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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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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天气真好,天蓝得可爱极了。”柳驭烟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盛开的寒梅和洁白的积雪,一脸心情很好。

    ‘师傅的心情也跟着好吧?”程非一脸馆媚的说“不知道徒儿今年有多少红利能分?”

    师傅今年做了好几笔大生意,荷包满得都快溢出来了,应该不介意给他大一点的红包吧?

    柳驭烟想了想“应该不少吧。”

    程非很是兴奋“那会有多少?这样吗?”他伸出五只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急什么,到时候不就知道了吗?”柳驭烟笑眯眯的拍开他的手“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每年都这么说。”程非咕咬着“可是我每年都很委屈。”做得要死要活,却一毛钱都没分过。

    堡人们领钱的时候个个乐得眉开眼笑,就只有他愁眉苦脸的看着人家数钱。

    他师傅人是不错,只不过有点自负、有点无聊、有点轻浮、有点霸道、有点喜怒无常、有点小气而已。

    除去这些缺点不看,他也算是个好人。

    “师傅,”程非讨好的说:“这里是碧云寺耶!既然经过了,不如我们进去拜一下,求佛祖保佑你今年继续赚大钱,还能娶个美娇娘回家。”

    一定是因为娶不到娘子的关系,师傅才会欺负他这个小学徒当生活调剂。

    “今天初几?”他横了他一眼。

    “对幄,今天腊八,午时的碧云寺是闲人匆近的。”他一时之间居然忘了。

    庆亲王府里那个见不得人的格格,每年的这个时候都要到这里来上香,将上香的香客赶得一个不剩,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了。

    “师傅呀,我说这个格格一定长得很恐怖,所以她到的地方都要先清场。”

    要是给人瞧见了她的庐山真面自,一定没有人有胆子娶她,大家都说她长得比夜叉还恐怖,看到的人会变成石头。

    只要庆亲王藏得越密实,大伙的猜测就越夸张?肫住?br>

    “是吗?”柳驭烟微微一笑“我倒觉得挺可爱的。”

    昨晚他失约了,不知道怪格格有没有急着跟王爷告状?

    不知道她是天真还是愚蠢,他总觉得她笨得可爱。她怎么会以为他脱身之后,还会乖乖的回去找她?

    她又怎么确定他不会否认他去过留香园?

    “你怎么知道?难道”程非狐疑的说。他知道师傅对女人很有一套,嘴巴又甜,什么恶心的话都说得出来,偏偏女人又爱听。

    他前几天到王府设计庆贺福晋生辰的烟花,难道就这么跟格格勾搭上了吗?

    “别用你的脑袋乱想。”柳驭烟叩了他的头一下“我没盲目到对小孩子有兴趣。”

    “庆亲王府的小格格是小孩子呀?”程非好奇的问“可我听说小格格十五岁了,不是小孩子啦。”

    难道像隔壁刘寡妇那种每天发浪的老人家才是女人吗?

    他真是不明白他师傅的标准在哪里。

    “是呀,她不是小孩子,她大得能给你当娘子。”

    “我哪有那个福气呀。”程非哀怨的说“师傅,她真的不丑吗?”

    难道大家都冤枉了那个小格格?人家其实长得闭月羞花,是因为太美了怕出门引起暴动,所以才藏起来吗?

    “女人哪有丑的。”柳驭烟一副经验十足的样子,而他也的确是情场的常胜军。

    只除了那一次,那尊严和骄傲被践踏得最彻底的一次。

    “你当然这么说啦。”程非嘘了他几声“我没看过比你更不挑的了。”从寡妇到黄花闺女,从二十岁到八十岁,他都可以亲亲热热的喊人家大妹子恶!

    “那是你以为的。”他笑了笑“告诉你,做人别太认真、不然会像你师傅一样,日子很难过的。”

    “师傅,你的日子如果还叫难过,那其他人怎么办?”大家都不用过活,干脆手拉手去排队跳河算了!

    吃好、穿好。睡好,名气大、赚钱快,这样还能叫日子难过吗?

