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娜母子,这份恩德得报啊!他再想想自己在邵试君的鼓动下,出粮出钱支持抗战,如果陈洋出事了,那自己会不会出事?于是,他战战兢兢地说道:“小林司令阁下说在太对了。敌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有句古语,叫作暗箭难防。现在,皇军的三辆电讯监测车被炸毁了,潜伏在上海滩的各种势力的电台又会猖獗起来了。教训啊!”
熊剑冬顺着徐天新的话,也颤声说道:“也是!如果陈洋报复了宪兵司令部,再报复警察局大楼,又来报复税警总团驻沪办事处大楼,那么,我们真是得不偿失。我们在明里办公,哪知道陈洋那小白脸会在哪一天,忽然扔两颗手榴弹进来?或是忽然扛着他们的火箭筒,就对着我们的办公大楼开炮?这小白脸,可不好惹!另外,咱们可以一起去找柴山将军,委宛劝他别冲动。这敌我较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是长期的。我们必须发挥我们的特务力量优势,秘密查清陈洋的藏身之处。我们绝不能再蹈张思那贱人的覆辙了。”
“哟是!”小林闻言,向熊剑冬翘起了拇指。
他现在也需要这种言论的支持。
于是,小林说道:“熊桑言之有理。走吧,我们先收兵,一起到梅花堂劝说柴山将军阁下。”众人随即躬身相随,陪着小林一起驱车前往梅花堂,向柴山报告了他们的想法。柴山苦恼地点头答应,于是,鬼子、伪警、税警、76号对陈洋及其特战队由明捕改为暗查。
轰隆隆!春雷阵阵,春雨绵绵。夜上海在湿漉漉的烟雾中,似粉红色的花朵在云雾里弥漫。仙乐斯舞厅内,彩灯煜煜,在梦幻的彩灯下,百余名痴男美女在舞池里翩翩起舞。
靠舞厅舞池不远的一根巨柱的边上,几个人人围着小圆桌,一边不时的望着舞池,一边回头聊天,一边端杯相碰,一边不时低语。他们是汤友旺、陈洋和恒久赌场的总经理杜月明、星星赌场的总经理邵峰几个人。
汤友旺尽管当时没有答应陈洋提出的问题,但是,他事后认真想想,还是暗中联络两大赌场的经理人出来和陈洋见面。现在,汤友旺也带着他的弟兄躲起来了。
这种躲躲藏藏的日子,真不好受。
杜月明东张西望,又侧身对陈洋说道:“陈总,您是打鬼子的大英雄,我们老板也不赖,他为支持抗战,捐赠了我们的军队一百二十架飞机。所以,我们都是支持抗战的。请您放心!在此乱世,我们开赌场,是无奈的,确实对民风不好,确实伤害了赌徒的家人生活,让无数人的家庭肢离破碎。可这世道,不好赚钱啊!请陈总见谅,我们的兄弟太多了,如果不开赌场,他们都没法活,又会拿刀去砍人。但是,并不是所有的赌场的老板都是支持抗战的。比如,斗金赌场,银花赌场,钱堆赌场,这三大赌场,他们还贩大烟,更贩运不幸的女人供小鬼子玩乐。鬼子安抚士兵的近郊娱乐场,你们懂的。其中的很多民妇,便是来自钱堆赌场的人贩送给鬼子的。他们为了钱,谋求鬼子对他们赌场的庇护。连76号这个大魔窟也奈何他们不得。”
陈洋机灵地笑道:“那行吧!我近期就行动,争取三天内,灭了钱堆赌场和鬼子的杨家沟娱乐场。请杜兄提供地形图、码头号、船牌号、钱堆赌场和鬼子的杨家沟娱乐场的安保力量及火力配置。”杜月明激动地说道:“陈总能这么做,那就太好了。陈总,明晚,您派人来我们赌场,我会把您需要的情报提供给您。另外,为表达对抗战英雄的敬意,我场为您的特战队提供一批弟兄及经费,粮食万石,大黄鱼一千条,小黄鱼一千条,银元三万块。明晚一起给您。”
邵峰也说道:“陈总,我也一样,明晚,我也带钱到恒久赌场等您,也给你输送一批可靠的兄弟,参加您的特战队。这些热血兄弟,不能死在上海滩急霸的场所,要死,也得死在抗战的沙场上。将来,我也会亲自参战。”
陈洋激动地说道:“太好了!邵总,杜总,有你们的人员支持和经费支持,我可以组织一支城市游击队了。以后,我的特战队在城市游击队的配合下,会更有效的打击小鬼子。另外,我准备成立一家地下报业,宣传抗战,宣传打鬼子,报纸交给报童贩卖或者直接到密集场一扔,有人看就行,慢慢的,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看我们的报纸,以此提振民众抗战信心。请二位支持我们一些印刷机器和工人、场所。毕竟,我们不方便明面出来活动。当然,我们偶尔也会公开走上街头,视街头上鬼子的兵力部署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