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春梅大叫道:“哎呀,王爷你抓到人家的奶了!乱摸什么呢?”张宁:“”他动惮不得,却被迫贴在春梅的身子上,眼皮底下果然能从她的交领上方隐隐看到衣服里的乳沟,当下只好说道:“行了,我认输,放手罢。”
春梅在他旁边低声说道:“有机会你还不多看一会儿。”俩人扭作一团后终于分开了,张宁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只好离开蹴鞠场。
他们回到亭子里,奴婢们端着热水上来,为他擦手擦脸。但见姚姬脸上依然带着平素的微笑,也不知她看破春梅的伎俩没有。而旁边懂武艺技巧的白衣剑侍多半是明白怎么回事的,但没人会多嘴
也只有春梅敢这样做罢,因为她平时就是如此,姚姬并不计较的。张宁一通折腾,衣衫狼狈,汗都折腾出来了。
姚姬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从他微敞的衣襟里的肌肉线条扫过,而且男子出汗后的气味让她十分敏感,她的脸微微有些红,眼神也似乎温柔了不少,只不过姿态表情依然给人端庄的作态。
“这里风大,出了汗吹凉风怕生病,到屋子里饮杯热茶歇会儿罢。”姚姬柔声说道,伸手进袖袋捏住了手帕却没拿出来。张宁道:“虽然打不过春梅,但我的身体素质是很好的。”他说着,也不违抗姚姬的意思,顺从地起身往蹴鞠场外围的房子里走。
进到一个茶厅,姚姬便屏退了所有随从,亲手为张宁沏茶。她放下两个琉璃杯,在张宁的旁边坐下来,便毫不担心地把刚才在外面只做了一半的动作继续,掏出了一张亮晶晶的贵重手帕,在他的锁骨附近轻轻擦着细汗。
张宁闻到了一阵扑鼻的清香。这时他才注意到忽然之间,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独处了。但是房门虚掩着,从门缝里可以看到外面一缕白色的裙裾,有白衣剑侍就站在门口。
一缕阳光洒进屋里的地板上,光线里飞快舞动的细尘也清晰起来。哪怕周围整洁得一尘不染,其实所有地方都布满了尘埃。沉默了稍许,张宁便道:“母妃好像有话要和我说。”
他大概是指屏退左右的意思,姚姬自然轻柔地收了手帕,不动声色道:“你要是喜欢春梅,晚上到我那边去住,我让春梅侍寝。”“刚才在蹴鞠场上还是算了罢。”张宁微微有些尴尬,他一向觉得姚姬身边的一干女人,还是少动为好。
虽然王公贵族深宅大院里一向淫乱,不过事端也因此很多。他沉吟片刻,便转移话题道:“其实我们的谋划很不严密。
我也在琢磨,用虚假的‘事实’欺蒙建文帝,本身就应该存在漏洞。比如建文帝和一众大臣,难道没人会意识到王狗儿并非完全值得信任么?”姚姬轻轻说道:“我不是还安排了一场好戏,等着瞧,他会信的。”
外面传来一阵鸟雀的叫声,让富贵的王宫内又显得有一番宁静。张宁却微微感叹道:“或许世上本没有真相,谎言如果谋划得当,比真相更让人信服。”姚姬道:“记得你说过一个故事叫什么门来的,着实很有意思呢。”
张宁想了想:“罗生门?那是后世一部很经典的电影,罗生门是日本国一道衰败的皇宫大门,电影便是描述几个人在罗生门口避雨时讲述的故事。
事件只有一个,但真相却有许多版本。目击者柴夫、歹徒、武士的灵魂、武士的妻子都各执一词,而且讲述得十分合理,最后谁也不知道事情原委。但是每一种说法都有利于讲述者的道德,却丑化其他人的人性”
他便将每一种解释都慢慢地叙述了一遍,故事本身是压抑的,没有欢乐可言。但是姚姬很认真地听完了,而且很有兴趣的样子。她享受的只是张宁讲述时的语气和声音。
古人言声色犬马,人的声音能表现出很多感觉,不仅男子喜欢听漂亮女人的歌声,妇人同样能从一种声音中感受到别样的气息,甚至只是说话。
因为她能从中联想到男性的智慧和见识仿佛一种力量,口吻语气中的磁味儿和低沉似乎是一双手,在拂动着内心的一根敏感的琴弦。不过姚姬不是一个轻易将自己的感受暴露的人,她只是以话题本身的内容来搭话:“电影是什么?”
张宁借着转头看别物时的时间,稍作思量,便温和地答道:“将图画连在一起,就能让人看到一场节目。样子看起来有点像影子戏,但原理完全不同。”
姚姬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认真地解释,玉白的手从青色的大袖中伸了出来,轻轻撑起下巴看着他的脸“嗯,影子戏我见过的。”
张宁轻轻摇头道:“只是样子像,内容不一样。影子戏以木偶表演,画面不好。但电影是将许多栩栩如生的图画连接在一起,看起来像真的一样我想起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