    柳驭烟哈哈一笑,程非还小才十六岁,人生很多的无奈他还没经历过呢。

    “一定是瞎子王说的那样没错,师傅你是缺个伴,早点娶妻就不会说这么无聊的话啦。”

    瞎子王是在街上摆摊算命的,他每年都算师傅桃花旺盛,定有大喜,想讨个红包过个好年。

    只是没一次准的,今天他们要出门采买的时候,瞎子王又说他昨晚帮师傅算了梅花神算,说他今年喜从天降、大吉大利,好得不能再好了。

    “瞎子王的话你也信?母猪会爬树你信不信?”他可是标准的江湖术士,一开口就是要骗钱的,当了这么多年邻居,他还不晓得他的伎俩吗?

    傍他一枚铜钱,谢谢他的多管闲事和自作主张,这还是看在老邻居的份上。

    “师傅,可是瞎子王说的也没错呀!我看你是该给我找个师母了。”否则你每天太闲想些花样来整徒儿,徒儿消受不了。

    “娶个师母也不错,管管你的风流和轻优。”

    柳驭烟爆笑出声“你连我几时娶妻都要管?程非,于脆我娶你算了,反正你也挺会管的。”

    “师傅,你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真的喜欢我,我怎么能嫁给你。”他一脸认真的说:“况且我是男人,怎么样也没办法帮你们柳家传宗接代呀。”

    “哈哈,程非,你真有意思,我被你逗得肚子痛。”他手扶着一堵墙,笑得眼睛都弯了。

    “师傅,我很认真的在跟你讨论这件事,你可不可以先不要笑了?”程非偏头建议“我看不如请媒婆上邓小姐家去提亲,我看你也挺喜欢她的。”

    虽然郭小姐长得不大像女的

    “郭恬?饶了我吧!我怎么会喜欢她?”

    “不喜欢人家,那干吗人家在抛绣球招亲,你又跟着去抢?”弄得郭将军到现在还在找他那个无缘的女婿。

    “好玩呀。”没看过抛绣球,而且还抢成一团、打成一堆,他看了手痒也跟着下去抢。

    谁知道那群人通通都是饭桶,三两下就被他打得东倒西歪,还好他蒙着脸溜得又快,否则铁定被抓去郭家拜堂成亲。

    “好玩?算了,不喜欢郭小姐,那就一定是陈学士的闺女了。”去年桃花季时,师傅设计了一款桃花争春的烟花,迷倒了多少怀春少女的芳心,还以人家大学士的闺女桃春为名,说对她没意思他才不信。

    “你到底在急什么?我娶不娶妻关你什么事?”人家吃面线他在旁边喊烫,有够无聊的。

    “我当然急呀。”家里就他们两个,成天大眼瞪小眼,兴致一来就整他、戏弄他,如果多了一个师母,相信他也没空花太多时间在他身上。

    “师傅,你那么多的红颜知己,只要你说一声,大家都排队等着要嫁给你,你随便选一个就天下太平啦。”

    “人家说姻缘天注定,这种事是急不得的。”柳驭烟悠哉的说。

    “是急不得没错,但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呀!天上是不会平空掉下一个娘子在你怀里的。”

    “你又知道不可能了?”柳驭烟仰起头,伸开了双臂,开玩笑似的道:“喂!上面的,给我一个娘子!”

    说时迟、那时快,一团黑影从墙的那一头飞了出来,不偏不倚的打在程非头上。而一团青色的身影也跟着飞了出来。

    “快让开呀!”傅兰馨尖叫着摔了下来,直直的摔到柳驭烟的怀里。

    他伸手将她接了个正着,自己也呆了一下“真的这么巧?”真的就这样掉下一个娘子在他怀里!

    “是你!”傅兰馨一掌甩了过去,挣扎的脱离他的怀抱“没事干吗站在这里?害我差点撞到你!”

    柳驭烟一时没防备给她打个正着,俊脸上挨了一掌“喂!别动手动脚的。”这丫头还真野蛮。

    “我高兴。”昨晚失约已经很过分了,还好她福星高照,注定今天要逃家成功,给她用竹篙撑着跳过了高墙。

    如果不是这个发呆的傻瓜挡了她的路,她绝对可以很轻松的在跃过高墙后,优雅完美的落地,才不会差点摔个狗吃屎。

    不行不行9她不能让他认出他来,要是他认出她是格格,一定会去通风报信,那她恐怕还没走出城门就被逮了回来。

    “如果不是我刚好站在这里,你的脖子就要跌断了!”虽然她扮成个小伙子,脸又给尘上抹黑了,但那清脆中带着三分任性的声音,还有一双灵活清澈的眼睛,以及那股淡淡的馨兰幽香都提醒他,她是怪格格。

    这种娘子就算是老天送给他的,他也不要!

