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现在怎么办?闹闹是不是再也回不来了?”
问她?她问谁去?
事情挑白了,大家心情都不好受,保睿沮丧得想自杀,他要怎么去找他的闹闹?
魅月想缓解空气中压抑的窒息气氛,一手拍上他的肩,调侃道:“要不!我们凑合着过吧!”
保睿狠狠给她一记死光,拨开她的手:“死开!我只要我的闹闹!”
她还只想要她的赵彻哩!老天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吗?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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歪躺在落地窗前的软椅上,又是一个月圆夜!
思念!令人如此心痛,忧能伤身啊!
她和保睿都瘦了一大圈,每天下班回家,保睿都会用一种既期盼又忧恼的目光先盯上她三十秒,然后又失望的唉声叹气,他的闹闹还没回来!
相对无言的吃着饭,食不知味的嚼着菜。然后匀心情沮丧的各自回房,任相思啜蚀心魂!
刚开始,保睿还会拽上她四处烧香拜佛求签批名,所得结果匀是:不在服务区!算得上是得道高僧的大师们一看到她的面相匀摇头羞愧的说:“这位小姐的面相奇特,在下实在看不出她的因缘前尘,很抱歉,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然后,东方的佛、道,西方的基督、巫术,只要跟灵幻占得上边的,他们都一一请教了番,结果却不尽人意!
一个月又十天,就这样过去了!月子都坐出来了,唉!
心情就越来越绝望,老天怎么就老跟她作对呢?没一件事的顺着她的。
坐在漆黑的房间,看着窗外的霓虹灯,很郁闷的点了根烟,看着从口中吐出的浓浓烟雾,飘飘渺渺的散去,真苦!
很用力的吸了口,缓缓吐出,只见烟雾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一下就弥漫整个房间!
嗯?她蹙眉,一口烟可以雾成这样?
然后,从浓浓烟雾中,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缓缓向她走来,是个头发花白的精瘦老头,很面善,似曾相识!
“你哪位?”绝望到连鬼神都不怕了。
老头很和蔼的笑着:“我呀!你忘了?神仙啊!”
啊!还真是,换了马甲差点没认出来,她激动的站起来,吼:“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魃魈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呵呵,消消气,消消气,最近工作量倏增,忙得我晕头转向,没顾得上你,你海涵,你海涵!其实我也是想给你一个好好探亲的机会,你知道,这样的机会不是人人都会有的,怎么样?玩得还愉快吧?”
“愉快你去死!”魅月一口浊气喷到他脸上,她都快愁死了,哪儿有心情!
魃魈抹了把脸,实在不好训斥她无尊老爱幼之心,继续谄媚的笑着:“没关系没关系!我来了,虽然迟到了点,不过我还是来了,对吧!”
“你干什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把我召回来?”怒火仍炽!
魃魈解释道:“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借尸还魂者都有一个过渡期,在这个期间,肉身都有一个死穴,在神魄稍弱时,如果误中此穴,魂魄就会离体,而你以前的肉体对你仍有强烈的吸力,会将你吸回躯体,将新主弹出。所以,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什么?”她大叫:“那我们岂不是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旧体吸回新体弹出?”
“不不不不不!”魃魈忙摇头,自口袋翻出一颗‘巧克力’:“这是我最新研制的‘定魂丹’,吃了以后就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其实是他早前忘了给她们吃。王啊!请饶恕他吧!
魅月将信将疑的放到嘴里,嗯,甜甜的,真的很像巧克力,他不会是在蒙她吧?
魃魈竖起三根手指头:“我发誓!”
看在老家伙这么诚恳的份上,且再信他一回!谁叫她心地善良哩!
眼珠上下转动,将他打量了一番。神仙也穿西装?
魃魈说:“社会在发展,人类在进步,我们也得与时俱进嘛!”
有道理!虽然很荒谬!
电话突然响了:你这个坏坏坏女人,我对你如此的诚恳,你却伤得我最深,痛得我无力翻身——
魅月反射性的摸口袋,却听到魃魈说:“啊!对不起,我接个电话——”
魅月直接傻掉!
接起电话的魃魈在说:“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就回来,那灾星怎么那么多事儿?你先顶下,我马上就到,哦拜······”
魅月很不满:“你铃声干嘛和我一样?”
魃魈说:“哦!昨天听到你电话在唱,觉得还不错,所以也去下载了,呵呵!”
魅月无语看他。
收起电话,魃魈很赶时间的说:“我想你也差不多聚够了,我这就送你回去吧!”
“哦······”
她才‘哦’了一句,房门突然被推开,灯‘啪’的一声被打开:“你在跟谁说话?吵死了——哇!搞什么?烧房子啊?这么多烟?”是保睿!
魅月站在窗前,在淡淡的烟雾中冲他挥手,几许兴奋,几许不舍:“我要走了!”
“去哪儿?约了同学?”保睿无意识是随口问着,用手挥烟雾。
“我真的要走了!照顾我爸妈!要保重哦!”
“啊!”后知后觉的保睿终于反应过来,又激动又兴奋的冲向她:“真的?那你快走,那你快走,以后别回来了,快让我的闹闹回来吧!我想死她了······”
愕然!都是些什么人哦?
魅月还来不及痛斥他的见色忘友,即被隐身的魃魈一指头戳在太阳穴,她身子一软,晕在软椅上,那既熟悉又陌生的失重感又袭上全身。
她感觉自己像一缕青烟,飘飘渺渺的向天外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