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张管家把话说完,玉儿卑声卑气地打断道:“您别说了,张管家要模样有模样,要身份有身份,而玉儿只不过是个丫环身份,哪儿配不上您?” 玉儿早就听夫人说,老爷欲将自己许配给张管家的信儿,心里早就暗自发誓,自己宁愿当一辈子的丫环,伺候老爷和夫人,也不愿意随随便便地把自己嫁人。
张管家一听,心里也慌了,赶紧摇头否认道:“不是!绝对不是!是我配不上玉儿才是”本想再接着表达自己藏在内心的真实情感,不料,张管家话才说了半截,玉儿忽然间神情惊恐,脸色煞白“啊”的一声惊叫起来。
玉儿在那冷不丁地一声尖叫,可把对面的刘铭祺和葛尔泰吓了一跳,怎么个意思?见到鬼了不成?俩人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珠子朝魂不守色的玉儿望来。
“啊”又一声,紧接着岚儿也哭喊了起来。这两个女孩子这是怎么啦!什么毛病啊!歇斯底里地喊什么呢?
玉儿一脸惊恐地指着刘铭祺的身后,颤声道:“猪?老爷猪?”什么乱七八糟的,指着老爷,骂老爷是猪,简直是此有此理!刘铭祺心里泛起了嘀咕。
葛尔泰蓦地反过味儿来,猛回头一看,身子不由一颤,拍了一下刘铭祺的肩膀道:“兄弟,快看。”
刘铭祺转身一看,不禁同样惊出一身的冷汗,只见离自己大约十多米的低矮树丛中赫然钻出来一个大脑袋来,一边在树杈上蹭着痒痒一边哼哼地轰叫。仔细一打量,原来是一头锯齿獠牙的黑皮大野猪,个头超大,膘肥皮厚,浑身的猪毛油黑油黑的,连一根杂毛都没有。
黑野猪蹭够了以后,瞪着血红的大眼珠子朝众人一阵张望,猪鼻子一动一动的,嗅着飘荡在空气中的一股浓浓的肉香。
乖乖,这家伙虽然是猪类,但发起狂来,狮子老虎也都会给它三分面子,不得了“抄家伙,迎战!”刘铭祺赫然大喊一嗓子,惊醒了正在发呆的众人。
只见葛尔泰随手抓起身边的硬弩,振臂拉弓“嗡”的一声,弓弦悲鸣,却不见他射出半支箭去。原来情急之下,他只记得拉弓却忘了搭箭,虚张声势地玩了一次假动作。要说葛尔泰身为九门提督,这心理素质还真得要有待加强,什么啊!遇到点危机突发的事,顾头不顾腚的在那慌了神儿。
这一下,倒是把野猪给惹毛了,浑身黑毛条条竖起,凶狠地朝众人哼了两声,把进攻的目标放在了葛尔泰的身上。此时的刘铭祺也没闲着,一看葛尔泰慌中出错,随后把手一扬,立即将手里的狍子腿甩了过去。只能说这个不是武器的武器确实有“克敌制胜”的实际效果。砸在猪头上的狍子腿,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倒是让贪吃的野猪有所息怒,低声咆哮几声后,头一低,叼起狍子肉狼吞虎咽地啃咬了起来。
众人身处安危之地,趁着还没有受到黑野猪攻击之前,赶紧随着刘铭祺跑到一侧的大树底下躲了起来。虽说众人手中的的弓箭也不是吃素的,但也不敢轻易激怒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黑野猪把美味享受过后,吧嗒吧嗒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摇了摇烧火棍一般的硬尾巴,接着晃晃悠悠地朝篝火寻去,把丢落在那的野味又如数进肚。
玉儿和岚儿可是吓得不轻,依偎在刘铭祺的身后一阵颤抖,此时,她们把保护自己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了刘大老爷的身上,因为在她们的心目中,始终如一地把刘大老爷当成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来崇拜,是自己心中永远不可替代的神。这可让张大管家的心里酸溜溜的,很不是个滋味儿。
刘铭祺转身一本正经地安慰道:“玉儿岚儿,有老爷在,不要怕!这头死猪是不敢欺负你们的。” 说着,目光不由自主地在玉儿丰满的胸前一扫,虽是一袭翠绿的厚袄在身,可是那对隐藏不住的巨峰高乳却是那般熟悉,韵味无穷。
玉儿知道刘老爷有这毛病,自从把自己从河里救上来后,刘老爷就像是得了后遗症,每次见到玉儿,那眼珠子准会在她的胸脯上偷窥两眼,不欣赏一下,似乎对不起老祖宗似的。
玉儿光顾着胆怯害怕,哪还顾及到老爷的别有用心,瞪着一双惊恐的眸子紧盯着刘铭祺,颤问道:“老老爷,我们可怎么办啊?”小丫头平时见到一只老鼠都吓得不得了,何况是见了这头体壮如牛的大野猪。
刘铭祺嘿嘿狞笑两声,道:“怎么办?当然是把它收拾掉再说。”说着,又朝葛尔泰半开玩笑半挑衅道:“葛大人,我们不会就这样溜走算了吧!既然来狩猎嘛!总不能只打些温性的小动物,像如此凶猛的野猪猎杀起来才过瘾呢!葛大人有没有胆子尝试下啊?”
