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姜太师瞧着,简直就是瞠目结舌。
旁人不知晓,他还不知晓么?
顾甚微这是将他们今日早上下的那盘棋,完完整整地还原了出来。她来时候,他已经摆好残局等着顾甚微了,那白子也不是所有的都有毒。
事实上,他先前摆放在棋盘上的黑白子都是无毒的,只有顾甚微进来之后抓的那些白子,才是淬了毒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顾甚微竟然这般厉害,对于所有棋子摆放的位置都记得一清二楚。
不光是他惊骇,在场所有的人瞧着那几乎挥出残影的手,一个个的都震撼无比。
人同人的脑子,好似当真是不一样的,吴江张着嘴忍不住想到。
而那屏风之后张春庭,听到堂上的抽气声,更是骄傲的翘起了嘴角。
他的小师妹,同她阿爹一样,除了过于善良这一个缺点,简直就是全美且无所不能!
“这三个地方,便是我进门之后,在那残局之上落的三子。还请单太医验看棋盘上的这三个地方,是否沾有毒。”
单太医点了点头,蹲下身去,打开了自己一直背着医药箱,他从里头掏出了一个小刮刀,对照着顾甚微在那纸棋盘上指出来的几个点,寻准了一个开始刮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不一会儿功夫便刮出了一些木屑,扫到了一片桑叶上。
随即单太医从那药箱里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瓶来,从里头倒出来一条肉嘟嘟的白色的蚕。
他将那白蚕直接放到了刮下来的木屑之上……
顾甚微还是头一回瞧见这样的操作,好奇地凑近看去,只见那白色的蚕不一会儿的功夫竟是微微有些发黑,很快便僵直了。
“确实是有毒,同样的杏仁糖的味道,同顾大人所中的乃是同一种毒素。”
单太医的话说完,现场鸦雀无声。
顾甚微朝着姜太师看了过去,她正要张嘴说话,就听到一声带着哭腔的怒吼从门口传来,“阿爹,都是儿子的错,是我下的毒。顾亲事像是疯狗一样追着您咬,儿子一时恼怒便想要给她一个教训。”
“所以才在那白子当中下了毒,我没有真的想要她死,我就是气不过……”
“我已经想好了,等她病上几日,我便将解药送到府上去。我我我……我早该说出来的,但是上了公堂,我一时畏惧,所以才不敢言语。”
那姜二郎说着,踉踉跄跄地朝着堂上跑了过来,他一把扑在地上,跪了下来。
“府尹大人,姜某有罪。但是请大人明察,我绝对没有要毒杀顾大人的意思。我只是想着今日早朝,顾大人那般意有所指的羞辱我父亲,之后为了朝堂安宁还要请她喝茶安抚于她。”
“我阿爹为了大雍兢兢业业,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他可以受委屈,可我这个为人子的,实在是看不惯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还要向一个黄毛丫头致歉!所以我一时冲动便……”
“解药!解药我都随身带着,顾大人请您立即解毒……也请您体谅我的一片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