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们事先说好的是衣服,发簪头饰和玉佩都不算。”
董氏低头抿了一下唇,遂轻解腰带,将上衫袄衣退了下来。这件是最厚的衣服,脱下来就只剩白棉料子的窄袖中衣了。
初春的天气虽万物复生,气温还很低。张宁忙起身过去把炉子炭盆一起挪近了一些,烤起火来,顿时卧房里更加暖和了,他穿得厚还有点热。
第二次,最小的还是董氏,她的运气真是有点偏霉。犹豫了一番,她把长裙脱了,里面果然还穿着一条翠绿的长裤这番模样,只需把头上的簪子珠花一取,真如在卧房里要就寝一般的打扮了。
不过玩牌有种玄妙的经验,头三局胜出的运气一般反而更差。果然经验往往有点灵验,张宁才去除外袍一件,就轮到罗么娘了。她红着瞧董氏已是衣衫不整,捂着自己的领子不说话。张宁便劝道:“使小性子耍赖这可不像罗姑娘的风格。”
罗么娘却不受激,但也没有反驳,她似乎在寻思着什么。杨士奇已提醒过她,想让她入宫,如今这样也没什么,只是居然有董氏在旁有点无法接受。
在另外俩人的注视下,她终于开始解带。女人日常穿的衣裙大同小异,虽款式花色不同,但大多属襦裙一脉,脱了外衣,里面肯定有中衣,而且多半是白色的,如同现代的衬衫。
齐胸的款式从未见罗么娘穿过,她通常不女扮男装都是穿低腰裙,今天也不例外,脱掉上衣,里面同样是一件白色的窄袖中衣。
正是女要俏一身孝,去掉那宽松飘逸的外衣,白色的里衬才能将罗么娘的身段显现出来,合身的软棉布仿佛紧紧包着那对挺拔饱满的柔软。
要是罗么娘穿的里衬照通常的尺寸比例缝制,恐怕她穿着不是很紧就是下半太宽,难以合身。蜂腰肥臀爆乳,身段大概便是如此,几年未曾有变。接着罗么娘不幸连输两把,她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了,要么脱掉长裤、要么脱掉中衣。
如果脱长裤,这个时代的小衣(内库)虽比较长一点,但光腿是难免的。而放弃上半身同样会走光,没有了中衣,里面不是肚兜就是抹胸,按照罗么娘那对白兔的夸张,又没有文胸,一层薄布能掩盖得住是不可能的。
客栈处于闹市,街上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仅一墙之隔,里面却如同与世隔离,此情此景已是极其荒淫,三个人衣衫不整在一块儿玩牌。
罗么娘侧躺在一把铺着毯子的湘妃竹椅子上,靠背放得很矮,这种椅子午间小睡当床也是可以的。牌也放在椅子上,就在她跟前。张宁和董氏都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翻牌。
罗么娘的额头光洁,眉毛画得细长近发梢,眼睛生得狭长眼角上挑,面相却不是个低眉善目的人,可这时却是一脸桃红眼神迷离如喝醉了一般,自有百般妩媚。
她的胸非常饱满,穿肚兜会很不舒服的,所以上身用一条束胸缚着。现在上半身就只有这么一块又薄又软的布料了,侧躺的姿势让那丰满的地方更加显眼,两点轮廓清晰可见,竟有指尖一般大。
张宁几年前看过她的身子的,如今身段没怎么变,倒是那顶起束胸的枣儿好像长大了许多。而坐在凳子上的董氏则是一张清秀的圆脸,十分温柔很好欺负一般的面相,她同样是只有内衣了,两条匀称洁白的腿已是光的。
和罗么娘那前凸后翘非常有冲击力的身材比起来,董氏的身子就显得普通了,但她的皮肤非常白,身体也软,自有一番内敛的温柔如水的风情。
或许三人在大明朝都属于有身份养尊处优的人,仍旧谁也没有说出口来,只是在一起继续翻着牌,似乎这一切是自然而然地投入其中。
当一件荒诞的事没人强烈反对时,他们很快就能适应的。如同人们在一间充满了香气的房间里,不是猛一下走进去、而是一直在里面,通常是感觉不到气味的。
他们也就没有醒悟此事的荒唐就算三妻四妾的大户人家,妻妾也不会同室。最难堪的应属张宁,他的腹下有什么东西把小衣撑得紧绷绷的,叫两个女子更加面红耳赤,却装作没看见一样。
他早已没有了作为皇室贵胄应有的仪态,衣冠不整而且眼睛都红了,不断吞咽着口水。“咕噜!”又听得他吞了一口口水,这一次罗么娘又输了,张宁毫不掩饰地盯着她的胸。
罗么娘似乎有点犹豫,在两个人面前赤身露体和隔着一层可有可无的布总是还有点区别的,心理上的区别。
不过事到如今,她渐渐已放下了坚持,迷乱中心思还是清醒的,她再次想起了养父要把她送进楚王宫的话,而且好像自己也别无其它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