葛尔泰本来就够郁闷的了,当着众人的面,居然射了一支空箭,可算是丢大人了,如今听刘铭祺这一叫号,岂有不应允之理。当即红着脸道:“刘大人说的对,武松要是不打虎,那还是武松吗?”
刘铭祺嘿嘿一笑,临时做起了猎猪总指挥,由自己和葛尔泰二人负责猎杀,随从们负责撒网制服,张管家负责照顾玉儿和岚儿。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刘铭祺一声令下,只听砰砰几枪,嗖嗖几箭 正在撅着屁股拱地的黑野猪冷不防遭受明枪暗箭的袭击,身子踉跄一晃,一声长嘶,吃痛要跑,却立刻被扑上来的随从用绳网罩住。大野猪不但身上受了几处硬伤,而且更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嘶鸣嚎叫着在网中乱冲乱撞,随从们一个个被拖带得连滚带爬,眼瞅着大野猪便要脱网逃脱。刘铭祺和葛尔泰忙冲上前去帮忙,众人拉的拉,拽的拽,欲要将大野猪生擒活捉。
然而他们却低估了大野猪的野性,岂能如此轻易被其制服,罩在网里的大野猪突然发起狂来,拖着绳网,拔腿便朝山上跑。
人力毕竟没有野猪的力量大,众人接连被掀翻几个跟头。人虽无大碍,但也被摔得不轻,唯独刘铭祺和葛尔泰手握着网绳拖在野猪的屁股后面,跟狗拉爬犁似的。
野猪越跑越快,跟疯了似的在雪山上狂奔,玩起来雪山飞猪。
葛尔泰体力不支,手一松,在雪地里滚了几滚,爬起身来大喊道:“兄弟,快撒手吧!危险!”
此时,刘铭祺被野猪拖拉得也是晕头转向,时而被凸起的石头碰撞刮划得遍体鳞伤,您想这滋味能好受吗?闻听葛尔泰的提醒,刘铭祺心里忍不住气道:“我靠,老子要是能撒手早就撒了,你以为我愿意被野猪拖着满山遍野地跑吗?”原来在野猪发狂狂奔时,刘铭祺却被绳网缠绕在身上,根本挣脱不开。这下可就真要屁掉了,要是被其拖到猪窝去,非成了猪食不可!
单说这猪脑子就是他妈的不开窍,你往哪跑不行啊!非他娘的朝着万丈悬崖冲去。等野猪发现绝路后,本能前脚撑地,屁股刹车,一直滑到悬崖边上才算是停了下来,唔嗷几声嘶吼,好像是在庆幸它没有坠入悬崖。
野猪是停了下来,刘铭祺可怎么也刹不住车了,雪面太滑,身子惯性太大,刹那间,只听“嘭”的一声,刘铭祺整个人撞在了大野猪的身上。猝不及防的大野猪被刘铭祺这强大的冲劲一撞,好嘛!一个人和一头猪双双飞下了万丈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