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对青龙的了解,芮思仅能从媒体报道中,得知片面资料,其中可信度让人怀疑。
例如,媒体形容他冷静、睿智,最新一代窜起的企业精英。而事实上,被蒙蔽的平民百姓根本无从得知,这男人的“黑底”有多可怕吓人。
他名下的酒店和黑色事业早已漂白或“过户”打着国内数一数二的金控财团为幌子,龙绝对是众家名门淑女眼中的钻石单身汉,倘若不是因为父亲从事的“职业”特殊,她对这男人真正的出身,也无从得知。
再例如,媒体又形容这位新一代企业精英,如何的洁身自爱、从不乱搞花边绯闻,但据她跟青龙“过招”的经验,她绝不相信,那男人会洁身自爱到守身如玉。
他也许不乱搞花边,却不代表身边没女人。刻意塑造形象,可能是为了集团利益事实证明,芮思潜逃这一年,她势利的父亲还来不及将女儿送进龙口,国内某大科技集团首脑,早巳将自己的宝贝独生女,与此位“新一代窜起的企业精英”送作堆。
这件事,就在两个月前,曾于电视媒体上大肆报道过。金控集团与科技集团联姻,可想而知,彼此财富呈等级跳跃,如此重大的“财经新闻”又是俊男美女结合,当时,才子佳人还被传为美谈。
只不过,就算青龙已经踏进礼堂,仍然威胁到她的独身自由。
芮思相信,就算青龙结了婚,她那惟利是图的父亲;仍然很乐意亲手将她奉送给青龙做情妇只要能扩张事业版图,邢振河不会在乎牺牲女儿的幸福。
总之,她只管演妥她庸脂俗粉的角色,让他厌恶便可,无论旁人怎么评论青龙,与她倒没有那么直接的关系。
接近中午时分,不知是不是特地挑的吃饭时间,龙老板派了司机接她到凯悦饭店。
“哟,老板约情妇吃午饭,感觉很像偷情呢。”她不忘妖娆地,朝她的金主挤挤眼。
他似笑非笑地看她,随即将一张白金卡推到她面前。“五十万额度,暂时,应该够你花用。”
她笑嘻嘻地收下。昨夜他在床上承诺过要给的卡,拜金如她,见到那白金卡自然要跪地膜拜。感激涕零之余,更要像只无尾熊一样攀上去,以身相许。
“龙老板,”卯足了嗲劲,她学那正牌的lily,环住男人的颈子娇声呢喃,维妙维肖。“您好大方嗅,人家真的没有跟错人。”
他英俊的笑脸很诡祟,尽管她嗲得很卖力,他的目光却冷静异常。“五十万,不算大数字。”他低笑,正疑惑他可议的笑脸,突然间她全身僵住。
这男人,众目睽睽下,竟然对她伸出咸猪手“阿龙。”
芮思的赞颂之词还没有祖祷完,一名清纯秀丽的女郎突然跑过来,两眼含着泪光,控诉地瞪薯男人那只咸猪手。
呵,诡异呀,现下是怎么回事呀?向来维护形象的龙老板,竟在这高级饭店、众目睽睽下把手探进她的领口内?
“我一直在等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女郎楚楚可怜的,像兔子一样无辜纯洁的大眼睛含了一大泡眼泪,让人看了直替她心酸。
只见那没心没肺的龙老板,见到人家的眼泪,脸色运变也不变。
“我们已经结束了。”不紧不慢的声调,冷淡的眼眸,终于转移到梨花带泪的女郎身上。
“你好无情!我还一直在等你,没想到你竟然竟然”
女郎哽咽着,见了她这妖娆的第三者,纯洁的眼眸显露出鄙夷和厌恶。
哟,原来,龙大老板找她到五星级大饭店吃饭,是要她扮演坏女人来着。
原本她还疑惑,为什么要请她这毛遂自荐的情妇,上这高级的五星级饭店用中餐,这下金主的目的可是昭然若揭了。
看起来,这号旷世贞洁纯情女,并不是两个月前出现在电视屏幕上,那位龙大老板的未婚妻,可见对方的地位跟她并无不同。
“哟,龙老板,这发育不良的小娃儿是谁啊?”上下打量那一脸纯情贞洁的女郎,她狐媚地嗤笑,顺道往金主的怀中依偎过去,善尽坏女人的职责。
他回过眼,似笑非笑的眸光朝她射来。
“你、你这不要脸的女人。”纯情女理所当然地唾弃她。
“不要脸?呵,龙老板喜欢我,大家各凭本事,装什么清高呀?”嗤之以鼻之余,一边无聊地玩弄起又尖又长的妖姬型指甲,暗暗决定,下一回要换擦火红色蔻丹。
想激起她的羞愧?
