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都还在观望,所以各地商会的组建也是一波三折。”许平不禁面露凶光,这也太迟缓了。
自从和老爹密谈以后看法改变了许多,自己要敛财的话靠那些什么发明之类的实在太慢了,在政策上下手是最好的办法。但按目前来看,自己这个太子似乎号召力还真不行,小小的一帮商人竟然还有不买账的。
张庆和见许平的眼神一冷,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生怕主子一个恼怒治自己一个办事不力之罪。哎,理想是好的,实施是难的!许平不禁大大的叹了口气,毕竟最难改变的还是人们顽固的理念。
再一看张庆和紧张得腿似乎都有些发抖了,心里一想也没办法去怪罪他,只能安慰说:“算了,这些事也不是你的过错。”
“主子!”张庆和整个人一松,却是老泪一流的跪下地去,愧疚的哭诉道:“奴才办事不力,还请主子降责。”说完整头碰地的颤抖着。自古皇家无情,杀了个张庆和跟杀个猪差不多。许平也知道这社会其实更加的残酷,能像自己这样心平气和的几乎不可多见。
京城里哪个官家没打死过家奴下人,这是很正常的事,但惟独许平的太子府可以责罚,但不能出人命,也是因为这样许平也落了一个仁爱的名声。“起来吧!”许平淡淡的说道。
张庆和依然跪地,颤声的说:“奴才不敢。”许平沉默着没说话,气氛反而更加的阴冷了。
正好这时候赵铃似乎忙完了一个阶段,走进了大厅听见了两人的对话,走上前去柔声的说:“张大人,主子让你起来,你就起来吧!”张庆和这才战战兢兢的站了起来,面上尽是自责和愧疚。
赵铃也知道两人还有事谈,和许平道了个安后懂事的回避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许平面带冷色的问道,张庆和的能力不用怀疑,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建树肯定有别的因素在从中干涉。张庆和一边擦去老泪,一边面带愤色的说:“回主子,商部虽然说为部,但却为朝廷其他官员所不耻。
尤其是礼部三天两头的闹点事,印贴发向各省。官员们简直到了视若无物的地步,难免商界之人都会怕引火烧身而避开。于庆在广东能有那么大的动作,也是因为人脉广阔的关系。”
“那他也是冒险一赌了?”许平虽然想到阻力会有,但没想到居然会严重到这地步,看来大家都把自己的商部当成太子的一个玩笑而已。
张庆和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许平的脸色,这才点头说:“确实,于庆也是用身家性命赌上这一回。不过据他私下和奴才诉苦,他现在也是像过刀山一样,走一小步都没顺利的时候。”
“明白了!”许平脸色阴暗至极,气得一手拍在了桌子上,硬实的红木方桌立刻砰的一声散成了木屑。
“奴才无能!”张庆和吓得又跪了下去。许平却是没去说他,冷着脸说:“赵铃,将我房中御扇请来。”赵铃早在屏风后边候着,见爱郎第一次发这样大的火心里就一阵的不安。
立刻快跑看到许平的房里,恭敬的磕了九个响头,才小心翼翼从祖皇朱元章的像下捧起御扇,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许平接过后,挥手让她先下去,满面严肃的站起身来,将外边的丝绸护套慢慢的抽去,将玉扇打开。
面色庄重的看了一会,心里默默的念叨了几句后厉声的说:“张庆和,给我站起来!”“是!”张庆和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马上站直了身。
许平将扇子递了过去,语气有些阴冷的说:“祖皇开国之扇,现在暂赐于你。”张庆和吓得腿都软了,开国祭天之物,拿着它简直就可以和圣旨的威力抗衡了,几乎是所见之官,先斩后奏。
慌忙跪了下去,却是不敢伸手去接。这把扇子意义实在太重大了,手持着它,即使是封疆大吏一见也必须三跪九叩。
“商部之事,权宜而行。”许平努力的让自己消消火别那么激动,不过也是免不了狰狞着脸,咬牙切齿的说:“再有阻挠之人,上至朝廷一品,你都可以先斩后奏。”
张庆和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了主子硬要扶持商部的决心了,心里不禁澎湃的激动起来。颤抖着双手恭敬的从许平的手里请过御扇,手抬高的磕了九个响头后这才敢站起来。
张庆和自然不敢去打开扇子看个究竟,不过有了这样坚定的支持,办起事来可以放开手脚了。想想手上的扇子是祖皇之物就激动得心脏都快承受不了了,血压一直冲击着脑子,头都有些发晕了。
张庆和好不容易才让自己别晕过去,大大的吸了口气平稳了一下心神,这才面色严肃起来,决绝的起誓说:“祖皇之扇在手,奴才张庆和誓言绝不玷污御扇之威。
半月之内商部无法成形,奴才满门自刎谢罪。”“去吧!”许平很是满意他的态度,挥了挥手说:“御扇挂于商部,有闹事之徒。形同叛逆。”
“奴才遵命。”饶是一向儒雅的张庆和这时候也是脸露凶光,这句话就等于说再有礼部的老顽固来闹事,可以杀几个给天下人看了。等他退了下去后,赵铃这才有些战战兢兢的走了出来,娇俏的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
本想问祖皇之物赐一布衣商人是否不妥,但一想不是自己这妇道人家该问的,立刻就把好奇心都咽了回去,走上来给许平倒了杯茶后,柔声的说:“平哥哥,你消消气吧!”“嗯!”许平喝了口茶,温柔的握住她的小手,轻声的说:“铃儿,累了吧。你也休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