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轻轻地松开了那舞女,坐起身来,静静地看着跪地的那兵。
赵景臣:“我派你进城打探,可有进展。”
赵景臣还沉浸在昨日得手的喜悦之中,心中只觉得有万分的把握,也不知道昨夜的变化,所以只是简单地问了问,应付一下职责。
那兵跪伏在地,回答道。
“回大人,昨夜城内发现了敌国细作。”
赵景臣:“嗯?”
“那人沿街作恶,被巡查的禁军一刀砍了头颅,今早就悬挂在城南街市的城楼上。”
赵景臣顿时心中疑惑,不知道如何回答。
赵景臣:“太子怎样?”
“那细作正是意欲潜入东宫图谋不轨,所幸已经被拿下。”
赵景臣听罢,顿感大事不妙,焦急地问道。
赵景臣:“我问你太子怎么样!”
那兵一听到赵景臣如此语气,心中只觉大祸临头,在赵景臣手下为兵多年,他心中知道赵景臣这个时候的心情,于是背后迅速渗出一层冷汗,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回,回大人,太子,并无大碍。”
话音刚落赵景臣只觉得山崩地裂一般,心中的怒火瞬间翻涌而起,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
赵景臣:“混账!”
那桌子,就如同风中的纸片,被赵景臣掀翻老远,摔得四分五裂。
众人皆是心中害怕,一句话也不敢说。
赵景臣继续骂道:“混账!”
赵景臣:“他还活着!”
赵景臣:“还打着敌国细作的称号!”
赵景臣:“本宫要杀了他!本宫要杀了他!”
赵景臣站起身来,愤然抽出手中宝剑。
只听豁然一声,寒光出鞘,令人胆寒。
赵景臣真想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刀砍了那兵,因为就是他把这个消息传到自己这里。
但是一想到自己现在手中兵马已然没有多少,剩下的那些前几日还被赵安统统斩了首,所以现在一个也不能杀。
赵景臣转身,低头看着那舞女。
那舞女见赵景臣眼中满是杀气,心中只觉害怕,紧张地蜷缩在地上。
赵景臣一想到方才,在这舞女前说得那么多,如此这一声噩耗传来,只觉得在这舞女前丢了颜面,心中顿时起了杀心。
舞女见势不妙,双手环抱在胸前,蹬着两只小脚,向后退去。
舞女:“大人!大人!”
舞女眼神中满含泪花,全身颤颤巍巍,努力地摇着头。
此时,在赵景臣心中已然没有了一分爱怜,只有颜面扫地后的恼怒。
赵景臣:“混账!数你最该死!”
话音刚落,赵景臣手起刀落,那舞女在哀求与惨叫声中,被抹了脖子,浑身抽搐着流血而死。
赵景臣见那舞女在血泊中挣扎着抽搐几下,便死去了,心中顿时泛起一阵满足感,先前的恼怒也收了大半。
那跪地的兵见此情形,吓得魂飞魄散,一句话也不敢说,努力地把头按在地上,紧闭双眼不去看这惨状。
赵景臣收刀入鞘,眼神凶狠,微微低头向大帐后看去。
赵景臣:“老东西,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大帐后面,缓缓走出了那妖僧。
只是今日一看,那妖僧的神色颇有几分憔悴,身形仿佛格外的渺小。
“实在没想到,太子身边竟有道行如此高深的人,直接废了我一道分身。”
“我原以为,南汉只有玄英和尚与令狐厌可以与我匹敌,没想到还藏着一个高手。”
赵景臣怒吼道:“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现在只想要赵景玄死!”
原本以为,那妖僧会怕赵景臣如此淫威,没想到他竟然笑了笑。
“现在,恐怕不能了吧。”
赵景臣:“你!”
“殿下既然想成功,那就按我说道做。”
赵景臣听罢,先前的怒气也瞬间泄了三分,缓缓低头服软。
赵景臣:“好,本宫听你的。”
“我有一计。”
“可先杀徐子墨,再杀赵景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