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轻拂着水面,泛起阵阵的涟漪,蝴蝶成双成对的飞舞在一片莲花中,曼妙的舞姿,美丽的身影,令人不忍将目光掉离这幅美丽图画。
阳光轻照立于莲花池上的凉奇,使得倚靠在栏杆上那明眸皓齿的姑娘,看来更为明亮动人。
她静静的洒着饲料,喂食池中的锦鲤,深邃的目光,心事重重的样子,格外惹人怜惜。
不一会儿,一名丫环端着点心向她走。“小姐——”
孟梅烈缓缓抬起头来“小佩,怎么是你?”
小佩好笑地将点心放到石桌上“除了我,有谁知道小姐会躲在这儿?”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
“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善解人意的小佩了然地看着她,大概也知道小姐是为了什么事不开心,只是她的身分卑微,说的话没有分量,更不敢乱嚼舌根,以免祸从口出。
孟梅烈无言地又别过头去,久久才吐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我想逃婚”
小佩闻言,吓得卟通一声跪下来“小姐,你可别吓小,要是这话儿叫老爷听见的话,我可是会遭殃的。”
那的确,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柔顺乖巧,老爷若是听见小姐要逃婚的话,肯定说是丫环带坏小姐的,到时,可吃不完兜着走。
孟梅烈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小就像是被豢在笼里的鸟,一切都给安排得好好的,就连终身大事也被安排得好好的,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一无所知,难道我真要?f?f懂懂的过一辈子?
不——不,这太可怕了,从小到大,我从未违背过爹娘任何一件事,但唯独这件事,我不想妥协。
“小佩,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她挥挥手,示意不想受到打扰。
小佩原本还想再说什么,但小姐心烦意乱的愁容倒教她噤口了。“那好吧,小姐,我先下去了。”
望着一望无际的晴空,她不知道何时才能飞出这禁锢的地方。
“梅烈,在想什么?”李水儿慈爱的她身边坐下。
孟梅烈连忙收回飞远的思绪,柔顺的摇着头“没,没什么?”
“是吗?”李水儿可没放过眼底深藏的哀愁。
“娘,我可不可以不嫁?”
“梅烈,你在说什么傻话?这话要教你爹听见了,他又要暴跳如雷,怎么了,这是你自小便订下的亲事呀!”李水儿紧张地拉着她问。
孟梅烈深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将未来交给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
李水儿愣了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否则一向柔顺的女儿怎么会语出惊人的说出这种话。
“梅烈,这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况且青桓可是位才气纵横的大将军,嫁给他也没什么不好哇?”
孟梅烈也知道事情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她再挣扎也没用,甚至懦弱的不敢据理力争,抗争到底,多说也也已无益。
她垂着眼,忍住悲哀“我了解。”
李水儿百般不舍地轻搂着她“乖,别想太多,青桓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爹娘不会害你的。”
如果当初没发生那场大火的话,我们也不会失去一个女儿,原本这亲事是为你双生姊姊云烈订下的,可在那场大火后,火场中都遍寻不到她的影踪,我们想她是凶多吉少了——如今霍府上门邀亲,我们在无计可施下,只好要你代你姊姊出嫁了,梅烈,希望你能理解我和你爹的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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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杭州城外的一座慈云庵,坐落在青山绿水之中,环境清幽宁静,到这儿拜拜的女香客都十分喜爱这儿优雅的环境,每每流连忘返呢!
慈云师太不悦地拉掉盖在职郡身上的棉被,河东狮吼地在她身边呼道:“郡丫头,日上三竿了,你还不起来?”
这丫头每天非要我三催四请的叫她起床,什么时候才学得会照顾自己?唉!
而阿郡像是不受干扰似的,翻了个身又继续呼呼大睡。
慈云师太无奈地翻了翻白眼,试着再推推她。“郡丫头,该起床罗!”
阿郡无意识的挥着手“别吵,别吵嘛!”
再好的脾气、修养,也会教这丫头给磨光的,师太眯起眼,用力的往岚郡大腿掐去。
“哇——”阿郡立刻痛的坐起身,拼命揉着大腿,待她看见师太那张臭脸后,她立刻跳下床,偎在师太身边,轻拍她的胸口“师太,谁惹你生气啊?”
可这也不可能呀!整个慈云庵也只有她和师太两个人,除非师太见鬼了。
慈云师太给她一个明知故问的表情“你以为呢?”
阿郡猛搔着头,前想后想,还是想不出来。
“谁不知道师太武功盖世,谁有那个胆子敢在老虎嘴上拔毛?”她陪着笑,十足的馅媚样。
慈云师太长叹一声,不知道是不是她犯在太多过错,上天才会派这么一个克星来治她。
“算了,吃早饭吧!喔,对了,你今天可要捡些木柴回来,还要记得打些水回来,嗯?”
阿郡这才拨了拨长发,孩子气地点头“好。”
师太不确定阿郡是否听进去了,可别像前几次那样,柴火没捡着,却捡了堆动物回来,不行,她得再提醒阿郡一下。
“郡丫头,我可先警告你,咱们庵里的猫狗鸡羊,都畜满为患了,可不许你再滥用同情心,再捡些有的没有的回来,听见了没?”
阿郡扁着嘴“师太,你不常说出家人慈悲为怀吗?它们也是个生命,而且它们也挺可怜的,不是受伤就是生了病,如果我不理它们的话,它们会死的,我于心何忍?”
师大摸着她的小脸,投降地说道:“师太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我们的日子也挺括据,怕不能好好照顾它们,你懂吗?”
阿郡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无奈地保证道:“我尽力而为就是了。”
师太欣慰地看着她;这孩子真够天真善良,也不本我当初收养她了。
用过饭后,阿郡又打了些饭,浇了些汤汁来到后院,她拍了拍手“一二三四五出来吃饭罗!”