    凶巴巴的,活像吃了一斤的辣椒!

    “我喜欢跌断我的脖子,关你什么事!”傅兰馨捡起刚刚砸在程非头上的包袱,对他做了个鬼脸。

    “你觉得我太多管闲事?”他也不是故意要接住她.谁叫她哪里不掉,偏偏要掉到他怀里。

    人家他这闲事也管得很冤枉。

    “没错!好狗不挡路,拦路的是恶狗!”她可是选了个好时辰准备逃家,谁叫他不识相的挡了她的路,让她一开始就不顺利,这不是存心触她霉头吗?

    话又说回来了,如果那天晚上不是他挡路,答她撞到他跌个四脚朝天,让东莱她们追了上来,说不定她早就逃家成功,今天也不会挨阿玛那一巴掌了。

    说来说去,都是他不对,所以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轻蔑的抬起下巴。

    “你骂我是狗?”

    “怎么样?不行吗?”她吐吐舌头,转身就走。

    他跟人家作了约定,却没有遵守,骂他是狗已经是嘴上留德了。

    但她才成功离家,心情好得不得了,就大人大量的不跟他计较,放他一马。

    “你”他对着她的背影比了比拳头“不要撞在我手里,有你受的。”

    他可没忘记她赏赐的那一大口。

    “师傅!那臭小子可真凶,自己横冲直撞的还怪人家档路。”程非笑得贼头贼脑的“你看这是什么?”

    柳驭烟将东西接过来一看,那是一个荷包,浅绿锦缎做的,上面绣了一枝白菜,绣工精细,荷包口上系着条鹅黄色的缎子,打了个梅花结,里面装满了碎银子和几锭小元宝。

    “呵呵呵,咱们跟着她,有好戏看了。”

    有人掉了荷包,可要糗大啦!

    ***

    暗兰馨好奇的东张西望着,从来没看过这么热闹的街,从来没看过这么多的人,她忙着瞪大眼睛到处逛,看得眼睛都要花了。

    “这位小扮!要不要来碗豆腐脑?祖传的口味,吃过的都说好i”

    一个胖嘟嘟的小贩拿着大构,笑盈盈的招呼着她。

    “豆腐脑?好吃吗?”她站在小摊子前,看着香喷喷还冒着热气的豆腐脑,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看起来好像不错,她从来没有吃过。

    ‘当然好吃啦!不好吃不收你的钱。”老板豪爽的说。

    “那麻烦你,给我来一碗。”她从衣袖里掏出铜钱来,一手将钱交给老板,一手接过冒着热气的豆腐脑。

    一切就在电光石火的一刹那发生!

    一个冒失鬼从后面撞上了她,她被撞得跟跄了一步、噗通一声往前摔倒,袖里的铜钱滚了一地不打紧,手上的那碗豆腐脑顺势扣上小贩的胯下!

    “唉唷,我的妈呀!”小贩的脸顿时涨成猪肝红,又跳又叫的直喊娘。

    暗兰馨一见他跳着脚乱喊,瞪大了眼睛呆住了。

    “妈呀,死人啦!”

    看到他哭爹喊娘的,她也猜到他可能区得厉害,于是连忙往旁边一指“那里有水,快!”

    小贩闻言有如获得大赦,一头冲到正准备煮面茶的摊子上,将他略显臃肿的身子硬塞到凉水桶里。

    “天呐!”卖麦茶的小贩鸡猫子的鬼叫起来“你这么一泡.我还做得了生意吗?”

    暗兰馨看得目瞪口呆,卖麦茶的小贩死拉活拖的将卖豆腐脑的人拉起来,两个人一阵拉扯之中,又压坏了隔壁卖水果的摊子,香蕉橘子没了一地,路过的人个个部倒霉.跌得四脚朝天的大有人在,这又苦了卖古董字画的贩子,什么瓷器名画的全掉了一地。

    一时之间市集上哀声四起,叫爹喊娘的声音此起彼落。

    她不过摔了一跤,怎么会弄成这样?她越想越觉得有趣,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等到她发现大家争相用指责的眼光看她时,哼了一声,理直气壮的说:“干吗看我,又不关我的事!”“怎么不关你这是小子的事!泼了我这一身,还伤了伤了”卖豆腐脑的小贩怒气冲冲的。命根子伤到了可不好意思在大家面前讲,还是私底下再跟他讨赔好了!

