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还请各位移开。”
留著一脸大胡子,手拿锯齿状大刀的男人哈哈一笑,念出了强盗的名言“此路是老子们开,想从此路过,留下马车里的宝贝!”
黑衣侍卫听到这话也不意外“原来你们也是受雇于人要来抢东西的!”
“小子,本来以为你们会避不过前面人马的追杀,那就用不著大爷们出手了,但是看来你们的运气不错,侥幸给通过了,但是大爷们这关你们就铁定逃不了,注定要失败了。”另一个双斧在手的中年大汉狂妄表示。
“从来没人能抢走钱府镖局的标,在下奉劝各位还是收手赶紧离开,这才是聪明的做法。”黑衣侍卫好言劝告。
“但是老子们抢劫也从未失手,遇上老子们,你们钱府镖局要开先例了,若是识时务就快将宝贝献上,省得讨皮痛。”大胡子男人笑叫。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说了,上!”黑衣侍卫也不想浪费时间,一声令下,他后头的四名也是著黑衣的侍卫,连同他自己五个人就飞身下马抢上应敌,展开了激战。
“小子,找死也不用这么心急吧!”强匪们没料到他们说动手就动手,接手得有些仓卒。
黑衣侍卫们猛烈出手攻击,众人有志一同将强匪逼往路边,一让出路,马夫便急忙扬鞭策动马儿快跑,先行离开。
“喂,马车竟然先跑了,怎么办?”强匪们的目标是马车里的宝贝,见马车跑了都有些愣然。
“只要打败我们就有机会抢到宝物,不过依我看,你们还差得远了。”为首的黑衣侍卫冷声而笑,发出哨声,黑衣侍卫们出手更加不留情。
马车快速奔驰,剩下的七名侍卫更加紧紧随著马车而行,只是没离开多远,再次遇上了煞星拦路,不过此次竟然是旧女子。
“各位壮士救命啊,小女子迷路了,请大爷们行行好,帮帮小女子。”面貌姣好的少女一脸惊慌无措的恳求帮忙。
一个高壮的侍卫出面回应“姑娘,你要去哪里?”
“富城!”少女回答。
“那沿著这条路直直下去,再走三里路便到富城了,其中没有岔路,所以你绝不会再迷路的。”侍卫告诉她。
“可是小女子的脚受伤了走不动,可否请求壮士用马车载小女子一程呢!”少女指指马车。
“对不起,恕难从命,如果姑娘真是脚受伤走不动,我的同伴随后便来了,他可以帮忙带你入城,现在请姑娘让开,我们要赶路。”男子告诉少女。
少女哀求“壮士,你怎能那么忍心留我一个孤身女子在荒郊野外呢!我会害怕的,你让我随你们一起离开好不好?我很瘦小不会占太大的地方,只要马车里还有一丝空隙就能让我容身了。壮士,求你帮帮我,我会很感激你的。”少女拐著脚慢慢走近男子,楚楚可怜的模样教人难以拒绝。
但是男子却拿出剑指著少女,不让她靠近,冷漠指出“姑娘,你若真害怕,为何会独自一人在路上闲逛呢?而且你虽然装成柔弱无助的模样,但是你袖里的匕首没藏好,露出破绽了。”
这话让少女马上反驳“我的匕首才没藏在袖子里呢,它是放在”蓦然停住话,气怒的瞪著男子。“你故意用话引我上当,你欺骗我!”
“彼此、彼此。”男子漠然回应。
“呵呵,钱府的镖师果然聪明,真要多亏头儿的教导有方了,是不是呀?钱铠风。”一身黑衣的女子带著数十名的手下从路旁树后走出,边笑边说的来到路中央,目光直射在马车上。
“又是你,黑玉罗!”男子皱眉看着黑衣女子。
用黑色薄纱掩住睑孔的黑玉罗大眼一挑,露出无穷的媚态“当然是我了,江湖上人人都很明白本姑娘和钱府镖局的恩怨,想找钱铠风麻烦的就一定会请我出马,所以躲在马车里不出面是不行的。我知道你就在马车里,钱铠风,你还是站出来面对本姑娘吧!”
“要应付你不必我家主人出马,我就足以解决了。”男子挺身而出。
“好大的口气,先打赢我再说吧!”少女闻言纤手怒出招攻向男子,男子跃下马从容应对,十招之内就打败了少女。
黑玉罗冷冷一笑“范恒,你不愧是你主人身旁的随护之一,武功不差,你的主人一直不出声,难道真是要你来面对本姑娘吗?你虽然能算得上是高手,但还不是我的对手,你的主人忍心让你死在我手下吗?”
