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深深的吸了口气,脑海里迅速回想了一下培根骑士教导的冲刺要点,这个时候我才体会到这是我第一次在这异界的战场上,砍人或者被砍,也许有生命将从我手中消逝,也许我的生命在别人的手中消失。
可能察觉到我有些紧张,培根骑士策马来到我马前,用他手中的骑枪轻轻敲击着我的盾牌:“亚隆,不用担心,一会你记得跟在我的右后方就好,端平你的长枪跟着我,你不会有事的。”
微微的弯腰,我向他致意:“谢谢您,尊敬的培根骑士,我不会有负您的教导的。”
大约等候了八、九分钟,盗贼团终于在我们眼前出现了,大约三十多个人,大都穿着皮甲,只有少数几个人有马并穿着锁链甲,慢慢腾腾的走过来。
培根骑士纵马向前,大声喊:“以德*艾德里安侯爵的名义,我——培根*埃尔维斯奉侯爵大人的命令追捕罪犯丹尼斯*菲舍尔以及他的追随者,如果你们投降的话,我可以保证你们将会得到公正的审判!”
我一下晕了。。这样大摇大摆的出去公然挑战‘这也叫伏击?或许是培根骑士觉得他们太弱,所以才这样的吧?”我暗自想道:“不管了先跟上他再说!”
很显然,对方并没有投降的打算---几个弓箭手把箭壶里的箭插在身前(这样方便取箭),剩下的人员也迅速组成了一个半圆的防御阵型。
培根骑士和我们二十二骑分为三排交错排开,(如果每骑顺序跟上的话,冲锋的时候万一前骑落马很容易被后面的马匹踏伤)开始向他们发起冲锋。后面的民兵们也跟着我们一窝蜂的跑。
骏马奔驰的感觉实在是令人心旷神怡。我感受着凉风从头盔面罩缝隙里清凉感觉,伏低身体,把大盾护在身前,端平长枪紧跟着培根骑士向前冲。
对方弓箭手最多射了四箭,我们已经冲进敌群。一瞬间就将他们冲散。
在我持枪冲锋的时候,对面也有个骑兵端着枪向我冲锋,我牢记着培根骑士训练我时告诉我的要点,左手盾斜斜迎着对方的长枪,右手长枪牢牢的夹在身边,枪尖微微上挑对准对方心脏。而对方的动作显然和我一样,都是标准的冲刺姿势---事到如今谁都不能退缩,胆怯的一方反而会死得更快
——几乎是同时两个人的长枪撞上了对方的侧迎的盾牌,两人同时做出了盾牌左领卸除冲力的动作,但是造成的后果却大不相同——我用的是精心制作的筝形盾,他的枪尖被我的光滑的金属盾牌领开滑向我的身体左侧而他的圆盾不过是橡木加金属镶边而已,长枪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冲破了他的木盾、钉进了他的左肩、再透体而出——将他和盾牌一起串在了长枪上!
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丢弃了长枪换上了单手剑。
因为对冲的原因我的速度慢了下来,而和我一起冲锋的骑士们已经跑远(骑士冲锋冲破敌阵后需要再跑过去一段距离,然后再掉转头往回冲)。现在已经有几个敌人围住了我。
无奈的我一边催马加速,一边手忙脚乱的抵挡敌人的进攻,挨了好几下才摆脱了他们。
这时候培根骑士他们已经发起了第二次冲锋
此战俘虏盗贼十七名,杀死盗贼十五名。匪首丹尼斯*菲舍尔亦已被擒但伤势严重,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换作是谁受那么重的伤也难以支持-----他和他的盾牌还被我的长枪钉在一起,希望他能撑到我们回布莱克城堡-----只有那里的牧师才能用神术救他。
在侍从的帮助下脱去铠甲的我脸色不太好,刚刚突围的时候挨了好多下,刀剑的砍伤倒没什么,在“哥特”板甲的保护下刀剑砍杀基本可以无视,苦就苦在混乱中被人用连枷在后背来了一下,虽然下意识闪了一下没有实打实砸上,但也够我受的,刚刚战斗中还不觉得,一松懈下来半边身子都是火辣辣的。
“看来你的情况还不错,我还担心你会因为第一次杀人而吓得尿裤子呢!”培根骑士哈哈笑着走过来。
“培根大人,谢谢您的关心。”我向他道谢,以我的厚脸皮也有些羞涩:“对不起大人,我没能守护好您的侧翼,还让您为我担心。”
“哈哈哈哈,作为第一次上战场,你的表现已经出乎我的意料了。”培根笑着说:“我第一次跟随老候爵大人上战场那才叫丢脸呢!从马背上掉下来不说,还把兵刃也丢了,结果被侯爵大人笑了好几个月。”
“不过话说回来,你在战场上还不够冷静。”培根骑士想了想措辞:“是的,你不够冷静,这也是你最后陷入包围的原因你的速度没有控制好,在和对方对方骑士纠缠的时候你执着于打败对手,这导致你丧失了速度而被对方围攻,同时在被围攻时你又急于摆脱对方的包围——这个时候你应该继续进攻,对你有威胁的只有那具连枷,你应该先解决掉他,同时尽量避免被他们拖下马,只要你做到上面两点,你可以一个人解决掉那几个
人。不过”他语风一转:“第一次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很出色了,毕竟你亲手打败了丹尼斯*菲舍尔!哈哈,最重要的是我能将你完整无缺的交还给海伦娜大人,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想一想也真奇怪,我在这次战斗中重伤一人,杀一人。但是真的没有什么想呕吐啊、负疚啊、恶心啊诸如此类的负面感觉。
“难道我的本质就是冷酷无情的人吗?”我摇摇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从脑海里赶出去:“算了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去看看我的宝贝马儿吧,刚才它可挨了好几下,幸亏有护甲不然就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