一团。
徐宁儿子才五六岁,尚不知事。徐娘子又是妇道人家,每日只会哭。余下丫鬟,婆子,更不顶事。
好在徐宁家还有一个老管事,在徐家已经几十年了,对徐家忠心耿耿。
徐宁出事后,这个老管事便使钱四下打点。
只不过相比林冲丈人张教头,徐家的老管事不过是老仆人,很多时候,明明拿着钱帛,却找不到关系。
夜,呼啸的北风,吹在人身上,如冰刀一样刺骨。在冰冷的北风下,徐宁家的小院越发的潇寂了。
徐宁家后门边,一个黑影如同一只狸猫一般,轻巧的跃墙而过,轻轻飘飘的落在院子中。
时迁打眼望去,小院中静悄悄的,只有一座小楼上,还亮有灯火。
时迁纵身一跃,从戗柱盘到博风板边,伏做一块儿,张那楼上时,见房中桌上点着两支蜡烛,一妇人坐在桌前,正抱着个五六岁的孩童,低声抽泣,桌旁两个丫鬟正在低声劝慰。
时迁摇了摇头,无声的叹了口气,知道这应该就是徐宁的娘子了。
轻轻的从怀中抽出铁镖,时迁一扬手,铁镖穿过窗棂,直直扎入了房间中的立柱上。
“啊!娘子!……”
…………
“梅香,你……你去看看,那镖上好像有一封信。”
听到房间中一阵大乱,时迁一笑,挺身翻上楼脊,三两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