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他的孙女只是个权贵的妾的话也没什么好光彩。张宁回家后想起了一件事,不久前辟邪教有人在他面前提到老徐好像和城里的妇人有来往,担心与老徐这种重要人物私下来往的人有问题。
不过张宁倒觉得可以放心,以前张宁在当官的时候老徐曾追随做过密探细作的头目,现在又管着新建立的近卫局,都是细作情报衙门,他不是那么容易被蒙的。
或许老徐觉得现在发达了,没有后人很遗憾,孙女也不能继承徐家的香火,所以有了什么想法?
倒不知他还有没有那方面的能力。张宁现在也没有心思去过问属下的这些破事,老徐这种年纪的人没什么盼头了,有点心愿也是好事。
他再次觉得把重权交给朱恒是对的,老徐根本无法承担起如此重任。园子里没什么气氛,只是那些奴仆丫鬟穿上了红色的喜庆衣服,表现出了今天有些特别的日子。张宁先去了姚姬那里。姚姬正在通风的敞亭里喝茶听事,她喝的茶不是茶叶泡的,水白而清有股香味,大概是什么花草配的养身之物。
见面之后,她便轻轻提醒了一句:“今天你就别见二娘了,上午她来请安,我对她说了一番话,大概是管用的。”张宁客气道:“幸有母妃操持家事。”
这里十分宁静,仿佛在尘世之外,姚姬的神态也是清闲从容,她取石桌上那盏精致杯子的动作优雅轻柔,看得人赏心悦目。
不料就在这时,远处一阵隆隆的炮响打破了此间的气氛,那是城外校场上试炮的声响,一整天都没完全停过。张宁便随口说道:“兵器局在试炮,恐怕是搅了母妃的心情。”姚姬轻轻笑了笑,又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过了一会儿,她才把杯子放下,只见那白玉一般的容器边缘染上了一丝红红的唇印。“这回来攻打咱们的可是八万人,真有胜算?”张宁道:“刚才您听到的炮声,那种炮比官军铸造的最大的火炮都更有威力,除此之外我们还有火绳枪、臼炮、子母铳等利器。
朱部堂也论断,朱雀军一万人能在战阵上堂皇对战官军三万人。咱们正在谋划这场战役,情况并非太悲观,也是有机会的。母妃放心,我定会尽力打赢这场至关重要的战役。”“不论好和坏,我也只能依靠你。”
姚姬轻叹道,过得一会儿她又说“不过倒有一件事如今正好问你,抓到的锦衣卫细作说我们火器可能习自海路,但我是清楚的,除了太子,连你也在海路上没有门路,你是如何造出来的?”
每当看到姚姬,张宁都会有这样一个想法:她是人间最美的女人、没有之一。或许在后世一些经过高超技术包装后的美女能在相貌身段上比得上她,但在他的眼里终是缺少一种神韵。
就像一幅极好的画,可以模仿,却欠缺那画龙点睛的一笔。姚姬不是一潭清泉,观之清澈可爱、尝之清淡无味,就算是甘甜的泉水饮多了也会很快索然。
她是一樽回味醇厚的酒,经过了时间的磨砺,其味悠长而动人。她的眼睛和心如水晶一般透彻,与之相处的感觉美好而自然,这是天真小姑娘绝对无法做到的。
她通常不会通过委曲求全来维持和睦,妥协让步时是给人一种理解的温暖,或是宽容饶恕的感觉。她要坚持的东西也不会通过要挟或逼迫,通常会让你心甘情愿地做出让步,而且心服口服。
圆润的交流,回避了争执的丑陋恶言,她的气质便雅致高贵,却毫无矫揉造作。人心不能完全美好,但她可以地把美好的一面在日常中展露出来。于是姚姬便很能感染人了,哪怕在大兵压境生死系于一战的前夕关头,张宁一样在这里感受到了一种沉静,可以从容地接过她递过来的清茶。
因为她就是如此从容,你会情不自禁地追随她的脚步。但张宁不能完全平静,欲望是男人的灵魂,如此一个念头冒进脑海。除非是即将入土年纪的人,已然看淡一切,否则没有欲望便没有梦想,必是平庸无用之人。
那是一种渴望,极难具体琢磨。就好像小时候的一件让你睡觉都想拿在手里的玩具,又仿佛情窦初开之时默默关注的人,它会让人衍伸出好和坏的两面,亲近、抢夺、占有
而那种只想她好、自己只是付出而甘愿看着她渐渐远离的奇怪高尚情操,张宁自己是无法理解的,或许他境界还不够、又或许有的人口味奇特。
所以张宁曾多次在内心里暗暗下决心,要守规矩、要理智,告诫自己的丑陋,仍然阻挡不住一种强烈的渴望。
他在姚姬面前才审视到自己的弱点,才发现自制力如此之差。幸而他们俩人都不是极端之人,姚姬出身书香门第,受封建礼教的影响很深。
而张宁其实也是一个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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