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雷沸云从未想过妖君竟会强大如斯,正想运力挣脱这个无形的束缚,却见对方飞快地伸指在他胸口一弹,红光乍现,轰地一声,他整个人就好像断线的风筝被远远抛了出去。
雷沸云毫无还手的机会,终于明白彼此的差距,他闭上虎眼,心想这下应该伤得不轻了。却不料,从屋内一直被击出屋外十多米远,跌落的时候却竟然轻飘飘,如同一片羽毛,同时身体上下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耳听屋内南盲君嗡声嗡气斥道:“没规没矩的东西,还不给我滚回去。”
显然南盲君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愿,雷沸云站了起来,隐然猜到对方只是不愿妻子和他有所冲突,心中却生起了一丝厌恶。他原本就不在乎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此时此刻内心有种强烈的渴望激荡来回,他渴望能同妖君能真真正正对决一次——每当面临那种强大的让他战憟的对手总教他热血沸腾。
然而他知道现在自己应该学会忍耐,因为他背负着朋友的期望。
他对于蓬莱谷中的这些妖怪除了少数几个,大多没什么好感,他们全都是些目空一切,自大自负的家伙,他们欺凌比自己弱小的以此作为炫耀,而那些所谓的妖君更是莫名其妙,总以为丢块骨头下来,任何人都得摇尾乞怜。
经过刚才之事,雷沸云起先对南盲君生起的一丝感激早荡然无存,决意一旦救出锦毛鼠,便致力于修行,只有修行才能使他变的更加强大,才能让他拥有无穷趣味。
他站了起来,静静地往外走去。
屋中传来碧心雅的咆哮声:“你当我不知道你的意图么?你就不想我来教训他是不是,女儿成了现在这样子都是你害得,现在看到别人欺负你女儿居然无动于衷,简直混账之极!”
南盲君吱吱唔唔地道:“这可是两相情愿的的事情,你总不能总不能哎”“你这死鬼,没有良心现在倒教训起我来了,当初是怎么和我许诺的,现在忘的一干二净了你你你我和你没完”
“别胡闹,教人看见成何体统还不快去找镯儿,他现在病情恶化,可耽搁不得”
雷沸云此时却早已远去,并没听到他们夫妻后来又说了些什么。他找到盘中胜的住所,将自己从炼符堂带出来的最后一枚符录交到他手中。
盘中胜见他在短短的十几天内就完成了所有符录的收集,先是赞叹了一番,随后脸带忧虑地道:“现在我可以帮你制造成那道护心符了,不过你确定自己要做么?现在你还可以和我一样临阵退缩,别说我没告诫你,虽然这个在理论上可以说的通,但却是未经实验的,而且万一失败了将会给你惹下许多后遗症,到时候可别说是我害你的。”
雷沸云点点头道:“怎么会说你害我呢,其实这段时间我对符录也了解到不少,护心妖符应该有效果才是,只是我不太明白炼炉里会是怎样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