纯情女跟妖姬女,同样是龙大少的女人,只不过专业领域不同,彼此不齿,岂不是五十步笑百步?咳。
纯情女的大眼睛瞪得更大,一脸不齿的表情。“阿龙他他才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
是吗?翻个白眼,她确定这女人没救。
以龙大少的品味,邀她出演这一场变心戏码,大概是受不了这女人的愚蠢。
“钦,看清楚,现在是谁在龙老板怀里?”不耐烦续演这出龙大少主导的无聊戏码,只怪她天生看不惯装纯情的笨女人。“睁大你的眼,不要在这里一哭二闹三上吊,男人不吃这一套!识相的,就该躲得远远的,另外找一个金主才叫聪明。”
纯情女含泪咬着下唇,泪水扑簌簌地往下直落,在她这坏女人的刺激下,含嗔带怨地瞥了眼那不发一言的男人,最后终于呜咽着掉头跑开岂是一宇“悲惨”了得。
神奇啊!居然当真有人,泪水可以像水龙头一样,狂泄不止,简直比八点档女演员还要敬业,亲眼所见,她不得不甘拜下风。
“我是你的金主?”
只听得,事过境迁后,龙大少若无其事的凉簿嗓音,飘进她的耳朵里。
“怎么?难道您是我的丈夫吗?”掩着嘴呵呵假笑,她狐媚的瞟勾了男人一眼。
他的眼神有一丝暖昧。“我向来,喜欢把话挑明了说。”低嘎地道。
收回手,不再做戏,他的神情少了一丝促狭味儿。
“噢!”她学那女郎,睁大眼睛装无辜。“龙老板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是。”
“你要多少钱?”
“咦?什么钱啊?龙老板说这话,人家听不懂耶!”
“能帮我演这出戏,你不像那么笨的女人。”他嘲弄。
耸耸眉,她笑得花枝乱颤像花痴。“龙老板真爱说笑,人家这么笨,怎么会懂嘛”
“直接开口要一个数宇,比弄一个孩子省事。”他道。
哟,敢情他以为她最终目的,是想要钱来着?
原来昨夜设计地射精在她体内的企图,早被看穿,看来龙大少也已经替她的企图,找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掩着嘴,她笑得全身娇颤。“龙老板真是性情中人,不过人家既想要钱、又想要人。”
他撒开嘴。“太贪心,当心人财两失。”
“噢?”突然,她觉得有一点好玩了。“人家不值得龙老板人财两失吗?”故意拿他的话反激他。
只见他迅速瞇起眼,盯着她的眼神很诡异。
“我有未婚妻,不会容许任何女人僭越名分,即使她为我生出一儿半女。”他淡漫地道。
媚眸低垂,她噘着唇媚笑揶揄:“真圣洁啊,人家最崇拜这种有责任感的男人了。”上半身不着痕迹蹭到他的胸膛上,活脱脱潘金莲再世的伎俩,她学得维妙维肖。
“刚才你又帮了我一次,想要什么?”他转移话题。
“噢,人家也没做什么啦,只要一幢房子就好。”狮子大开口,方才不违她情妇的本色。摆明银货两讫,总比那搞不清状况的纯情女,要来得直接痛快。
“没问题。”他毫不犹豫。
果然大方!诧异之余,她一方面“观赏”他变脸的速度“我还有事,你慢吃。”说着马上站起身,也不管她是否顿失依靠、重心不稳差点跌倒。
眼睁睁看着男人冷淡的扔下自己,独自离开,为这突然而来的转变,她简直啼笑皆非才一幢房子而已,居然就能让龙大少被撩起的胃口全失。
想来钱当然不是主因,重要的是,她虚荣拜金的本色,着实让龙大少厌恶不已。
不过呢,虚荣虽不讨喜,至少她诚实。
摆明了要钱,让他讨厌自己,却又欣赏她的诚实,真是美好的新开始。
只怪她一开始错掂龙老板的斤两,赌注下得不足,回收的效果非但不大、还险些穿帮。
当初她完美的计划,已经因为屡屡加演的戏码而变质,如今,似乎无法回归单纯,睡一夜就了事。现下历经这一连串即兴演出,赌注不得不越博越大可老实说,她居然觉得好玩得紧。
涝韶抬隔天,房地契等由龙老板的秘书,亲自送到她面前,只待她有空,随时可办过户。
一幢位于信义路上的小别墅名为情妇,才陪男人上过床,白金卡和房子就到手,她怀疑这男人的钱,多得没处花。
午后时分,她打电话给生平最好的挚友,相约到小别墅会面,共同分享“战利品”
“你不怕龙老板知道你的企图,到时游戏玩不成,还得赔上自己?”李凉悠淡淡挪擒芮思。
“他不会知道的,因为从头到尾,这男人只是一个配角。”
“配角?”
“是啊,就算他知道也无妨,反正缘分尽了,到时他讨厌我、急着拋弃我都来不及。”芮思意有所指地嗤笑。
“缘分尽了?”她笑问。
“有聚有散,才叫人生如戏嘛!”
“这么有自信,不怕成为人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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