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不能正大光明来往的人说什么话。张宁骤然明白,这女人恐怕是对自己有点意思了。他一时没开口说话,只是心里不禁胡思乱想。
寻常时一个妇人是不会因为被迫xìng交一次就会对别人产生什么念想的,可能最多的是屈辱和愤怒,更不会简单地被一根什么东西征服,那种事简直是无稽之谈。
否则后世制造的情趣之物、一件玩物岂不是就能征服一个人。那董氏现在的娇羞表情又是为哪般?
她看起来很矛盾的样子,张宁见她的模样也替她纠结。董氏很快就改口了:“我还是别无事找事,到此为止也很好王爷请回罢,没事了。”说罢抿了抿嘴嘘出一口气,好像终于放下、轻松了一头。此事这般处理,对张宁来说主要还是受于谦的“制约”
毕竟董氏是于谦的夫人,而于谦是他不得不重用的大臣。重用于谦,可以进一步拉拢杨士奇的人脉。
所以他才不愿意因为寻欢作乐沾花惹草影响大局。可是现在他突然认识到,董氏倒是可以放下了,自己却还是放心不下
人往往会在一时间顿悟,张宁此刻也意识到了一系列关系的关键:他对于谦的戒心,并不是因为对董氏做了什么而怕报复。
此间有一个不能改变的客观因素。于谦是出身燕王一系的士大夫,本身的立场就存在不确定性的风险,这也是张宁为什么一直心存戒心的原因。
但是他从多方考虑,又觉得重用这个燕王派系的人对形势导向有利。两种顾虑之间存在矛盾,如何解决?张宁不仅再次大量起了董氏,或许有话说得好、没有危机就没有时机。
私会有风险,但所有事都有风险。他当下便决定留下回旋的余地,忽然答道:“夫人要找我说话,随时可以的。”刚刚才从矛盾纠结的心情中解脱出来的董氏的心再次动摇起来,她抬头说道:“王爷本不必理会我的,为何”
张宁不答。董氏又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就像知音好友一般,平素说得上话,偶尔有个挂念的人。便如夫君和杨士奇之女罗么娘一般。为何世人只准他结交女子,却不准我结交友人?”
人的观念是最难改变的,看起来她仍然被礼教约束着,对私自结交男子显然有一种提心吊胆的罪恶感。果然她又为自己解释道:“王爷所言极是,只要我们知道没什么,又何愧于心我并没有做对不起夫君的事。”
张宁听到这里莫名生出一种类似争强好胜的心态来。人道是女人通过男人征服世界,她会被自认优秀的男子吸引,也能通过征服男子、而达到自我肯定的目的。男子又何尝不是,用各种献殷勤的手段去竞争,然后获得自我肯定的满足感。
张宁对于谦其实也存在一种竞争攀比心态,从以前做对手时的曾有的挫败感中,形成了对他的这种想法,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各方面不如人这样的对手很奇怪,既有欣赏和肯定对方的想法,又会有恼羞成怒的龌龊心情。
竞争之心不是以消灭对手为目的,而现在甚至还要相互合作。董氏说她不会做对不起于谦的事,顿时就激到了张宁。这个妇人已经失身于自己了,为何还要处处克制,在她看来自己真的不如于谦好?
之前张宁一直表现得温和有礼的样子,忽然脸上出现了些许邪念表露,他说道:“就算没做什么事,被人知道了如何说得清?”董氏小心地说道:“王爷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不会说出去罢?”
“当然不会。”张宁道“同样我们就算做了什么,只要不被人知道,又有什么要紧的?”董氏倒退了一步“不行的!”
然后又红着脸作势离席要走“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以后都不要见面了。”张宁一把就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道:“既然不能见面了,让我再抱你一回,好记住那种感觉。”
“男女授受不亲,别碰我。”董氏生气道,但又没有嚷嚷,仍旧压低声音说“不见面了,还有什么好记住的。王爷又不是没有娇妻美妾,犯得着么?”
张宁感觉她挣脱时用了力气的,这地方又是公共场合,不能用硬,只好缓下来柔声说道:“在辰州时就犯不着对你做那种事,于谦是我的故友,我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传出去了有损名声,但我还是做了记得几年前在京师的事么?”
董氏好奇地问:“在京师还有什么事?哦,那时你还是礼部司务,到咱们家来吃过一顿饭,我便是那时认识你的。”“夫人竟还记得。”
张宁道“初见你之时,我便心动了,但当时别说敢有什么作为,就是想一下也是觉得是罪过。”董氏没好气地小声道:“你心里想什么,别人怎么知道?又有什么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