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纵火。根据目击着所说的,好像是有人蓄意用汽油泼洒在机车上,再从大门口纵火的。”
“那里面的人呢?有没有受伤?”柯怡简直不敢想像地问。
纵火!天哪,现在正是客人最多的星期六周末夜,他叹口气的看着消防队员忙碌的进出着。
“幸好你们逃生门跟后门是开着的,所以一开始我们就疏散了里面的人群;现在里面还在闷烧,我们还在想办法要先把火苗熄掉。”一位消防队员在经过他们时,停下来擦着汗水地说。
“麻烦你们了,蔻子,你帮个忙去买些点心饮料的,好吗?”
柯怡转向蔻子说。“我再到前面去看看情况。”
“嗯。”蔻子很自动的排开围观的人潮,向不远处的超商跑去。
长长的叹口气,柯怡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紧紧的握着青萍的那把伞。
“青萍,到底你到哪里去了?”柯怡望着被烟熏得黑漆漆的屋子外表,心情沉重的喃喃自语。
青萍恨恨的捶着门,不管她怎么敲、如何打,门还是牢牢的锁着,而推开那片大大的玻璃窗,外面是细细密密的活动铁栅式铁门,但是令人气馁的是,活动铁门上也有两个坚固的大锁把关。
满头大汗的青萍踱进浴室内,她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马上洗去她脸上的躁热,她咬着下唇,观看着这将近十坪大的浴室。
按摩浴白、黄金火鹤打造成型的水龙头、音响,甚至还有一架不小的电视、一个小冰箱、迷你型的吧台,在在都显示出房子的主人有着相当善待自己的品味。
突然,青萍的眼光胶着在某个地方。她兴奋的向前跑去,浴白旁是一大片的透明玻璃,玻璃外则是建构成暖房形式的玻璃屋。可能是为了取景不受限制,所以这片玻璃外面并没有铁窗,她动手去拉着玻璃窗。
玻璃窗片随手而向两旁分开,青菠大喜过望的马上钻了出去。她低矮着身子,在花盆和吊篮之间穿梭,直到花房门口。从这个方向望过去,可以看到老周正忙碌的在为车子打蜡。青萍马上回头,向另一个方向的门跑去。
冷不防一只窜了过来的狗吓了她一跳,她有些恐惧,唯恐它发出叫声,但那只狗似乎对她没啥兴趣的与她擦身而过。
青萍呼出口气,扭开那扇门,她所看到的东西令她忍不住发出尖叫。
马上有脚步声朝这边而来,青萍连忙的躲进最近的棚架下,用厚厚的肥料袋盖住自己。
“怎么回事?刚才好像有女人在尖叫?咦,这门是谁打开的?被先生知道了,他可要不高兴了。”老周的声音中透出冷峻地说。
“不知道,那个妞不是被谷先生锁在房里了?她刚才又敲门又尖叫的,现在倒是安静多了。”另一个青萍没听过的声音笑着说。
“大概是累了。好好的把门锁好,我去休息一下。还有,老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那女人是谷先生的,你别想去沾染她。”老周警告地说。
“我知道,我知道,后面那小房间里的人就是没搞清楚状况,我再好色也不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老张紧张地说。
“嗯,这两天晚上有空把那几具尸体拖出去扔了,或埋了,省得散出臭味就麻烦了。他们也不称称自己是几两重,竟想黑吃黑,吞掉谷先生的货,这下场是他们自找的,你最好记清楚了,好好干,谷先生绝不会亏待你的,否则”老周故意让语音悬在那里。
“是、是,我知道。”老张连忙地说。
随着脚步声逐渐走远:青萍这才偷偷的将盖在头上的肥料袋拉开,刚才所看到的和所听到的事,令她震惊得全身疲软。
那个小房间里是两、三具的尸体,浑身是血,而且有许多的苍蝇在飞舞着,几块硕大的冰块摆在他们的四周,透出一种令人作恶的画面。
青萍小心翼翼的爬出那个低矮的棚架,她控制着自己不要往后头的那个房间望过去。
她忍住反胃的情绪,再次的往前头扇个门慢慢的走过去。
老周已经不在那里了,另—个矮壮的男子,大概是那个叫老张的,正无聊的喝着罐装啤酒。
青萍轻轻的拉开门,她认清方向后,缓缓的朝马路移动,等到快到马路上时,好拔腿就跑。
原先只是注视着她的那条狗,此时却突然的连声大吠向她跑来。青萍大惊之下,跑到马路正中间,拦下正好路过的那辆摩托车。
“先生,救救我,我被绑架了。先生,救救我!”青萍焦急的看着已经追来的老张,连声的大叫。
那个大学生模样的男人,马上头朝后一点。“上来吧!”
青萍感激的跨上他的机车,她还没有抱稳他的腰,车子已经像箭般的射出去了,正好让他们听到老张的咒骂声。
“回来,你不准跑,谷先生回来饶不了我的!回来,快回来!”老张一边向车子跑去,一边大声的吼叫着。
那名男子以极纯熟的技术在山路上奔驰着,不一会儿他们已经快到市区了。
“小姐,要不要我先送你去报案?”他停下车子,转过头来问着青萍。“前面就有警察局了。”
“不,拜托你送我到一家pub,我要去找我男朋友和朋友们。”青萍流利的说出pub的地址。
“好吧,不过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先去报案,免得那个人又找到你了。”男子好心地建议道。
“我知道,可是我现在只想先找到我男朋友。谢谢你,你真好。”青萍感激地说。
“没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坐好,我送你去找你男朋友。”他露齿一笑地说。
青萍感觉风在耳畔吹着,现在她一心一意就只想赶紧到柯怡身边去。赶紧赶紧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