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这眼神却像是抛给了瞎子看,马逢春压根儿没有接收到江义的暗示,继续大大咧咧的说了起来,“谁不知道啊,前些日子张大人被人给冤枉了。我瞧着内鬼就是那陶羽。” “他要不是别有用心,好好的文官不做,来我们皇城司过什么刀口舔血的日子?仿制大人印章这种事情,便是将你我她三人的脑袋加在一块儿,也想不出怎么干这事儿1
“陶羽那就不一样了,心眼子比莲子米都多1
马逢春显然同那陶羽十分不对付,他越说越是恼火,愤愤地看向了顾甚微,“要不你也跟我一起,去找李三思说说,我上回同他说了,到现在还没有半分的动静呢1
马逢春说着,扭过去头看了江义一眼,怒道,“你踢我干什么?我就是实话实说。”
顾甚微若有所思的瞧了瞧二人,笑了起来,“李大人既是已经知晓了,那定是有他的考量才是。”
江义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他看了顾甚微一眼,认真地说道,“马逢春对张大人一片忠心,所以才这么着急。我们二人这几日都出任务去了,昨日子时方才回来汴京复命。”
“此行凶险,身上免不了带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
“当真是有劳顾大人关心了。至于我这副模样,是因为修习功法的缘故,与寿元无碍。”
顾甚微闻言,同江义目光对视,微微地颔首。
马逢春是真蠢还是假蠢她不知晓,但是江义是真的聪明人。
她在乱葬岗遇刺之事只有韩时宴还有张春庭知晓,并未对外公布。当初张春庭被人陷害虽然搬上了公堂,但是内鬼不内鬼的,却是并未宣扬。
按照方才荆厉的说法,皇城司有五人是从前的老人,另有五人则是他提拔上来的。其中李三思同魏长命是他的旧部,而她是新晋的红人。
眼前遇到的马逢春同江义,则是剩下的二人了。
江义大约感觉到了自己在皇城司处境尴尬,是以同马逢春果断抱团。他察觉到了顾甚微的意图,所以他第一时间做的是撇清自己干系,并且表明了立常
顾甚微想着,将自己的筷子放下,“我吃饱了,这肘子肥而不腻。下一回若是有缘再一起吃饭,我给二人带好酒来。”
江义冲着顾甚微笑了笑,依旧是有气无力的。
他身边的马逢春瞧着顾甚微面前空空如也的碗碟,瞬间瞪大了眼睛,“下一回我们不比剑,比谁吃得多1
顾甚微闻言哈哈一笑,“那我下回再来,提前三日不食。”
马逢春没有想到顾甚微说话这么爽快,他伸出手来,在顾甚微肩头重重地拍了拍,爽朗地笑了起来。
“早知晓顾甚微你这么好说话,我便早点去同你打招呼了!你现在有住处么?要不搬回皇城司住?这里有吃有喝的,无须自己费心,是个好去处。”
他还想要说,江义却是站起身来拽了拽他的衣袖,“顾大人公事繁忙,你就莫要浪费她的时间了。”
顾甚微听着,冲着江义微微颔首。
厨子老石头不知道哪里去了,顾甚微没有细寻,若有所思地走下楼去。
江义没有必要撒这么具体的谎,他们是何时回的皇城司,门房都应该瞧见了。若是子时他同马逢春才刚刚回汴京城,那么在正常的情况之下,他们没有办法在昨天晚上收到顾言之的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