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一些。
太医昨日方才问诊,今日陶然便病情恶化赶在他们来之前断了气。
那幕后之人掐得这么准,总不能是地府里的阎王爷吧?
顾甚微想着,伸手朝着那陶然的脖子伸出手去,想要探一探他的脉搏,同时将他翻个个儿且看身后是否有旁的伤痕,可她那手刚挨到陶然的脖子便瞬间僵住了。
虽然手臂被衣袖遮挡着看不见,但是顾甚微还是感觉到了手臂上生起的一层鸡皮疙瘩。
该不是她眼花了吧,她怎么感觉那脖子轻轻颤动了一下。
微弱得几乎没有,但她却是感觉到了躺在床上那人的战栗!
好家伙!她有那么凶,连尸体都怕她了?
顾甚微惊骇只在一刹那间,立即又冷静了下来,她眸光一动手腕一翻从腰间抽出了长剑直接朝着那床榻上的陶然猛地戳了过去。
坐在床边的陶夫人立即惊呼出声,可她的反应再快,哪里有顾甚微的剑快!
“顾大人连死人都不放过吗?”
就在她那个死人说出口的同时,她口中的死人一个骨碌朝着床榻里头滚去,那陶然这么一动弹胸口的伤口一下子流出血水来,连带着淡黄色的脓看上去的无比的恶心!
“顾大人手下留情!”陶然大喊一声!
顾甚微看着这混乱的“诈尸”现场,却是生不出半分的喜悦来,怪异!太怪异了!
她想着,盯着那陶夫人还有引着他们进来的王管家瞧,这二人的反应太怪异了!
先前她拔剑刺陶然的时候,她看得清楚明白,二人皆是面有恐慌之色,可等到陶然“诈尸”他们不慌反喜,就像是看了无数遍这样的荒唐场景一般!
不会吧……顾甚微甩了甩头,将自己脑海中荒诞的想法全都甩了出去。
她的手轻轻一动,那黑黝黝的长剑又回到了剑鞘当中。
“作何装死?陶大人这是打算也学一学那烽火戏诸侯么?”顾甚微手指在剑柄上摩挲着,威胁得十分坦荡。
陶然双手抱拳,从床榻上跳了下来,伸手一把薅过旁边的衣衫,就往自己身上套。
顾甚微没有提醒他,他身上穿的是陶夫人准备好的寿衣。
她还是头一回瞧见有人自己给自己穿寿衣!
陶然丝毫未觉得自己犯了忌讳,他耳朵动了动,听着外头那震耳欲聋的号丧声,忍不住眼睛往外瞟了瞟,“我倒是想看我爹娘哭我,但我知道这不是时候。王叔你同夫人一起出去吧。”
“两位大人寻我有要事在身,你们速速离开,有什么事情稍等会儿再说。”
王管家点了点头,等着陶夫人木然的站了起身,朝着门口行去,这才跟在他的身后恭敬地关上了门。
屋外的哭声戛然而止,随即那陶老夫人突然对着窗户大吼一声,“你这化生子,敢戏弄你老娘!看老娘不抽死你!你且给老娘等着,老娘这就找我的烧火棍子去。”
陶然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夸张的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这手一不小心触碰到了伤口,又疼得呲牙咧嘴起来。
一旁的韩时宴冷眼旁观着,终于在这个时候开了口,“陶大人唱念做打了这么久,戏可演完了?”
陶然看了看韩时宴,又看了看顾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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