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会于这种事的人,原来你找人顶替冰雅受罪呀。”
“不然受罪的就是我们啦。”
“说得也是。”她与百祯相视而笑,两人一副顽皮样。
冰雅简直不敢相信,小嘴开开合合数遍.不知该从何骂起。找人替她顶罪,这么严重且残酷的事,他们居然笑得出来。这些人的心是什么做的?
“冰雅?干嘛绷着脸呀?”琥珀天真地关怀着。“你不是一天到晚都在跟我追问祯二哥的事吗?现在你可以亲自问他了。”
“喔?她追问我的事?”百祯嘴上问着琥珀,狡猾的笑眼却睨着冰雅,令她难堪。
“是啊,每天的话题都兜在你身上转,我烦都快烦死了。”
“你为什么要找人代我受你大哥处罚?”冰雅恼羞成怒地截断琥珀的话。“你没有权利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人!”
“祯二哥哪去找无事的人来活受罪!”琥珀恼了,冰雅说话未免太没分寸。“他只是把原来该罚的人换一种方式处置,不纵容过犯,也不伤害无辜,而且他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你这个安稳妥当、四肢健在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谴责他!”
“不管对方有没有过错在身,谁都没有资格要她背负她不应受的惩罚!”
“当时逃之夭夭的人,训起人来倒挺威风的嘛。”百祯低笑。
冰雅握紧小拳,困窘得无以复加。
“你逃之夭夭倒也罢了,遇上那种事谁不会怕。可是你不该恩将仇报,嚣张谴责当时替你收烂摊子的人。冰雅,你这别扭个性真该改一改。你一天到晚跟我念着祯二哥,都快把我耳朵给念穿了,结果祯二哥一来,你却端架子摆脸色来给人看。你这人反反覆覆,一点都不老实!”
冰雅坚决地孤立在这两个比她高魁的强敌夹杀下,冷然低语:“我是怎么样的人,还轮不到你们来教训。”
“你放屁!祯二哥什么时候教训你了?要为人就尽管冲着我来,别把矛头指到无辜的人头上!亏你刚才还训得头头是道,什么谁都没有资格要人背负不应受的惩罚,结果随便惩罚别人的元凶就是你!”
“有什么关系呢?”百祯安然绞着热手巾。“我给她骂一骂又不会少块肉。”
“可我就是看不过去!”琥珀一拳重重捶上桌面,震得杯盘叮当响。“祯二哥在这府里已经受够多委屈了,没想到冰雅你也这么狠,专咬好欺负的人。之前我跟你说了那么多祯二哥替他阿玛及大哥顶罪的事,你还和我一同为他抱不平,为什么突然间就变得这么不讲理?”
琥珀边恼边揉眼角的水花,又气又伤心。
“特别是祯二哥才从他表嫂家探丧回来污了表嫂清白害她吞金自杀的明明是他阿玛,他却啥也不管,全交给祯二哥处置,害大家都认定了是祯二哥害死表嫂。祯二哥他一句辩白也没有,想说也不能说,去探丧还被人泼了一身水。你说他委不委屈?你不安慰他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出口伤人?”
“好了,琥珀,没关系的。”百祯笑着将她拥入赤裸的胸膛里。
冰雅心头倏地一抽。他对什么人都可以温柔,什么人都可以拥入怀中。
“现在你该知道自己的不对了吧,是不是该向祯二哥说点什么?”
冰雅为难而坚定地望着伤心的琥珀。琥珀性子虽然率直鲁莽,却是一位非常坦诚的朋交。她不想伤琥珀,但也不想哄骗她,制造和谐圆满的假象“百祯替他父亲背黑锅的事的确令人感动,可我觉得他并不是真的在做好人,而是背后别有目的”结实的一记巴掌猛然甩偏了冰雅的脑袋,甚至将她震了个踉跄。她还来不及站定,就遭到琥珀尖爪的撕扯攻击。“你这个没心没肝的女人!你的良心在哪里,你的脑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我跟你说了那么多,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住手!你干什么”冰雅拼命阻挡,却碍于体型差距,根本反抗不了琥珀孔武有力的攻势。
“你这个不要脸、小心眼的坏胚子,我看错你了!祯二哥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给你吃、给你注给你找伴儿、替你收拾烂摊子,你没说声谢谢也就算了,可你竟然还把他当小人看!”
