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叟听到彭家这一节,已面露心动之色,虽然自己没有儿子,但是地位稳定后便可以从族中子弟过继一个,也是可以的。但他明面上还是说:“你读了太多汉书,受其纸面上的东西欺蒙。”
白凤娇没好气地说:“若是苗疆归顺朝廷,表明遵守法令,也不会出现巫师强要女子初夜这等荒谬野蛮之事!”她说到这里,想起了书里读到的大同治世路不拾遗、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
还有诗经里如诗如画怜悯众生的美好理想,眼睛里不禁露出了向往的神情,喃喃说道:“族人世代在山里什么都看不见,真该见识更大的世间父亲要是仍然担心,就让女儿秘密出使武昌,与湘王商谈此事。”
白叟早有耳闻,白凤娇和湘王朱文表有私情,两年多以前曾经私自向湘王泄露过机密。白叟道:“你去见湘王?若是有什么事,我怎么向龙家说?咱们早就放出话与龙家联姻的。”
白凤娇也是快言快语,直接说道:“要是能得湘王支持,还顾龙家那边作甚?我早看不惯龙二,又黑又瘦只懂山里的事,再说他有什么能耐,石人教咄咄逼人大气都不敢出!我要找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而不是一个庸碌无能的胆小鬼。”
“你真的认为武昌会出兵?”白叟沉吟道。白凤娇道:“‘官军’不是咱们山里拼凑的百姓民丁,他们兵器甲胄精良,训练有素,到苗疆来难以取胜的原因是道理崎岖山高林密地形不熟,加上当地人的抵抗让他们补给休整困难。
若是咱们与官军联合,便能为其解决地形不熟的困难,也能号令族人解其后顾之忧,如此官军不用太多人马也能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白叟也不顾白凤娇心急,没马上答应她,而是私下里派了一个心腹干儿子先出山去找西面的大将周梦雄探探风声。
周梦雄坐镇醴州,但在卢溪的驻军也是他调遣的,所以苗人对他的名字也有耳闻。张宁记得以前有个老师给他们讲心理学基础,其中有一段,说是做了个实验让许多同学把一瞬间想到的动物写在纸上,结果有一个十分文弱的女生写了充满力量的豹子。
那个老师究竟想通过这个实验证明个什么理论,张宁已经完全忘记了,不过偶然间想起来感觉挺有道理的。因为姚姬最近喜欢上了观看赛马,像她这样一个深居简出的女性,平素举止优雅柔软十分安静,喜欢看这种剧烈运动着实叫人有点意外。
楚王宫内的蹴鞠场上,外围撒上了沙子并浇水湿润做成跑道,一队骑士正争先恐后地飞奔。“嘭嘭嘭”马蹄踏在沙地上发出厚重的声音,这种声音十分震撼如同在捶打着人的胸口。
奔腾的战马从看台下面掠过,马肩上充满力量感的肌肉鼓起油光水滑的毛皮,在阳光下泽泽生光,着实如艺术一般充满了一种美。
“宁儿,你看哪匹会最先到终点?”姚姬问刚刚到场的张宁,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只有情绪高涨兴奋的时候才会有的目光。张宁本来有事才大白天来找她的,但此时觉得不是说话的时机,便顺着姚姬的话问道:“儿臣刚到没细看,母妃看好哪匹?”
姚姬笑道:“我觉得跑第三的那匹棕色的能后来居上,你看它长得多漂亮。”张宁对她说的理由无言以对,看来姚姬看赛马也只是一个伪迷,对马不是很懂。
如果现在骑兵团指挥冯友贤在场,或许还能在贵妃面前说上几句话。当然张宁也对马没什么研究,不过他知道湖广不产战马,楚王宫里的这些高头大马以及军队里的战马都来源于北方,主要是卫所官军留下的,以及从北方买卖过来的马匹。
数量有限,好马也就相应更少,在蹴鞠上的马也应该没有上品。等到骑士们跑了几圈结束赛马,纷纷来到看台黄伞前面取下头盔举剑行礼,张宁这才注意到骑士全是女的。姚姬高兴地对张宁说:“你看,女子也能御马。”
张宁道:“自古巾帼不让须眉,儿臣观之只觉英姿飒爽。”“你说得不错。”姚姬笑道“你不是让周忠练了一个‘仪仗队’,几次露面都很有气派。我看这些女骑手也不错,也想建一支骑兵队,等段时间端午节出行,正好带上她们。”
她转头看了一眼“就让桃花仙子做队正。”张宁道:“只要您高兴,但凭您做主。”他说话的时候忍不住多瞧了一眼,在场的基本都是女子,但姚姬艳光照人把所有人的存在感都压下去了,让人几乎只能注意她。
而且她今天还打扮得十分随意简单,头发上就一根玉簪别无装饰,身上也只穿着一身浅色的立领襦裙。这种领子把颈脖上的皮肤都遮掩得严严实实,与隋唐时期的贵妇酥胸半露的风格完全不同。
不过姚姬的身段不是一身保守衣着能掩盖得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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