    “唉!我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没见过这种事!”卖麦茶的又是跺脚又是叹气。

    “快赔来!”

    小贩们、看热闹的人团团的将她围住.个个摩拳擦掌,凶神恶煞的“快点赔来!”

    “银子嘛!小事一桩,别挤。”她就说那个混蛋触她霉头,否则她一开始逛就惹了是非?

    还是赶紧赔点银子,动身出城去比较有保障。

    她把手伸入包袱里摸了摸,越摸笑容越勉强,最后干脆蹲下来,将包袱打开来找。

    “不见了!”她急得将里面的衣物乱翻一通“我的荷包不见啦!”她还真不是普通的倒霉,这时候连荷包都闹失踪趁机欺负她。

    “你赔是不赔?快快赔来!”

    ‘“穿的衫子这么好,不会没钱吧?”

    “一定是假装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争相指责,将她团团围住,周子越缩越小、越骂越难听。

    暗兰馨小嘴一扁,一跺脚,有些恼怒的说:“我想赔呀,一可是我的荷包不见了2”

    “别跟他废话!揪他上衙门请大老爷公断!”

    “不行不行!”她怎么能上衙门,她是要逃家的耶,要是被逮到衙门去,那她铁定被送回府,说不定再也没机会出来了。

    “别为难人家小孩子了吧。”柳驭烟热闹看得笑到肚子痛。终于在看见她眼角闪着泪光时,打算来个英雄救美。

    “我们为难他?”

    ‘“是这臭小子为难我们吧7我们的摊子都被他砸了,他不赔谁赔?”

    一看见这个笑嘻嘻的失约坏蛋,总算也称得上是她认识的人,她连忙抓住他的衣袖,生怕他跑掉“你刚刚看见了吗?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都砸了我们的摊子,是故意的还得了。”小贩们愤愤的说。

    暗兰馨从小就被人捧在手心,每个人对她又敬又爱,客客气气的从来也没敢大声说她几句,几时见过这么气势汹汹的人群,东一句西一句的争相骂她,

    “快想想办法,都是你害的啦!”没事要触她的零头,害她倒霉。

    “各位!各位!她欠下的银子就让我来赔吧!”柳驭烟手一挥,冷洒的说:“程非,给钱!”

    “是,师傅!”程非笑得子诩合不拢了“来来来,都别挤,个个都有份!”

    小贩们一听有银子拿,纷纷围住了程非伸长了手“先给我、先给我’。”

    看见大家的注意力都转到程非身上去,傅兰馨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有你。”看样子这个老是笑嘻嘻的坏蛋也不怎么坏,还算蛮慷慨善良的,居然肯解囊救她之急,也算得上是个小小的善举。

    “多谢了。”

    “担着!先别谢得这么快。”柳驭烟不怀好意的笑道,‘“我帮你可不是白帮的。’”

    他早说他们是有仇的,雪中送炭他不曾有过,落井下石可是他的拿手绝活。

    “你想怎么样?”她就知道,这人果然还是个坏人!

    “几十两银子换香吻一个,这生意还算划算!”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脸“哪,就这一边好了!”

    想占她便宜!“下流鬼!”傅兰馨毫不思索,一扬右手就打了过去。

    柳驭烟手一举,快速的将她的手挡了下来,得意的说:“又想打人?还好本大爷挡得快。”

    “快你的头!”她左手一扬又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正中柳驭烟的右须。

    “喂i你怎么又打人呀!”

    “打你又怎么样!”她下巴微抬,骄傲的说“谁叫你老想着占我便宜!”

    亲他?打死他比较快,真是不要脸。

    “那是你的便宜我才想占.要是换了别人,还得来求我呢!”真是不知好歹,居然连打他两个耳光!

    平常他是不对她这种黄毛丫头出手的,要不是她得罪了一向心胸狭窄的他,他也不会当街戏弄她。

    “你真厚脸皮!”普天之下怎么会有人求人来占自己的便宜?真是胡说八道!