“别这样你放手!”她整把头发都快被琥珀扯下。
“那我呢,你又是怎么看待我的?我陪你聊天,跟你分享所有心事,傻不愣登地任你套口风、骗情报,我算好人还是坏人?我是不是背后也有别的目的,啊?”
“琥珀郡主!”送姜汤来的奴婢见状大惊,连忙赶去拖住扭打在地的两人。
“你说话啊,你不是很会说吗?你要吵要骂可以冲着我来,不要专挑好脾气的软柿子踩。你若想欺负祯二哥,就得先过我这关!”
琥珀一句一掌,一问一拳,接连不断,冰雅完全闪避不及,跌坐在地,抬着双掌极力抗拒如暴雨般落下的攻击。
“你讨厌祯二哥的话,为什么不跟我直讲?为什么要假装你好像对他有意思地诱我对你大吐情报?原来你只想伤害他,甚至连我也利用上!”
“琥珀郡主,别打了!”
“再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两名奴婢一边挨揍一边救人,好不容易左右两方架住了琥珀,给她双肘往后一甩,当下摔得七零八落,撞倒大桌及点心茶水,一室狼籍。
“我生平最恨人家利用我、欺骗我,我以为你和我周遭的小人不一样,以为你和宫里那些别有目的的狐狸不一样,原来你才是最是别有目的的那一个!”琥珀哭喊到近似狂啸。“你这种人,还有什么资格指责祯二哥!”
“琥珀,你在闹什么!”
门外冲入的陌生怒喝,凝住屋内一切动静。琥珀家结了冰似地冻住正抡在半空的铁拳,一脸呆愕。
“小棋?”
俊秀傲慢的少年伫立厅外,尴尬地绷着怒容,扫视厅内的整团凌乱后,眼光停在一个蜷坐在地的陌生身影一会儿,随即转回琥珀身上。
“我看二哥若是没差人叫我过来,你是非把人家揍成肉酱不可,是不是?”
“没有,我只是”
“不要罗唆,还不快出来!”
之前才骁勇剽悍的琥珀马上融为一江春水,哇地一声直奔小棋怀里,哭得象受了什么天大委屈似的。
被打得长发披散、处处淤伤的冰雅孤傲地垂头坐在原地,不发一语,迳自以手背抹去嘴角血迹。
待众人散去,房内只剩她和百祯,她才忍不住红了眼眶。
“疼吗,冰雅?”
她悍然甩开想拉她起身的友善大掌。
“怎么了?”温柔的低吟充满疼惜。“关心你也不可以吗?”
“刚才杵在一旁凉凉地看我被揍,你还有什么脸说你关心我?”她看都不看他一眼。
“你自己讨打,我有什么办法呢?”他无奈地咯咯笑。
“走开,别碰我!”无论她再怎么奋力挣扎,娇小的身子依然被他轻松拉起,箝立在身前。
“你不是很想我吗?琥珀说你对我很好奇,有什么问题,你现在可以尽情问我了。”
她撇头闪躲他魅惑的呢喃、若是以往,她会为之沉醉,如今只令她反感。
她这一撇头,痹篇了他逼近的俊容,却没料到他会顺势咬上她的耳垂,恣意吮弄。
“干什么?你走开!”他还有脸对她这么做!
