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鼻孔哼出声。
这话她倒没说错。
不过话自她口中说出,全然不具威胁性。
这女人,难道不知道她多么不具杀伤力?
“你问这些做什么?”
她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对这些感兴趣。
“不能问吗?”他挑眉。
“也不是,只是觉得奇怪罢了。”不过提起辰哥,她脸上却露出了笑容。“辰哥呢,他是我的恩人、父兄和好友,是最疼爱我的人。”
恩人、父兄和好友?
最疼爱她的人?
这是什么关系?她背对着他,他看不见她的脸,但他却想知道她在说这话时,脸上是什么样的神情?
“打小,我不知道自己的爹娘是谁。自有记忆以来,就一直过着流浪的日子。可在十岁那年的一个雨夜,我遇见了辰哥,他救了我,把我带回家,当作自己的女儿、妹妹一样照顾我。几年前,我们搬到了这个小村庄,就一直住在这儿了。”
“嗯。”原来,她也有这样的一段过往。
那么,在她那充满阳光的笑留下,不仅有颗纯真的心,也有经历过风霜苦难后的温柔,他不禁动容。
只是他怀疑而且担心,那个她称作辰哥的人,真有可能只拿她当妹妹看待?
同样身为男人,他不认为有这样的可能。
“那么,你的医术是从哪儿学来的?”
“是辰哥特地找来大夫教我的呢!”说起习医,她更是眉飞色舞。“而且,他还四处替我寻找失传的医书,我可是每一本都仔细研读了喔。”
“哦?”他扬眉。
如此精湛的医术,自不可能由自修得来。但极为矛盾的是,她对自己的医术似乎极有信心,却又极端地缺乏自信。
是什么原因让她有这样的反应?
“如果要习医,到城里不是会方便得多?”为何特地搬来这座小村庄?
“这我也不清楚,不过辰哥希望我住在这儿,我当然跟着搬来啊!仔细想想,若不是他,你今日也不可能在这儿跟我说话了。”她突然觉得有些庆幸。这一切,说不定是冥冥中注定的呢!
果然!唐冷泽心中有了底。
她的辰哥确实疼爱她,却与她所认知的“疼爱”有所不同。
如果那个什么辰的当真如此疼爱她,就该知道以她的才能,不可能一辈子埋没在这种荒凉的小村庄里。
除非他刻意要这么做。
一个男人,会想尽办法找来所有女人喜爱的事物,却不愿她与外界有所接触,除了占有,不可能再有其它的原因。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他?”他病捌鹧邸?br>
她那样的说法令他相当不快。
“当然喽呃”她突然忆起他毒发时,辰哥捉着他要往外拖的情景,然后,她改了口。“我是说一部分啦。”
她总不能告诉他,辰哥想对他见死不放吧?
“他平日,都住在你那儿?”他皱着眉问。
“当然不是!”她反射性地回答,却惊觉自己的太过激动,缓了口气道:“呃我是说,辰哥平日都出外做生意,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就住在马廊边的小屋里。”
她察觉到,自己似乎不希望他误会她和辰哥之间的关系。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自己都有些困惑。
“生意?什么样的生意?”
“这这我就不大清楚了。”她偏过头想。“总之,就是做生意嘛。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她突然觉得有些恼。
真不懂,一个大男人,对另一个男人这么有兴趣做什么?
他为什么不问问她平日都在忙些什么。
“没什么。”他不再答话。
只是让“玄夜”维持一定的速度,向前奔驰。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也觉得有些闷,却不知该找什么话题聊,只好东张张、西望望,排遣无聊。
然而,她这样的举动,却引起了他的“不适”
事实上,也不能算是“不适”
只是当她忙着张望,不自觉地扭动时,都恰好无可避免地会碰触到他的重要部位,而她却全然没有意识到这令人尴尬的情况。
“我们走很久了喔。”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
他没有开口。
“你不觉得累吗?”她回头看了看他。“玄夜跑是跑得快,可你不觉得坐起来不大舒服吗?”
为什么她老觉得怪怪的。
他皱眉,直视前方。
“你不觉得吗?”她偏过头。“算了,牠是你的马,你自然不会这么觉得了。可是”她把手伸向臀部。“这儿像是有个”
“叶铃!”他陡地爆吼。“放开你的手!”
她吓得缩回手。
“怎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她整个人跟着紧张起来,难道,是他身上的毒性发作了?“你还好吧?”
怎么可能!她给他的葯应该可以暂时压下他身上的毒啊!
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这该死的女人!
她她竟然握住了他的
他险些坠马。
“快!”不待他反应,她条地伸手扯住疆绳,自他怀中滑下马背。“快下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他留在马上,一动也不动。
“你看看你的脸色都变了,快听我的话下马来!”她几乎快生气了。
事关他的安危,为什么他就是不肯听她的话!
他寒着脸不发一语,勒住马续绕过她的身子。就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他捉住她的腰身,再次将她带上马背。
只是这回,他将她改放在自己身后。
“喂!你”有了上回的经验,她没被吓着,只是不明白他究竟是怎么了?
大夫在这儿,要是疼了、病了,也该说一声啊!何必发这么大脾气?
“闭嘴!”他制止她,一把捉住她的手腕,让她环抱在自己腰间。
“唔。”她被他的力道拉得贴紧他的背。
马儿的速度再次加快。
在那样的疾驰下,她只能紧紧搂住他,避免摔下马背。
“唐冷泽!”她在背后唤他。
他震了一震。
这是她头一回唤他的名字。
“喂!你是毒发还是腿伤疼啊?总得停下来让我替你看看吧!”她大声地在他耳边喊着。
毒发!他皱眉。
没错,他是毒发,而且发的还是该死的情花之毒。
她难道不知道她那样的举动,足以让一个男人失去理智吗?
“闭上你的嘴!”他吼回去。
“哼!狈咬吕洞宾。”她无可奈何。
但才沉默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开始大声喊着。“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既然不肯她说话,那她念念经自粕以吧!
别生气,叶铃。她这样告诉自己。如果自己不能以身作则,她又要怎么教化他?瞧他脾气坏的。
不过没关系,她有得是时间。
哼!
她紧紧搂住他的腰身,趴在他厚实的背上,享受暖暖的春阳,好舒服。
呵她禁不住打了个呵欠,脸颊摩挲着他暖暖的背心。
还是先睡个觉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