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隽左右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告诉了张宁,此时张宁正在碧园生气。他一脸的怒气,很着急的样子,下边的人还真是没见过他如此表现,以前都是不急不慢的样子好像漫不经心的,喜怒形于色很少见。
“我是怎么交代的?是叫你给赵二娘应得的赏钱,让他找个地方避避风头!”张宁指着谢隽的鼻子“你肯定是故意让她出去招摇,她就是被当成了饵,被自己人卖了!”
谢隽哈着腰,但他好像并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像将赵二娘作为牺牲品不是多大一回事。作为决策者的采访使和他这个密探头目,更没有必要去计较一个小人物的死活。
正是谢隽这种态度激怒了张宁,张宁骂道:“擅作主张,你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因此产生的后果,你自己担着!”
“属下一时糊涂”谢隽随口认错,但这事儿能有什么后果?最严重的后果就是牺牲掉赵二娘,损失一个密探有多少影响。而逮捕彭天恒整体局面本来就失手了,这回多个机会就算没成功,也不会有更坏的结果。
谢隽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张宁意识到自己这个年轻官员确实没能完全制服住下头这帮人,冲他大吼大叫有什么用?张宁非常生气,气到极点反而冷静下来,心道:有机会要给这个谢隽穿小鞋,他才会清楚不听话要付出代价。
张宁便干脆坐了下来,冷着一张脸思索。一个目光只局限于碧园经营的庸人,竟然也可以自作主张挑衅上峰?
为什么?张宁突然感觉受到了侮辱已经死去的旧灵魂仿佛在用骄傲的姿态来耻笑自己!谢隽好言道:“张大人息怒,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次有了接近彭天恒的机会,咱们”
“你说得对,现在不是谈对错的时候。”张宁淡淡地说道“你立刻召集碧园所有兄弟,半个时辰之内必须聚集完毕,我们立刻赶去救人!”
谢隽顿时愕然:“彭天恒还没有出现,现在这情况说明他极可能上钩了,我们这会儿赶过去岂不前功尽弃?”
“你没听明白我的话,这里谁说了算,你要抗命?”张宁吐字清楚不急不缓地说,他又回顾送信归来的詹烛离、沏茶的苗歌以及两名密探头目“只要我一天能作主,一天也不允许出卖自己人。谢老板这样做,以后谁还敢为你卖命?”
一句话让詹烛离等人都肃然起来,谢隽意识到自己长期作为地头蛇的威信受到了打击,一时间十分尴尬。
阳光明媚,生机勃发的大自然,树木茂盛鸟儿欢乐地喳喳鸣叫,窝在山沟里的一排瓦房也和自然融为一体分外幽静。
温暖的午后,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如果沏上一壶下午茶和友人聊聊书画或者半卧在竹塌上小睡一会儿,都不失为一个静宁惬意的午后。但太阳下面总会有阴影,天上的太阳如同地上的集权,总会有照耀不到的地方。“人就在下面。”一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说。
推开腐朽的木门,一股子复杂的臭味扑面而来,这是一间地下室,里面堆放着一袋袋的盐巴,垫底的有些盐化了,盐水让地面湿漉漉的。
阴湿、腐败、臭,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走下去的人正是彭天恒,他拿了根火把在盆里的炭火上点燃,向一个被绑在木桩上的人走过去。
那人埋着头一声不吭,彭天恒一把狠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往上一掰,将火把凑过去,一脸匀称的女人脸,正是那“胡氏”“嘿嘿。”
彭天恒干笑了一声。赵二娘的眼睛里露出了惧意,用哀求的口气说道:“奴家也不想得罪彭庄主,只是身不由己您给奴家一个机会好好补偿”
“喀呸!”彭天恒从喉咙里压出一口痰来,一口吐在了赵二娘的脸上“贱货!抖一抖奶子张开腿就能笑笑没事儿了?”
彭天恒忽然伸出手一把抓住她的衣领,猛地一撕,一对白生生的滚圆玩意就露了出来。赵二娘痛呼了一声,只见白肉上很快出现一道嫣红的抓痕,颜色越来越深,血珠子慢慢渗出来。“您别着急,慢点儿,这回一定依您。”赵二娘忍住疼痛,讨好地说。
“真他妈的一个荡货!”彭天恒鄙夷地骂道“老子当初怎么看走眼了你?”不知怎地,初见赵二娘时心里猫挠似的痒,现在她一副主动献身的样子时,彭天恒反倒觉得这个娘们没什么了不得的地方,代之以愤怒和反感。
他粗暴地一把抓住一个肉球,用力一捏,捏得赵二娘惨叫了一声。捏在手里不过是一团肉,老子当初竟然为这玩意弄得如此狼狈!越想越生气,彭天恒左右看了看,找到一把剪刀,立刻便跳了过来。赵二娘一看脸都白了:“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