“夸口!”语落,范恒主动攻向黑玉罗,黑玉罗却水袖一翻飞身后退,而她身旁的手下马上绕成圆圈围住了范恒。
“想和我动手,先过我手下的阵丈再说!”黑玉罗娇声说道,目光仍不离马车,她就不信逼不出钱铠风。
近十名身穿粉色衣裳的女子围住范恒后便开始边转圈边手舞足蹈,居中的范恒不敢掉以轻心,提高警觉的注意她们到底在使什么阵法。不过却只见那些女子越跳越起劲,她们随意的舞动身躯,在举手投足间特意的让身上的薄纱扬起,隐约露出雪白的粉臂大腿,还加上了挑逗的吟哦声,这不是寻常的舞蹈,而是个冶艳的销魂陷阱,足以让定力不够的男人深陷而无法自拔。
范恒力定心神清明,不为艳舞所迷惑,只是这些女子越跳越加缩紧圈子越贴近他,他想发掌击退她们,她们却拉开衣襟用半露的酥胸面对他,令范恒涨红了脸,一时间下不了手,僵在当场,情势变得危急。
就在这时,马车里突然发出一声雄浑震耳的长啸,震得在跳舞的女子受不住而捣起耳朵哀鸣,舞步登时乱了,阵法露出了破绽。范恒马上利用这个好机会看准方位出手,连连的惊叫痛呼声后,那些女子都被击倒在地,哀声不断。
“可恶!”黑玉罗娇斥,手一挥袖中的暗器射向范恒,掌气随后而来。
这乘虚而入的做法让范恒急乱中只能险险避过暗器,却躲不开黑玉罗的拳掌,在危急时,就听见砰的一声,马车顶上开了个口,一个修长身影如疾风般飞跃而出,快一步的为范恒接下这一掌,再带著他退回到马车前。
范恒恭敬地拱手行礼“谢谢主人。”
黑玉罗眼里泛出愉悦光彩的看着眼前俊逸冷酷的灰衣男子“钱铠风,你终于肯露面了!”
钱铠风微皱眉,回视黑玉罗的目光,冷沉的嗓音简洁下令“离开!”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明白我无法抢走马车里的宝贝,不过我只要困住你,不让你在时间内回到富城,那我便能交差了,我想这点我还做得到。”黑玉罗娇笑表示。
钱锁风眉头蹙得更紧,一样话语简洁,不过声音更冷淡了“不可能!”
“别太自信,我会让你大开眼界的!”黑玉罗仍是满脸的笑意,一身的柔媚娇态仿佛和情人在说笑般,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敌意。
其实武林中人都明白黑玉罗倾心于钱铠风,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黑玉罗不愿接受这个结果,时时纠缠著钱铠风,成为他挥之不去的大麻烦。
只是黑玉罗的柔媚到不了钱铠风的心中,他明白要打发这女人,就只能付诸武力了,看看天色,自己没剩多少时间了,冷喝:“动手!”
黑玉罗嘻嘻笑着“你要我动手,我就偏不想动,人家不想一见面就打架,我们聊聊好不好?说说哎呀,你怎么真攻来了?!”
钱铠风没心思和这女人纠缠,腿风往地上横扫,石头便向黑玉罗飞射而去,成了最好的现成暗器,让黑玉罗无心再说笑,硬著头皮接招了。
他采取速战速决的方法,无心杀人,但是要让她知难而退,所以他出招似闪电,快狠准,攻得黑玉罗节节败退,无力抵抗。
“钱铠风,你来真的?真不顾念我和你哎呀!”黑玉罗话没说完,凌厉的掌风漫天而来击中了她,让她踉跄的不住往后退,站不稳而摔倒到地。
“主人”黑玉罗的手下急忙上前查看。
钱铠风却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要回马车。
他这种冷漠态度教黑玉罗羞愤交加,再度惹起她心内的恨意,推开手下,忍痛跃起怒叫:“站住,钱铠风,你太狠心了,你对我如此的不留情面,那我何必再心软呢?你该死!”抽出缠在腰间的软鞭,黑五罗使劲怒攻钱铠风。
钱铠风神情不变,回身应招,虽然赤手空拳,但是他身形灵活,鞭子根本伤不了他。
眼尖看到另一个随从易雷带著属下赶了上来,表示刚才那些拦路强匪已经被解决了,钱锁风就更没心思再和黑玉罗缠斗,深沉内功一出震落了她手中的鞭子,拳风一扫再击中她,一样令她摔了大跤,他马上抽身,使出轻功疾飞回马车。
“上路!”
马车再次快速奔驰,侍卫也上马随行,马蹄踩地的杂乱声响掩盖了黑玉罗又痛又愤恨的咒骂声。
“钱铠风,你给我记住,今天我黑玉罗所受的屈辱,他日必当加倍奉还,我不会放过你的,不管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绝尘而去的马车没有回应,就如同钱铠风永远也不会回应这段单恋的感情,黑玉罗明白却放不了手,她爱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钱铠风这个又冷又俊的男人,她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