紧接着,一只老羊、一只老母鸡、两只小花猫、一只大黑狗,一古脑全冲到她面前,直绕着她转。
阿郡—一地拍拍它们,开心地象是照顾自己的孩子般“对不起,因为师太是吃素的,让你们只能吃白饭浇汤汁。没关系,今天我多捡些柴,再挑到城里卖,然后买些好料的慰劳你们。”
那些个动物像是听得懂她的话似的,纷纷在她身边跳来蹦去的,教阿郡看了她窝心。
阿郡一心只忙着捡柴,却没注意到天空乌云密布,她兀自看着身后那一大堆的柴,心满意足的笑了开来。
“今天可真是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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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跑!”
三名青衣男子紧追着一名负伤的黑衣男子。“别想跑。”
为首的一青衣男子见机不可失,连忙施展轻功跃过他,挡住他的去路“看你还往哪儿逃?东西交出来。”
黑衣男子死命地护着胸前,不屈服地昂首“各凭本事吧!”
三名青衣男子前后夹攻,招招欲置他于死地,而黑衣男子则拼命抵抗,但体力渐失的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在一个不留神下,尖锐的剑峰刺向他的左胸。
叶——黑衣男子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也摇摇欲坠,快支撑不住。
“把密函交出来,就免你一死。”
黑衣男子啐了一口,神情不屑地瞪着他们“哈,密函早已不在我身上,你们是白忙一场。”
“既然你有二心,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三名青衣男子纷纷持剑再度凌厉攻上,突然,一阵雷声震耳欲聋,击倒一棵大树,而黑衣男子则趁此际赶紧脱身。
待那三名青衣男子回过神后,早已没有黑衣男子的人影。
“可恶,竟然让他给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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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随即倾盆而下,阿郡也被淋成落汤鸡。
“完了,完了,我辛辛苦苦捡的那些柴,没用了,哼,死雨,臭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选这个时候下。”她生气地跺着脚,不满地咒骂。
看来这雨恐怕会下个没完没了,还是打道回府吧!
刚走没几走,她就被绊倒在地,摔个狗吃屎“哇!连路也跟我作对,我是招谁惹谁了。”
耶?好象是个人哪!
她不太相信地揉揉眼睛,再确定一次,而那黑衣男子也在此时呻吟出声,他微弱的喊道:“救克”
阿郡立刻被吓得魂飞魄散。倒退了好几步。
“真真的是人”
立刻的,她拔腿就跑,顾不了那些柴火了,但跑没几步,她又停下脚步。
不行,我不能见死不救,看他虚弱的样子,不是重病,但是重伤,如果我不救他的话,会闹出人命的。
于是她鼓起勇气,一步一步靠近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还有呼吸,可是接下来的事情,更令她头痛。
他那么重,我怎么背他回去,说不定不到半路,我就给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唉呀!不管了,救人要紧。
于是她使足吃奶的力气,吃力的拖他,慢慢地拖回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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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漫漫,烟雨蒙蒙,烟雨楼前门罗雀。虽说它是扬州第一妓院,但碰上了个大雨天的,也没辙了。
季厚拼命地对霍青桓敬酒“青桓,都到这里来了,别净摆张臭脸,多杀风景啊!”“青桓大哥似乎心事重重?”丁书儿试探地问。
她是在青楼打滚的烟花女子,而霍青桓则是威震八方的将军,光鲜亮丽的外表下,皆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孤单,于是他们产生了相惜的心,可惜的是——霍青桓井不知道她的一往情深,一片心意,但她不在乎,她愿意一直等下去,等到他明白她心意的那一天。
霍青桓苦笑着“生我者父母,明我者书儿。”
丁书儿娇羞的为他斟了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我来为你们弹首曲子。”
“青桓,你到底在烦心什么?”
“下个月我就要成亲了。”他淡淡地说道,完全没有要当新郎倌的喜悦。
丁书儿原本醉心于弹曲的情境中,忽然听见霍青桓的那番话,整个人都呆掉了。连弦断了,她都没感觉。
“书儿,怎么了?”
霍青桓直觉不对劲,连忙走到她的面前,用手巾包住被弦划伤的指头。
季厚也不安地赶来审视她的伤口“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丁书儿无视伤口的疼痛,只是以玄然欲泣的眼神望着霍青桓“青桓大哥,你真的要娶亲了?”
说到这件婚事,他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可这是爹在他小时候为他订下的,为了不违逆他老人家的意思,他只好恭敬不好从命了,不过说真的,他未来的妻子连是圆的是扁他也没见过,要不是他们举家迁移扬州,他可能还不知道他早丧失恋爱的机会了。
“是的,不过我想我对她只有责任存在吧,对于一个素昧平生的未婚妻,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适应她。”
季厚倒唯恐天下不乱似的,暧昧地拍他一记。“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
霍青桓负气地白他一眼“你少落井下石了,先顾你自己吧!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不相信伯父会任你继续游戏人间,快乐逍遥!”
季厚倒是自负地笑了“这世上的女人啊!要教我为她动心,甘心受缚一辈子的,恐怕是没有。”
他自由自在地态度,教霍青桓看得牙痒痒的“我们等着看好了。”
丁书儿悬在胸口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听青桓大哥这么说,那我还是有机会的罗!我相信青桓大哥对我是有感情的,否则他不会待我那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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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上昏迷的男子,阿郡更是不敢大意地勤换毛巾,试着让高烧不退的他好过些。
慈云师太一脸倦容地端碗药进来,在看到那名重伤的男人后,她又忍不住在唠叨。
“郡丫头,我跟你耳提面命多少次了,叫你不要随便捡动物回来,你倒好了,这回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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