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书觉得这个名字好生熟悉,细想之下,才知道,原来孟浩然有一首诗,名叫宿桐庐江寄广陵旧游,其中有一句是“风鸣两岸叶,月照一孤舟”想必孟一舟就从此而来。王子书和雪儿闲
之后,就听到庭院之中传进孟浩然的声音,说道:“回来了。”
刚一进门,孟浩然就看到雪儿身边还站着一人,眼前一亮,一个箭步上前,抓着王子书的肩膀,笑道:“哈哈子书,你怎么来了?”
王子书打趣道:“怎么?姐夫不希望子书来吗?”
孟浩然说道:“这话从何说起。”他又对雪儿说道:“娘子,劳烦你去弄上几盘小菜,再拿来一坛好酒,今天我要和子书好好喝上几杯。我知道这小子最喜欢喝酒,哈哈”雪儿答应一声,拉着舟儿一同走出了正厅。
两人坐下,孟汗然看着王子书,说道:“子书,比起之前你显得更加英俊潇洒了,怪不得灵昌公主都被你所倾倒,哈哈”说到此处,王子书不禁想起他和灵昌公主成婚当天,却把雪儿和孟浩然忘在了脑后,叹气道:“说起此事,子书惭愧啊!成婚当日,子书却把你和雪儿姐姐忘了!”
孟浩然摆手道:“子书,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你和我之间,何许来这些客套,我和雪儿心中都知道子书是挂着我们的,这也够了!呵呵只要下次成婚之时,万万不可忘了就好!”王子书看孟浩然性情大变,已不是从前那个沉默寡言、壮志未酬的书生了,说话之间透着一股之前从未有过地大方。笑道:“下次子书一定亲自上门送笺!以谢其罪啊!”他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孟浩然额下长出了很多胡子,头发也乱在了一边,显得甚是凌乱,皱眉道:“姐夫,我看你现在变了好多!”
孟浩然苦笑道:“老了!不过没有关系,只要雪儿喜欢,我才不会去管那么多。我可不象你啊!风流才子,到处留情!哈哈”王子书看到孟浩然的确象雪儿说的那样,对待这份感情,他是相当忠实,心里连一点背叛之意都没有。王子书接着问道:“对了,姐夫。我听雪儿姐姐说,自从你当上长安主薄之后,每日都早出晚归,难道刺史府真有那么多事要做吗?”
孟浩然苦笑道:“事虽然不多,但一个人干就不免显得多了。”
王子书说道:“这样说来,长安刺史的公务全是交由姐夫你去办的?”
孟浩然微微点了点头,显得甚是无奈。王子书拍案而起,怒道:“真是岂有此理,身为长安刺史,居然把所有政务都交由下属去做。这样也太不负责了!姐夫,你告诉我。他叫什么,明日早朝我非参他一本。”
孟浩然摇了摇头。说道:“他叫林本业,是姚崇姚相国的学生,之前本是洲的刺史,后来姚相国升任宰相之位,所以就把长安刺史之位交了出来,向陛下推荐了他,我本来心里也有愤恨,但想想朝堂何等之深。岂是我这样地一介草民可以衡量的,所以也就没再想什么!”
王子书冷笑道:“林本业?我看他是不务正业才对!姚相国何等忠义勤勉。怎么会教出来一个这样的学生!”
说到这里,雪儿突然从厅外走了进来,孟浩然急忙向王子书使以眼色,王子书知道他是不想让雪儿为此而担心,所以心里憋着一团怒火,硬硬的坐了下去。雪儿把几个小酒菜和一坛女儿红端到二人眼前,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好象很热闹似的。”
孟浩然忙佯装说道:“哦!没什么,子书就是说了说他这几年遇到的事!娘子,你也坐下,和我们喝几杯吧!”
雪儿笑道:“我先把舟儿哄睡了,然后就出来。子书,你和浩然慢慢吃着,但却不能喝地太多啊!明日你还要上早朝呢!”
王子书点了点头,笑道:“雪儿姐姐,放心吧!”
孟浩然看着雪儿和舟儿进了内堂,然后为王子书倒满酒,说道:“子书,咱们今天不说这个,你好久不来一次,千万不要让一个刺史扫了我哥两的雅兴。”
王子书心里实在有气,但孟浩然既然这样说,也就不再说什么,端起酒杯,笑道:“姐夫说的对,今天我们只谈***,朝堂之事,就在朝堂上见个分晓。喝!”
酒过酣处,孟浩然已有了些许醉意,王子书看的出来,孟浩然嘴上不说,是因为怕王子书因为此事而得罪了姚崇,实际他也想争下这口气,但无奈自己无能,手中无权无势,虽然有王子书,但顾及到其中关系,也不想连累王子书,所以这个时候也只能解酒消愁。
孟浩然站起身来,看着庭院之中,散落着零星花瓣,一股清风徐来,酒劲稍稍有所缓解,闭起双眼,举杯吟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哈哈”听到这里,王子书眼前一亮,急忙站起身来,心想:这不是正是那首春晓吗?真想不到,我竟然能听到“原版”哈哈这样听来,比起书本,那可风雅多了!他不禁赞道:“诗意亲切宜人,旋律优美舒畅,烂漫青光又增另一凡情趣。姐夫,好诗!好诗啊!”孟浩然扭过头来,苦笑道:“诗好又有什么用!”王子书从他眼中看到一丝无奈,看的出来,现在的孟浩然还有些壮志未酬的感慨,毕竟他这个人本身就有一些傲气,史书就记载着孟浩然四十岁才中及第,心中感慨良多,对着李隆基都不禁有些怨言,所以李隆基一直没有重用孟浩然,要不是王子书,现在他还只是一介书生,不会有功名,更不会有妻儿。
孟浩然大笑道:“哈哈不说这些!子书,你可别想逃过去,既然我来了一首!你是不是当回敬一首啊!”王子书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