    “我的脸皮怎么会厚?不信你来摸摸看。”他的俊脸嫩得很呢,一点都不厚。

    “谁要摸!我的手如果烂掉你赔得起吗?”她伸出手来,掌心向上直凑到他眼前“你赔得起吗?哼!”“怎么会赔不起?”他笑了一笑“程非,东西拿来!”“是。”他将傅兰馨的荷包放到他手上“师傅,,刚好就剩一两银子。”

    柳驭烟拿着行包在她眼前晃了晃“一两银子够不够赔?”

    暗兰馨看着那个浅绿锦缎制的荷包,越看越觉得眼熟,那分明是她的荷包!“喔!你这个小偷!”

    她伸手去抢,柳驭烟一间就痹篇了,”‘又乱冤枉别人,我像小偷吗?”

    暗兰馨气得脸都红广这人偷了她的荷包,害她当街出粮,再拿她的银子假惺惺的来帮她解围,实在是坏到了极点。

    她一跺脚,‘“快还来厂

    “这荷包是我捡到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失主!这样吧,你说说你叫什么名字,我去查一查,若是对了就把东西还你,好不好?”

    “想得美!”

    暗兰馨手刀一劈,玉腿一抬就跟他打1起来。

    她在园子里没事,缠着家叹的女护院也练了几招,只是她没什么耐心,练了几个月就扔下了。

    她常常想,要是b己勤劳一点,说不定早就是个武功高强、济弱扶倾的使女了,

    柳驭烟笑着还手,两人一来一往的过起招来,很快的在街上引起一阵騒动,怕事的人纷纷走进,好奇心旺盛的人驻足观看,围了一大圈子的人。

    暗兰馨飞脚一踢,却被柳驭烟用手给砍了下来。

    ‘”想送我一只绣花鞋当定情之物吗?”他笑笑的说:“可惜我赚臭,不想要。”

    “你”她一拳往他胸口打去。

    他手指一地在她的手腕上弹了一下,跟着一个擒拿托住她的手肘,将她转了一圈揽在怀里,快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嗯”他满意的点点头,果然是香的。

    四周鼓起一阵大叫声和奚落声,还有人当场恶心起来。

    “男人亲男人,我的妈呀!奇景呐!”

    “师傅”程非沉痛的摇摇头“他是男的呀!你也太不挑了吧?”

    一群公差捕快听到大街上竟然有人斗殴,飞也似的奔来,拿了手脚镣铐,就要拿人。

    ‘”师傅!差兵来啦!”程非一见苗头不对,连忙大喊。

    “可惜!”柳驭烟放开了傅兰馨,又在她嫩脸上摸了一把“下次再陪你玩玩!”

    “你给我回来!不许走!”

    暗兰馨看他纵身一跃就从大伙头上飞过,气急败坏的大喊“你这个王八蛋!”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她气得头都晕了,再看见旁人对她指指点点、窃笑不断的,腹内的火气更大了。

    一只手搭上她的肩头“喂,小子”

    “去死吧!”她直觉的以为是柳驭烟又回来戏弄她了,所以一转身就是一拳。

    砰的一声,正中那人的面门,将他打得鼻血直流。

    “王捕头!”差兵们哇哇大叫“你没事吧?”

    打错人啦!暗兰馨瞪大了眼睛,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厂’

    王捕头捂着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火气冲天的吼道;“给我拿下!”

    暗兰馨连忙掉头快跑,要是给他们抓到了,那她的自由就全毁了。

    都是那个混账东西,她会记住这个仇的,一定会记住的。

    看着从天而降的大雨,顶着一顶破斗笠缩在人家屋檐下发抖的傅兰馨,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不幸的人了。

    而这一切都是那个笑嘻嘻的大坏蛋害的。

    为了躲避差兵,她跳到猪圈里用稻草盖住身体,结果虽然没被逮到,却变得又脏又臭。

    经过这么一耽搁,她要出城的时候,却发现哥哥领人守着城门口盘查出人的人,只差没大肆按城。

    结果她出不了城,又没地方去,眼看天色暗了、下雨了,她捡了一顶破斗笠这一下,缩在石阶旁格偷的掉眼泪。

    她出不了城就哪里都去不了,难道她就这样放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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