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欲盖弥彰,反而让人看出其中异常,有所防范。
所以,想要在风平浪静之际,达到预期的效果,最好的办法就是乘势而为。
用最少的干预,让一切都看上去顺理成章、天衣无缝。
甚至多年之后,各地的茶楼酒馆再有人谈论此事时,还会头头是道地分析其中因果道理。
只是这些愚人哪里想象得到,这世上根本就没什么道理!不过是智谋之人的布局罢了。
想到这里,赵炎吉也是心底佩服,赞叹徐子墨的布局。
万万想不到,看上去年纪轻轻涉世未深的徐子墨,竟然有这么阴狠,实在是厉害!
赵炎吉甚至心底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听那些同僚同伙的话,派人截杀那三个犯人,要不然今天恐怕就不能安坐在这里,谈笑风生地和徐子墨说着话。
赵炎吉急忙起身,对着徐子墨就是三拜。
赵炎吉:”徐大人妙计!“
谁料,徐子墨却是神情忧愁,摆了摆手。
徐子墨:”现在谈不上妙计啦!“
徐子墨:”今天和你说了,怕是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徐子墨说着,苦涩地摇了摇头。
可是在心底,却是一阵庆幸。
自从进了门之后,与赵炎吉地一段交谈,让徐子墨刮目相看。
因为徐子墨没想到的是赵炎吉竟然会如此坦然自若地说出那些话,这让徐子墨不禁打起了精神。
于是,徐子墨改变了最初的构想。
既然赵炎吉这么说,那我也不藏着掖着。
我也和你引导引导!
谈话,有时候就是一种拉扯。
看谁能把局势拉到自己这边。
所以,徐子墨这才编造了方才那些话语。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任凭谁来也找不出什么破绽。
而且,那三个地痞无赖现在却是已经被押送到了蜀南,正没日没夜地劳作,过上了流放的生活。
而且,今天徐子墨这么说完,打消了赵炎吉心中的某个计划,就会彻底地保住那三个可能会很重要的污点证人。
所以,徐子墨现在也是有些窃喜,先前地顾虑也是渐渐消失。
赵炎吉缓缓坐回了椅子上,又开始给徐子墨倒酒。
赵炎吉长舒一口气,感慨一声。
赵炎吉:”今日见了大人,能和大人一番言语,下官也是收获颇丰啊。“
徐子墨:”赵大人倒也是不必这般恭维小臣。“
徐子墨:”那样反倒是见生了。“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畅快非凡。
仿佛,是两个许久才相逢的故友,在歌酒赋诗,很是快活。
突然,房门被一把推开。
只见先前那个家仆,神色紧张地迈步进来。
这一举动,也吓了赵炎吉一跳。
赵炎吉不明白,为什么一向稳重的家仆,今天怎么会这么害怕。
这让赵炎吉心底也渐渐地感到一丝不妙。
只见那家仆嘴唇颤抖,颤颤巍巍。
赵炎吉:”有什么事情,赶紧说!“
赵炎吉的语气之中,满是不悦。
那家仆沉思良久,这才放声说了出来。
”不好了,那三个流放的犯人被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