“你流血了。”他贪婪地深深吻上她的红唇,啜饮其中鲜艳的血液,不顾她疼痛的抗议,一再舔噬她嘴角的伤口。
冰雅痛苦地在他紧密的拥抱中挣扎,抗拒他肴似温柔的折磨。他的大掌抚揉着她才被打伤的处所,仿佛在测试这到底能让她有多痛。凡是破皮之处,他就使劲摩掌,如同爱极了这美丽的伤口。
“住手!”她声泪俱下地推打着他邪美的笑容。“你是鬼,没心没肝的恶鬼!”竟然这样欺侮她。
“你做错事了,当然要受罚”
“我哪里做错?如果你在气我诬赖你为你阿玛顶罪是别有目的,你大可直说!”
“你没有诬赖我。我出面承担表嫂自杀的乱局,的确是别有目的。”
“那我哪里有错?”
“你错在不该公然掀了我的底。”呵呵,她实在是个漂亮的小东西,配上这慧黠冷僻的性子,别具风情。“从来没有人知道我心底在打什么主意,也没人敢揭穿过。”
“放手!”她讨厌百祯这样捧着她的双颊抚摩,令她无法思考。“我既然没说错,你为什么还放任琥珀打我?”
“好让你受点教训嘛。”
他还笑!?
你自己的掩饰功天不够到家,凭什么教训我?“
“因为你是唯一识破的人,所以必须受到教训。”他咧着诡异的笑容,将她压靠在壁板上。“等你学到了教训,以后再识破我的把戏时,就晓得要三缄其口了。”
“百祯?”她困惑地被夹立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动弹不得。“你这是”
她突然不敢问,立即转口。“你是怎么找到替我顶罪的丫头?你大哥见过我,他怎会认不出那丫头根本不是真凶?”
“你说呢?”
她怔仲良久后一愣。“你找到和我长相相似的替身?”
“若我真找得到那种人,我现在还需要你吗?”
“那是你做什么?”干嘛要剥开她的衣服?“我在问你话!”
“你问埃”他一手解着她的襟扣,一手探入她裙里解着裤带。
“住手!我只是想问你怎么弄来一个跟我很像的替身”“当然是运用了你的看家本领。”他冷笑,悍然袭往深邃的雪白乳沟,以唇齿搜索粉艳的巅峰。
“不要,我在跟你谈事情,不要这样!”她慌得一脸惨白。
“谈吧,你爱谈什么就谈什么,我奉陪。”
“别碰我!”她疯狂推拒着胸前的大脑袋。“我不是用身体伺候男人的贱货!”
“我也没那样看待过你。”
“可是你”她突然以尖叫中断了重要的问题。
“你是我的猎物,一个对我十分痴迷的小猎物。”他以坚实胴体压制着壁板前的娇躯,吻着她的下颚低语,同时不断加深两指进击她脆弱的领域,顺道以拇指搓揉她的花心。
“我没有”战栗的小手蜷在他肩头,无力反击。
“那你为何一直向琥珀探询我?”
她猝然埋入他颈窝抽搐,气恼而无助地任他的手指盘旋戏弄,时轻时重,好整以暇地慢慢逼供。
“承认吧,你已经爱上我了。”
她浑身紧绷得几乎破碎,每根神经抽紧到极限,濒临崩溃。百祯却毫不留情地再加入一只长指探进,享受她最细嫩的秘密。他喟然埋首在她的芬芳里,承受着肉体上莫大的考验,细细品尝征服的乐趣。
“冰雅?”
她难受地打着哆嗦,咬紧下唇拒绝逸出丝毫他最喜爱的娇吟。她绝不能承认自己早已爱上他!百祯明知她的孤单与恐惧,明知她是多么需要他相伴,却照样一再地弃她多日不顾,让她备受煎熬。若承任自己爱上这种男人,她还有何价值、有何尊严?连她都会瞧不起自己,更何况是百祯!
