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之上翘首以盼的吴江,同站在他身边端着一碗臊子呼噜着的魏长命。
“顾亲事!”
“顾亲人!唉,时宴兄你也在呀!”
韩时宴翻身下马,听得吴江这话一个趔趄险些滑倒在地,他无语的朝着吴江看了过去,正想要骂他,却见吴江一把抱了上来,冲着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了起来。
“时宴兄,若非是顾亲人给我下了命令,我是一定要跟着你跳下去的。我们三人拜了把子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韩时宴无语地将吴江一把推开,“我没有,你莫要给自己加戏。”
他怎么会同顾甚微拜把子!他只想拜……咳咳!
韩时宴想着,红了耳根子。
他瞥了顾甚微一眼,却见她已经同魏长命还有安慧在一旁说起事来。他没好气的看了吴江一眼,“怎么样了?长观呢?”
吴江知晓他说的是国玺,重重地点了点头,“拿到了,我确认过了是我小时候尿过的那一个。”
“长观去城中买新的马车,准备盘缠去了。那赵槿……”
韩时宴点了点头,“死了。齐王谋逆,你可已经让吴将军飞鸽传书回去?”
吴江虽然吊儿郎当的,但是办起事来却是不含糊,“兵分三路,军中是一路,你们韩家那边长观也去传信了,不知齐王势力如何,皇城司不敢动用,那个叫做安慧的小姑娘说可以走平旦楼的路子。”
韩时宴放下心来。
“他们这一路上过来,都没有遇到第二轮的袭击……这非比寻常,要么就是危险还在后头。”
“要么就是那齐王已经发难或者准备发难,实在是派不出人手拦截我们了。”
“吴推官同韩御史还是跟着使团一起慢行,我们皇城司有任务在身要回去复命便先行一步了。”
吴江不知晓马红英还活着,可是顾甚微却是再清楚不过,她在齐王的杀手组织当中当细作,夺取这国玺乃是她的任务之一。她原本想着,她带走了赵槿,怕不是马红英就要带人对上吴江了。
可不光是马红英,就连在北朝城门前围剿他们那群剩下的黑衣人,都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这其中之意非比寻常,怕是汴京当真生变了。
韩时宴却是摇了摇头,“吴江同我一并快马随行。使团有孙将军在,且和谈已经尘埃落定,他们一路上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你放心若是你们着急,可自行前去,我们不会拖后腿的。”
“汴京剧变,我担心我阿爹阿娘,也没有办法跟着辎重前行。”
顾甚微听他说得也有道理,这会儿和谈已经结束,当时没有什么人还会来刺杀韩时宴这个使臣了。且他有吴江同长观相护,当是无妨。
“那等魏长命用完臊子面……”
顾甚微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只见魏长命那厮仰着头,端起那巨大一碗面至直接倒进了嘴里。
他将那碗往旁边一扔,胡乱的擦了擦嘴巴,鼓着腮帮子说道,“吃完了,走……”
顾甚微眼皮子跳了跳,该不会一会儿魏长命一边骑马一边狂吐吧?倒也没有那么着急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