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来你指的是丝莲。丝莲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我和她的关系比一张白纸还要清白。”
以前为了防止其他女人的纠缠,他总是拿范丝莲来当挡箭牌,但现在情况正好相反,他怕沈柠会因为误会他和范丝莲的暧昧关系而拒绝他的追求,所以他今天非得把话讲清楚不可。
“男人为了讨好女人,通常都会说出这种老掉牙的台词。”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才不会相信他的鬼话。“起来!别老压着我。”
她不断扭动娇躯令他的身体起了騒动。
“原来你也知道我在讨好你喔?”他深呼吸几次,抑制住欲望,轻咬着牙关说道。脸上的线条因为压抑而微微绷紧,扭曲了些。
“谁知道!”她低啐了声,窘迫地移开了和他相对的视线。“你想讨好谁都不关我的事。”
纵使他极力压抑,但她却已清楚地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原本红通通的脸蛋和颈子更红了,恐怕连衣服底下的皮肤都红透了。
“关系可大了,我讨好你的目的就是要追求你,你可别装傻说你不知道我的意图。”他的头一偏,紧捉住她的目光。她想躲开,他也跟着她转,就不许她逃。
她若到现在还装傻就太伤人心了。
“你”他在对她告白,这么的坦然潇洒,她的心兴起了一阵悸动。
“我怎样?”他用眼神鼓励她,有话尽管说。
“我”这个时候她该说什么?
“我愿意当你的白老鼠。我相信没有男人肯如此牺牲自己的胃来讨好一个女人了。”他抬起了她的头,同时不忘推销自己一下。
“那可不一定,企图讨好我的男人排队都可以排到大街上了”她立即反驳。
他拦截了她的话。“而我是惟一愿意牺牲到底的那一个。”
“就算你愿意牺牲到底,我也不打算给你牺牲奉献的机会。”她回敬一句。
“为什么?”他抗议地叫了声。
“你不符合资格。我对你这种想脚踏两条船,不甘寂寞,风流成性的男人没兴趣。”干脆对他说个清楚,省得他老缠着她。
“我脚踏两条船?不甘寂寞又风流成性?天哪!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有能耐?”说穿了,她就是认定他和范丝莲关系亲密,才会如此拒他于千里之外。“好吧!为了证实我没有脚踏两条船,不是你眼中那种不甘寂寞又风流成性的男人,我决定请范丝莲来替我澄清一切。”
“等你把她请来了再说。现在请你将你的尊躯移开,我的背真的不大舒服。”她的柳眉微蹙。
他赶紧搂住她,滚了个圈,让她的背离开草地。
她吁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可以得到自由了,谁知道这恶霸扣在她腰际的手竟然死不放掉。这下子换成他平躺在草地上,而她则趴在他的身上,两人的身躯密合着。
“放开我!”她红着脸在他胸前挣扎不休。
“不放。我打算一辈子搂着你。”他不但没放手,反而更加强了手劲,将她搂在胸前。“除非你答应我的追求”
她的发丝垂落在他的脸上,他撩起它们,仰望着她线条美好的粉颈。
她能答应他的追求吗?这男人想拥有她的企图一直是那么强烈,此刻更是执着得令人难以抗拒。
“我”粉唇微启,眼中带着挣扎。
“我建议你最好答应,因为我的背很厚,很硬,可以在草地上躺上一辈子也不喊疼。”言下之意是,她若不答应他的追求,他就打算跟她在这时耗一辈子。
“我看你不只背部又厚又硬,连脸皮也是。”她生气地斥责,奋力起身,他不放手,她就不会自力救济吗?
