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行列里多了一名俘虏——虽然穿着鼠人的服装,但是套在他的身上,怎么看都不会象是鼠人。
蚂蚁的上半身,人马的下半身,身上覆盖着暗红色的甲壳,坚硬的双齶是他天生的攻击武器,这是弗米蚁,一种奇特的生物。
眼前的生物显然是弗米蚁中的工蚁,这从它不到一米的身长,前端高度不到八十公分的体型就可以判断出来。
其它种类譬如弗米蚁兵蚁身长足有一米六,前端高度达一米五,而且最为显著的是前端的两只手带有明显的蛰刺——那是他们主要的攻击武器。
这两种弗米蚁是人们常见的蚁种,其它的譬如:监工蚁、蚁卫、以及蚁后就不是大家能够轻易见到的。
见到这只弗米蚁,我终于明白对方是怎么找到我们的了——弗米蚁是群体生物,它们的特性就是集体意识,虽然它们不会讲话,但是相互沟通的方式依然存在。
集体意识,是指它们在蚁后五十英里范围内能够相互之间通过意识交流,而保持持续的联络,只要有一只弗米蚁发现了什么,其它的弗米蚁都能够在第一时间知道。
现在被俘虏的这只弗米蚁,显然通过集体意识告知了同伴我们地存在。而敌人的部队也因此而追踪过来。
我所奇怪的是,弗米蚁按照九大阵营的划分理论,是实实在在的守序中立种族,它们一向与世无争,只要不侵犯到它们的蚁巢,或是进入它们的势力范围,它们绝不会轻易攻击他人。
而且,它们怎么会跟鼠人混在一起?以它们的性格和实力。不去侵犯鼠人已经很不错了,怎么会和其它种族厮混?
无奈、一种无奈地感觉明显传递到我的心里,和以往的模模糊糊的感觉不同,这次我能感觉到这是一股意识在和我交流,我能知道对方的想法。
难道是眼前的弗米蚁工蚁通过集体意识在和我交流?我好奇地看着对面的弗米蚁俘虏。
“不,不是我的孩子在与你交流是我我是它们的母亲你可以叫我蚁后!”断断续续的意识流入我的脑海。让我惊讶不已。
“你可以试着放开心灵,不然的话我和你的交流非常费力你的精神守护力量太强了,这几天我都在努力与你沟通,但是被你无意识的抗拒了请相信我,我和我地孩子们完全可以成为你的盟友我们可以成为朋友”在我有意识地想着接纳这股意识流的时候,对方地话显然流畅了很多。
“您能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尊敬的蚁后。”我试着向对面发送意识,很幸运的,蚁后收到了我的话。
“当然可以,甚至你不问我也会主动告诉你的,来吧。异乡的人类英雄,请试着进入我的意识。你会了解这一切的。”随着她地意识传达,我突然觉得明白了很多事情。
“尊敬的蚁后。我会安全地将您救出来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刚才蚁后一定开放了部分意识与我共享,得以让我在短时间内明白了在蚁后身上所发生的一切。
简而言之,鼠人在挖掘坑道时工程塌方,万分幸运的他们塌方的地点就在蚁巢附近,这是双方都没有预料到的情况。
于是双方开始厮杀起来,按说弗米蚁群对付鼠人本因占有绝对的优势。
倒霉的是,塌方的地点非常缺德,正好将蚁后的居室以及育婴室与蚁卫、兵蚁等战斗弗米蚁部队隔开了!
鼠人们乘机以人海战术对落单的蚁后发起了攻击!蚁后的实力毋庸置疑。但是非常遗憾的是她的三米多上的身躯以及为大量繁衍而生就的庞大腹部,使她的体重重达两吨——她的类法术能力确实超卓。但是她不能自己移动!
在兵蚁们打通坍塌的坑道前来支援之前,鼠人终于以巨大的伤亡将蚁后捕获!——这也意味着整个蚁群陷入了鼠人的掌控之中。
自此之后,这个弗米蚁的族群就此陷入悲惨的命运之中,鼠人将蚁后囚禁在戒备森严的大浦洞城的高塔里,并在蚁后的囚室布置了禁魔结界,然后随意驱使蚁群为它们服务。
几年来,蚁群陷入了暗无天日的生活,族群正在急剧的衰落。
感应到我的到来,蚁后为此接连数日与我联络,但是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的心灵抗拒外力的能力非常强大,所以除了给于我一些心灵暗示之外,蚁后竟然没有办法与我达成双向沟通通道。
无奈之下,蚁后只得以配合鼠人作战为名,将自己的孩子派到鼠人的各个分队,希望能让它们成为与我沟通的中转站。
当然成功与否她也没有把握,也许我会象屠杀鼠人一样宰掉她的孩子,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不如此的话,她更多的孩子将会被派上前线,被联军屠杀。
这也是欧什出发后我感觉到不安情绪的原因,不是我的第六感在为欧什担心,而是蚁后在为她的孩子的安全担心,之后我突然产生的恐惧感是那时候月火正准备对那只弗米蚁下手,接下来的喜悦是月火察觉不对而放过了这个可怜的小东西。
明白一切的我迅速作出了决断,命令欧什放开小弗米蚁之后,我将在场的将领集中起来,将以上情况向他们详细解说。
“我决定要全力解救蚁后!”最后我作着总结:“你们谁有反对意见吗?”
“大人,您的决定我们一定完全听从!”艾克司站起来:“不过我觉得既然蚁后以及她的蚁群对于鼠人十分重要,那么防备也极为森严,加上她被囚禁在大浦洞城的主塔顶上,以我们不到两千人的骑兵部队攻击有几万鼠人防守的大浦洞城,是不是太冒险了?”
“这就是接下来我要征求大家意见的地方!”我自己也觉得接下来的行动非常冒险,所以有些迟疑:“大家听听我的计划,再认真讨论一下,不要因为顾忌我的颜面而随声附和,要像艾克司一样敢于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