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他勉强挤了一丝笑容,故作潇洒地仰首长叹道“罢了,凡事自有天定,不可强求”眼神虚闪着,他突地肃了脸,眼神似乎琐在了某个光点,笑容亦渐渐僵滞。
“你怎么了?”我蹙眉,顺着他的眼光看了过去。水榭亭台,茂叶繁花,却没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哦,没什么。”苏雅梓凛了心神,紧拧的眉又深了几分,似有些许慌张“为兄改日再来就此别过。”说罢,他微微作揖后便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拜拜”
连环的变故弄得我稀里糊涂,神经也似麻木了一般,动作渐渐僵滞。我轻轻晃了晃手臂,再挨个地掰了指节,感觉到浑身的细胞都牢牢闭讫着,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我幽幽地吁了一口,毫无气质地趴伏在栏杆上,渐渐地,竟是有了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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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意悠然,古韵清音,一曲长调冲荡着我的耳鼓,柔进我的身ti和血液,让心灵归于平静。那旋律中跳跃的基调,像潜意识里若有若无的仙境。当你静下心来闭目深思时,空洞的眸子里便会绽放出一朵朵蓝色的勿忘我,清新而自然。我深深地嗅着,却闻到了风雨yu来的气息。
到底是谁,能吹响心中洒tuo悠闲的乐曲,幻化出如此动人心脾的天籁之音?透过层层跳动的音符,我仿佛看见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奔跑的野马,在旭日升起的地方,辉映着朝阳,闪着金光飞驰而来。
“非花”双目皆掩,思绪却异常清晰。黑暗中,我隐约听到了一丝急切的呼唤。
“非花!”激进之流犹如一条飞溅的瀑布顺着陡峭的山岩激荡而下,落于一池碧绿清澈的水潭之中,荡进我的心里。
“阿穆!”我侧开脸,努力地想睁开眼睛“阿穆是你吗?”
我焦急地寻找着一切可以支撑的物体,我要站起来,是的,我要站起来。可是一切仿佛着了魔道一般,四肢使不上半点力气。我不喜欢受他人困缚,很不喜欢!
“放开我!”我竭尽全力,嘶吼出声。
“放开我!”心里的忐忑感更加重了些,我开始不安地扭动。
“看着我!”身后人不依不挠,强扳了我的身子,单手探来捏紧了我的下巴。
“你你是谁?!”我惊恐道。
“我是谁?呵”那人阴邪地笑了“你说我是谁,嗯?哈哈,哈哈”强烈的恐惧感使我剧烈地阵颤着,不是说梦里见不到人的面容吗?不是说梦里只是映像意识,而非实体吗?那为什么我能清晰地看清他?谁能叫醒我?谁来帮帮我?
“我不认识你!放开!你放开我”奋力的挣扎慢慢地变成了无助的低吟“救命谁来,救我”
“非花姑娘?”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亲切而温和。
“唔”我闷哼着,意识渐渐恢复,体内的灼热和痛楚也很快消失殆尽。记不清第几次这样无奈又痛苦的苏醒,我紧锁着眉头,借着身旁的温暖贪婪地汲取着,不愿醒来。
“非花姑娘?”那声音仍旧不依不挠,连带着的还有一阵更胜一阵的摇晃、拍打。我嘟囔着,终于不情愿地张开了惺忪的眸子。
“你醒了?”一声亲切的问候,一切如梦初醒。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那倔强的一字眉,闪烁如星辉的眼,还有那精雕细琢的鼻以及优雅的唇他,他他怎么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