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晴双手抱腿坐在床上,懒散的将头给搁在曲起的腿上,她正在等着asar回房。
脑海中反复的思索下午与斯特的对话,不得不在心底承认他说的也不完全无道理。
“在等我吗?”轻轻推开门,asar吃惊的看着坐在床上的昱晴。
她抬起头,微点了点头“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
asar松了松领带,坐在床上,将手放在她的脸颊上“除了让你走这件事以外,随便你想谈什么。”
听到asar的话,令昱晴忍不住的对天一翻白眼,她掀开蓋在身上的被子,在床上“谈判”似乎有些不够严肃。
asar的手硬拉着她,不让她离开。
昱晴看着他,不甘愿的留在原地。
“我想跟你来段成人的对话!”昱晴正经八百的面对asar。
看着昱晴,他忍不住唇角带笑“成人的对话?”
“对!”没有意识到asar眼底闪烁的光亮,她点点头。
“我很乐意。”
“喂,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一被他压在身下,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我是说我要跟你好好的谈一谈。”
“好!谈等会儿再谈。”飞快的解开她的衣物,他根本就没有将心思放在与她的谈话之上。
她的手徒劳无功的推了推他,推不动他令她苦恼的微皱起眉,感到自己的身体因为他的碰触而起了反应,她不由苦恼的呻吟出声,也只好将谈话的时间压后了。
“我一定要跟你好好谈一谈。”asar一进门,昱晴马上说道。
她今天聪明的穿了一件双排扣的衣服,若他想到别的事情,他也得花点时间解她的衣服。
“又要谈谈?!”asar丟给她一个若有所思的眼神。
“你别来这一套,我是真的要跟你谈一谈,”她站起身,直挺挺的站在他的面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
他抬起手,缓缓的解着袖扣“你指的是什么?”
“若你回斐济的时候,你得让我回台湾。”
他闻言,马上停下自己的动作“我也已经告诉过你我的想法了,不可能!你得留在我的身边。”
“这没有用的,你明知道!”昱晴感到热泪盈眶,视线一片模糊“我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同,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思想,你生长的环境让我害怕,我可以跟着你,但最后我却会恨你。”
asar的胸膛沉重的起伏,下意识去拒绝接受她话中所传达的意思。
昱晴倾抖的吸了口气,不管asar愿不愿意,她都必须在此时、此刻告诉他,他们不能这样生活下去,这种日子令她感到茫然的像个孩子,她的心总是充斥着不安,这使她更加痛苦。
“我不在乎,”asar直视着她,让她看到他眼底所传达的坚決“我只知道,我要你。”
“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自私?”她抬起手,抹去滑落在脸颊的泪水“你可不可以与我对等的谈谈?”
asar伸出手,揉着她湿润的脸颊“我在试,从我爱上你开始,我就一直在试着与你对等,难道你不知道吗?”
她可以理解他心底的疑惑,但他做的毕竟不够,或许是她太过自私。
“若你是个普通人就好了。”她喃喃的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asar轻声的询问。
“在斐济,有人在等你。”昱晴垂下自己的目光,退了一步,让asar的手滑落她的脸颊。
“谁?”
“你未来的妻子们””她拒绝看向他“而当你娶她们的时候,你绝对不会在乎我到底介不介意,因为这对你根本无关紧要。”
asar看着她,矛盾的情绪撕扯着他,在他的生命中来来去去许多女人,他确实也从未在乎过任何人的想法。
“但我爱你!”
“不要再说了,”她勉强说道“我只希望你让我走。”
“不可能!”想也不想,他开口拒绝。
“我从没求过你,”她抬头看向他,眼底写着恳求“算我求你好吗?在我还没对你失望之前,让我走!不然,我会再逃。就算死在沙漠里,我也不会回头找你。”
“你你威胁我?!”
“是又怎么样?”她一副豁出去的表情“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也不在乎什么了。”
asar发现自己找不到半个字可说,当她露出这么娇弱的祈求表情时,她令他心软“不!”他绝快的说。
“不?!”昱晴叹了口气“你认为你这么一个字,就可以断了我決定的事吗?”
他没有回答,只是转身,僵硬的走向门口。
“asar,我爱你,”她喊道“但请你让我走。”
他的身体一僵,但并未回头看她“不行!我绝不答应。”他粗声回答,更强迫自己不能回头的离去。
“我只再说一次,”她看着他的背影,轻声的说道“让我走,让我回台湾,从此以后你做回你自己,我做回我自己。”
他缓缓的停下自己的脚步。室內沉默的气氛逼得人窒息,但是两人都没有打破这令人难受的沉默。
彷彿过了一世纪之久,asar再次提起脚步离去,他没有给昱晴任何的承诺,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也得去釐清一些事。
“你说什么?”昱晴抬头看着拉都感到有些许的难以置信“你再说一次。”
“少爷说,请小姐收拾行李,”拉都公事化的表示“马上离开。”
“这算什么?”她感到荒谬“他要我在现在离开?!”
