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徐子墨的睡房外。
程心远:“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程心远一声呐喊,惊得众人猛然回过神来。
在大理寺,程心远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除了徐子墨与纪峰,众人听从的便是程心远。
所以程心远这一声高喊,就如同巴掌般拍在众人脸上,从美梦中惊醒。
众人纷纷转身,给程心远让开了一条小路。
程心远环视着众人,心中也纳闷这群老伙计都在干什么。
程心远伸手一指其中的一个官兵。
程心远:“怎么你脸上还有口水!”
那个官兵一听,顿时脸色大变,赶紧伸手擦了擦,身边的众人也是一阵憨笑。
程心远:“你们那个表情,就好像亲眼看见了徐大人嫖妓似的。”
话音刚落,众官兵实在是忍不住,哄堂大笑。
程心远此时此刻却是一头雾水,厉声喝道。
程心远:“不许笑!”
众人急忙收起了笑声,不敢有丝毫怠慢。
程心远:“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众官兵也不答话,只是齐刷刷地望向了徐子墨的睡房。
程心远也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小声嘀咕着。
程心远:“真嫖妓了?”
说着,迈步就向那睡房走去。
程心远身后,还跟着卢胖子。
卢胖子一只手捏着一根小楷毛笔,另一只手捏着一个小折子,紧紧跟在程心远身后,随时准备记录可能发生的事情。
程心远心中也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心说徐子墨千万可别在衙门里面嫖妓。
因为如果真是那样,程心远可就慌了。
做官最忌讳的,其实不是得罪领导,而是撞见了领导的小辫子。
因为即便是得罪了领导,那顶多是负荆请罪,最后大不了不得重用罢了。
但是如果撞见了领导的小辫子,那就只能拼死,要么领导死,要么自己死。
这个道理,程心远还是懂得,所以现在他每迈出一步,都是莫大的勇气。
而程心远身后,还有那一圈几十人睁大眼睛看着。
所以,程心远的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认识徐子墨那么久,徐子墨不像是那种道貌岸然的人,所以心绪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程心远一个迈步,就进了睡房。
程心远:“徐大人,嫖妓呐?”
紧接着,就传来了徐子墨的一声吼叫。
徐子墨:“滚!”
屋外,围拢的众人,纷纷捂着嘴,笑着跑开了。
屋内,程心远看着徐子墨和水仙,目瞪口呆。
不过卢胖子可不管那个,卢胖子只关心程心远,现在正在那折子上记着程心远的所作所为。
徐子墨:“你进来干什么?”
程心远一时语塞,转头向门外望去,却看见先前的众人早已撇下了自己,散的一干二净。
程心远显然感觉有些尴尬,便缓缓说道。
程心远:“我这不是来给您送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