“顽固的家伙。”他轻哼,强横地以巨大的亢奋侵略她的娇弱领域。霎时,他进入迷眩的幻境,连呼吸都为之停息。
她的紧窒与娇小,她顽劣的意志与柔弱的身躯,一再冲击着他的意识:这里不是纵欲的地方,此时不是浪荡的时刻,她也不该是他奔放欲望的对象。他很清楚这些,也已经一再告诫过自己。
他沉重地猛力挺进,倾听她无法承受的抽息与战栗。
“冰雅,承认吧。你的身体已经向我招供你有多想念我,何必嘴硬?”
她不要。他有可怕的魔力迫使她的身子背叛自己,她眼下唯一能掌握的只有自己的灵魂。若是松手,她在百祯面前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彷佛透析到她的心思般,百祯悍然加重节奏,粗暴地攻击她的稚弱,以一只手臂勾起她左膝后方,抬起她的娇躯,更加开敞她自己迎向他的占领。
“不要,百祯!”她惊恐地捂住双唇抽泣。她好丢脸,她不要自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
他狂乱地伸手拨弄她的欲望核心,随着强悍的节奏粗野蹂躏,使她全然崩溃地伏在他肩上痛泣,止不住剧烈的颤抖。对他恳求慈悲没有用,就算是有他想要的答案也没有用。只有他能决定要摧残她的灵魂到何种境地,只有他能左右烈火焚毁的程度。
“百祯”不要这样,她真的承受不了了。难道连施舍一点温柔也不愿意?
“说啊,冰雅!”他惩戒似地怒吼着。
她几乎开口祈求,绝望地招供,但她就是不想变成任他予取予求的廉价女人,这份自尊是她仅剩的筹码了他有如面临一场棘手的战斗,无论他如何猛烈进去。敌方始终顽劣不屈。
“那你就一个人去玩你高傲的自尊心吧!”他倏地在烈焰中咬牙抽身,额上暴凸的青筋规欲绷裂。他撇下冰雅,转身就走。
被再度丢弃的恐惧猛然贯穿她的意识。“百祯!”她豁出命似地激切大嚷,顾不得虚软的双膝,跌在地上紧紧抓住他的脚踝。“不要走、不要走,我不要你走!”
这句痛声恳求之后,一堂凝寂。
冰雅愕然抚着自己的双唇,无法平息浑身颤抖;瞠眼直瞪着他脚下踩的地面。
她说什么?她刚才恬不知耻地说了什么?
“冰雅!”
不要叫她,她什么都不想听,最好连刚才的失控哀求都听不见!她奋力坚守的原则竟然这么容易就丢弃,只因为,她无法承受百祯的离去“冰雅。”他俯身箝制趴卧在地的小人儿。
“不要碰我,你不要管我!”
“看着我,冰雅。”
别在这时候才对她温柔!这种深情,形同嘲讽。她失去控制地急遽颤抖,双手紧紧捂在唇前,盖住了羞愧的哽咽,却止不住宾滚掉落的豆大泪珠。
“这是你自己说的,你不要我离开你。”他此刻的笑容,带着野蛮的满足感。
是的,是她说的。她骤然紧闭双眼,懊恼一旦冲出口的话,为何无法收回。
“你瞒不了自己的。”也瞒不了他。“还是乖乖地承认事实吧。”
他诡魅的俊伟笑容贴近她脸庞,一边啜饮她战败的水光,一边冷笑地呢喃:“你早就爱上我了,冰雅。”
她痛苦地直想掩住双耳。这话就跟她目前的境况一样,赤棵。无助、无可隐蔽,而且真实。她的确早就爱上百祯,只是直至此刻,她才确定。也许在失去记忆之前,她就已失去了感情的自主权。她爱上了一个根本不会疼爱她、珍惜她、善待她的残酷男子。
她不会是他唯一的女人,也不会是他最后的女人。他主宰了她的生命与灵魂,她却拥有不了他一分一毫。怎么办?她竟把一切都送给了这头幽魅而歹毒的猛虎,陷入他无止无休的折磨与征服。
百祯扬着悠远而醉人的笑容,抱起全然败阵的雪白身子,步向床榻。在重重帏帘中,尽情享用他美丽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