“是的,”他指挥人帮忙昱晴收拾行李“车子已经在门口等待,请小姐动作快点,毕竟飞机是不等人的。”
“asar呢?”
“由我送你去机场。”没有回答昱晴的话,斯特冷淡的说道。
“asar呢?”她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
斯特微侧身,替昱晴打开车门,等她上车。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人呢?”
“你选择了离开,从此以后,你再也没有询问少爷的权利了。”斯特坚決的推昱晴上车。
她委屈得想哭,但她毕竟没有,她不想在asar手下的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
她万万没有想到asar竟然会狠心到连最后一面都不跟她见,谁是胆小表,她看他才是吧!
“或许我该谢谢你!”
令她吃惊的,斯特竟跟着上车,坐在她的身旁。
“你是什么意思?”她转头看着他问。
“放过了asar。”他淡然的回答。
他的话,令她更感到疑惑。
“少爷想要你,与老太爷吵了一架,”斯特转过头与昱晴的视线相接“老太爷甚至打算取消他的继承权,少爷原本打算为了你而放弃一切,而你选择了离开,你让farina家免去一场家变的災难。”
“是吗?”昱晴嘲弄的露出一个笑容,强迫自己眼眶中的泪水不能流下,她深吸了口气,他可以对她绝情至此,那她也可以让他知道,她也行,不再坚持些什么“走吧!”她淡淡的说道。
斯特看着她的侧面,沉思了一会儿,但是人总是自私的,自己希望asar能留在他应该在的地方。
“开车吧!”他对司机示意的一挥手。
车子绝尘而去,她与asar之间的感情,似乎也断在这个沙漠之中了。
“我才不嫁。”手中的吸管不停的搅动着放在面前的西瓜汁,昱晴说道。
回台湾两个月,这两个月来她用尽一切的手段、方法想摆脱被asar派来“保护”她的人,但都没有法子,以前在埃及时感觉像坐牢,现在呢?还是像坐牢,不过像的是以前坐牢的时候有asar陪,现在则只有孤单一人。
“嫁了吧!”沉嵐郡继续勸道“虽然asarfarina的条件不怎么样,但好歹长得还不错,能带出去见人就好了。”
“你算了,”昱晴看着沉默坐在不远处的斯特,忍不住的皱起眉头“我才不想天天对个大房子,到时他可能娶了一个又一个的老婆,而后我就对个漂亮的房子、他的老婆们、他的孩子们不是我生的,我肯定会发疯。”
“奇怪,你以前挺乐观的,现在怎么那么悲观?”看着好友认真的表情,沉嵐郡疑惑的摇摇头“不一定在那个asar的心目中,你是特别的,他可能为了你而放弃其他女人,不出去外头搞七捻三,一生真心对待你一人。”
无奈的对天一翻白眼,昱晴看着她“我是很乐观,但是我还是活在现实社会里好吗?小说里的情节你把它搬到现实生活里,你不觉得很可笑吗?这根本就不是真的。”
“庄子曰,人生因梦而真实,”沉嵐郡引经据典的说道“有梦就有希望,这句话是我说的,总之,你要去做,你才知道结果不是吗?人要有冒险犯难的精神,就像现在台湾股市已经破了万点”
“别又来了!”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昱晴苦着一张脸“你可不可以不要开口闭口股票、股票、股票,可不可以?”
“现在股市正热”
“我天天祈祷它崩盘。”
“好啊!”沉嵐郡不在乎的说道“反正有賺我也打算要脱手了,到时若崩盘,我反而可以重新进场。”
“你的股毒已经中太深了。”不愿再搭理她,昱晴将目光投到窗外,就见窗外已经是华灯初上。
想asar吗?说不想,那真是欺骗自己,但她知道,她是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再回去他的身边,她跟他的缘分已经在那天他送自己离开埃及时就画下了句点。
她看向随侍在一旁的斯特的年轻脸庞,心中不由升起一股不忍。
被派来台湾,这个年轻小夥子也是满心的不愿,但是这是命令,她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命令?印象所及之中,asar只对她说过“请”不过那次数当真是少之又少。
“小姐,该回家了。”
经斯特提醒,昱晴才发现时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她点点头。
“我明天还要上班,”看着沉嵐郡,昱晴开口表示“我得要回去了,一起走吗?”
摇摇头,沉嵐郡说道:“还那么早,回去我也不晓得做什么?你先回去,我还要再待一下。”
“好吧!”昱晴也没有坚持“自己小心点。”
“好!”沉嵐郡点了下头,最后目光投到斯特的身上“喂!帅哥,哪天也让昱晴轻松一下,不要天逃冖她盯得那么紧,她需要一点点的喘息空间,你应该可以给她吧?”
斯特闻言,没有多大的反应。
昱晴对沉嵐郡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不愧是多年好友,看出她已经快被斯特那种紧迫盯人的对待方式给逼疯了。
“改天陪我看场电影怎么样?”
正要点头答应,昱晴才发现自己的好友目光并不是在她的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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