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吾嫡系子弟,却被留在了陈留,甚至还美其名曰:待于家中不会受委屈!”
“着实可笑,哈哈哈,着实可笑!”
说着说着,邵定又开始涕泪交横,整个人变得极为神经质。
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家中那些虚伪的子弟,他们从洛阳回来还要在他面前惺惺作态,说羡慕他在陈留自由自在的,不像他们在洛阳城内处处受约束。
这些人明明知道,家中最想去洛阳的就数他了,回来偏偏还要嘲讽他,这让他怎么能不气,这让他心里怎么甘心!
所以,当黄巾出现的一瞬间,他细细观察,知道了黄巾必定图谋不轨,反而自己凑了上去。
黄巾若成,他能去洛阳!黄巾若不成,一家子和他一起去洛阳!
无论成功不成功,都能如了他的愿景,多棒啊!
现在他被张邈识破,内心反而隐隐有些舒爽之意,他心里想的也很简单——你们不是看不起我吗?那好,咱们一起死!
张邈暗中摇了摇头,对邵定的愚蠢感到很无语。
留在陈留郡,也未必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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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典韦正手里叉着腰洋洋自得。
什么陈留太守、什么陈留主簿,还没有我大哥想的周全!
他看着其他郡吏一脸震惊的看着江淮,典韦自己也感觉与有荣焉!
但他看着邵定的面容,突然就反应过来,这人昨天不是帮衬着张千说话吗?该不会张千也是黄巾吧?
于是,典韦蹲了下来,神色激动的问道“郡中主簿张千是不是你的同伙?”
邵定放声大笑“张千?”
笑声之中,明显可以听出他语气里的不屑。
“怎么?他不是你的同伙吗?”典韦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在他看来,两人必是同伙啊,怎么可能会不是呢?
良久,笑声毕,邵定面带嘲讽的说道“张千,一只会撰写公文之辈也,与其为伍,图谋迟早会败露,故必不可能也!”
典韦恍然大悟,这是连黄巾也嫌弃张千太蠢了啊,他心里不禁为的张千默哀起来,毕竟他那是真蠢,不是假蠢。
与此同时,张邈面色坚毅的拿起一把刀,一脚踹倒邵定,想把邵定当场斩了!
“今日吾就斩了汝这个逆贼祭旗!”
“张太守住手!”
就在挥刀的瞬间,江淮出声阻止了张邈的进一步行动!
张邈堪堪止住了手,深邃的眼睛盯着江淮。
他似乎在说:汝若给不出个理由,吾必定要谴责于汝!
江淮既然敢阻止他动手,自然是有理由的,他平静的说道“去平民百姓家召集青壮,能招到的人终究还是有限的,但如果留着邵定,派重兵把守住他,与那邵家谈条件,想来他会愿意的...”
张邈一听这话,目光里异彩连连。
是啊,他怎么就忘了邵定背后的邵家了呢?
“咳咳,如此便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