“你最好别再挣扎了,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我是不是能忍得住自己的欲望,恐怕会当场要了你。”
他的威胁引来她一声骇然的抽气声。
“你”“我会尽快请丝莲来跟你讲清楚,说明白,你就别再拒绝我了。”他轻叹一声,心忖这件事一定得赶紧办才行,要不她铁定会拒绝他到底。
“到时候再说。”
“好,到时候再说,现在就别说话了。”
“唔”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扣住她的颈子,将她的头压下,他的唇迎上前封住了她美丽诱人的樱唇。在风中飘散的栀子花香味不敌她芳唇的甜香,他发现他将一辈子着迷于她甜美的樱唇。
“我专程送你回来,你也不请我上去坐一下吗?”褚翰锡在沈柠诱人的唇上偷了一个香吻,他有点不舍地放开了她,在她唇边诱惑似的呢喃低语。
“不请。”她让他吃了第三次闭门羹,红着脸,打开车门下车,和他拉开距离。这男人不只脸皮厚,还霸道又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
“那拿杯白开水下来让我解解渴总行了吧?”他拉下车窗,探头看向她慌乱逃开的身影,一手摩挲着下巴思忖着,他该用什么方法才能突破藩篱,成功地进入她的香闺。
“抱歉,今天刚好停水。”所以他连白开水都没得喝。沈柠慌慌张张的,深怕后方的“猛兽”再次偷袭,很快地掏出钥匙开门。
“这么巧啊!”他叹息了声。“我的口挺渴的耶。”他开了车门,下车来到她的身后。
她听见了他的叹息声,心口揪了一下。“晚,晚安,你可以回去了。”打开大门,在进门前她紧张地丢了句话。
“等你上楼我再离开。”他低沉的呢喃声就在她耳边回荡。
那嗓音,那迷人的邪魅气息缭绕在身畔,轻易地就牵动她的心绪。
她心口一热,踩着微慌的脚步跑进门去“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几乎是屏着气跑上楼。
站在门口的褚翰锡,满意地笑开了俊脸,一手抚着差点被门板撞扁的挺直鼻梁,她慌乱的情绪证实了他对她有着相当的影响力。
他转身走回车旁,率性斜倚在车门上,拿根烟,点燃后抽了起来,一双黑色的深邃眼眸仰望着某个灯光乍亮的窗口,见她纤细的身影就在窗口前走动。
他其实不想放她回去,想和她整晚在一起,可是这么强烈的占有欲只会吓坏她,所以他只好一步一步慢慢来,慢慢掳她入网。
沈柠掀开窗帘一角,从缝隙眺看着楼下。
他还没离开,就倚着车门,抽着烟。沈柠捧着微热的心,不得不承认,这颗心已经失守了,被他成功攻陷了,她看着他捻熄了烟,上车,然后驶离她的视线之外,她的一颗心并未因他的离去而冷却,反而更加热。
她的心很乱,踅回沙发旁,抓起电话,急着想找个人倾吐一下心事。
悦耳的手机铃声从皮包里传出,安贝绮很快取出银色手机,接听电话。
“安贝绮,你真够朋友啊!”手机彼端传来沈泞细细柔柔的声音,说话的口气一点都不像正在责怪别人,可是安贝绮很清楚,沈柠是在怪她。
“我对朋友做了什么不仁,不义,不忠,不诚的事吗?”她扪心自问,压根儿没做任何对不起朋友的坏事呀!
安贝绮一边讲着电话,仔细环顾着收拾妥当的咖啡店,然后走出店外,按下铁门。
“你见死不救,你应该帮我赶走他的!”
安贝绮懂了,沈柠一定是因为她今天被褚翰锡强掳出门时,她没有出面救她,躲在吧台内纳凉看戏一事不高兴。
“我以为你想跟他走,怕出面阻止会坏了你的好事呀!”安贝绮走过骑楼,往马路对面看了看。
“我才没有,我根本不想跟他走,是他自己”
“沈柠,现在再讨论这个问题好像太迟了一点。”一辆眼熟的高级房车就停在对面路边。“达也来接我了,不跟你聊了,拜!”她对着正从马路对面走来的丁达也招了招手,快步走向那高大的身影,投入爱人的宽阔怀抱。
“安贝绮,你听我说,我有话要问你”嘟嘟嘟安贝绮没等沈柠把话说完就收线了。
沈柠懊恼地瞪着嘟嘟作响的话筒。
她打电话给安贝绮是因为心情烦乱,想向这位幸福的女人请教一下爱情这门学问。可是安贝绮根本不听她把话说完,便迫不及待投入爱人的怀抱享受幸福去了。
币上电话,她倒向沙发,闭上眼,脑海浮现和褚翰锡拥吻的画面,属于他的气息和栀子花的香味,似乎仍停留在她的鼻前唇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