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面的解释似乎让周二娘勉强接受了,她哽咽道:“她用口舌之后,你们就没有做那苟且之事?”张宁道:“要是做了怎会还有胭脂?”“是谁?”
周二娘又问。张宁道:“母妃宫里的一个侍女,我忘记问名字了。”周二娘听罢好像好受多了,连名字都懒得问证明张宁实在只是玩乐而已。
这个时代男女地位是极度不平等的,特别皇室贵胄家,权力和家庭地位的不对等,女人基本无权要求男人的身体不出轨,能得到男人心里的宠爱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周二娘便故作可怜地问道:“你是不是已经厌倦我了,才会对一个侍女也有兴趣?”“不可能。”
张宁断然道,忙用手温柔地托住她的下巴“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一直到咱们都葬入朱家的祖坟,这份夫妻恩情也永远不会变的。我会证实给你看。”周二娘问:“怎么证实?”
张宁本想说时间证明一切,白头偕老就是最好的证明,他这句未出口的话也不是撒谎,因为从来没想过要换结发之妻。
而且以后也不会想,因为在他看来对这些三从四德的明朝女子始乱终弃实在是难以原谅的罪恶。但是花言巧语可以轻易挂在嘴边,这样的话他却难以出口,便换了一句,笑道:“马上你就知道了。”
卧房里渐渐春色无边,充斥着无数的温柔淫靡的声音和行为。而此时张宁夫妇不知道,他们私密的游戏正被一双无辜而好奇的眼睛看着。
朱南平被允许进入张宁的房间,刚才周二娘听说张宁回来了,就和侍女们出去迎接,她被留下和遗忘在这里。接着俩人一进屋就卿卿我我,朱南平躲在书架后面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出现,只好没吭声。
她完全没接触过男女之事,懵懵懂懂的看了个一知半解。不过除此之外的东西她却非常明白,周二娘带着撒娇的置气、张宁对她的千依百顺态度,甚至还认错道歉。他们诅咒发誓、要一起进祖坟,无疑“婶娘”在张宁的心里是很至关重要的人,她被人关心着疼爱着。而不像她朱南平,被婶娘忘在卧房里,很快就不被想起,好像她就是空气和一个不存在的人。
朱南平切身能理解的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只有在意或遗忘。她的年纪还不懂什么是爱情,甚至不懂什么是亲情,因为从未有过。
当初张宁温柔地对她说,像父亲一样照顾她。在张宁的理解里,这是一个太简单的概念。但朱南平就没明白过,她实在想不明白也感受不出来怎样是父亲一样照顾,是像她的生父那样一年也见不到一回面这样照顾?
微风从门窗的缝隙里灌进来,吹拂起朱南平有些凌乱的青丝,在黑色的秀发之中,一只玉白的耳朵正倾听着很奇怪的声音,那长短不一的似乎忍受着极大酷刑的呻吟,喘息声,潮湿的挤压的声音
一双不大但明亮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人与人之间原来可以做的新奇的事,原来婶娘那光溜溜的双腿可以缠在人的肩膀上。
这样的时间持续得太长,她又不敢贸然打搅,后来站得有些累了,只要席地在书架旁边坐下,手臂抱在膝盖上,蜷缩着身体躲着,不知该如何脱身。朱南平不知不觉这样就睡着了,等她醒来时发现周围一片黑暗,耳边传来沉重而有规律的呼吸声。
她顿觉得浑身寒冷刺骨,一不留神打了个喷嚏,自己也吓了一条。屏住呼吸听了一会儿,竟然这样也没把在床上呼呼入睡的人吵醒。
她便悄悄站了起来,小心走到门口开门出去,整个过程没人发觉。朱南平一直回到自己的房间,整个院子也从未脱离安宁。好像并未发生什么值得人关注的事,也从未有人注意到她在哪里、没有在哪里。
如同多年前从假期里回到学校,张宁逐渐开始收心,因为他知道外在的竞争者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下一次行动。
这样的自觉收心不是因为自制力,而是在前世多年形成的一种心理习惯。现代社会竞争分外激烈,加上他以前从来没有感受过衣食不愁的生活,所以就形成了一种心理,只有马不停蹄保持投入的心态才能生存。
工作和学习提高,能让他安心,不可替代的一剂心理安慰。他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在九江城的时候就不断忧惧失败了该当如何,考虑姚姬会怎样张小妹会怎样,太多的问题和架设是想不过来的,唯有保持清醒谋事,尽量做得最好才能淡化这样的忧惧。
不必事必躬亲去过多干涉官僚系统的运作,他又回到了以前那样的生活。看起来并不忙碌,但是人们需要找他的时候总是能及时找到。最近他和徐子新走得最近,这个刚出任兵部小官的人,已被外调江西但张宁还没有让他出发。不知徐子新能不能称得上“造船专家”毕竟这年轻人把人生大部分精力是投入到了考进士上的,但张宁能判断出他至少很了解造船,而且能找得到一批熟悉的内行,这便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