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在哪呢?”
这地方不全都是人吗?哪里冒出来的鱼啊……
绮罗怔怔瞪着易行之,凤眸中的疑惑都快溢出眼眶来了。
“不就在那么?”易行之伸手指向了那正附身捡刀的百晓生,面容上笑意更深,“既然已经找到了鱼。那么剩下的事情,就是把这条鱼给抓起来了。”
“可那明明是个人嘛……”
绮罗越听越迷糊,只得很小声地反驳了一句。
不过,虽然不太懂易行之为何非要‘指人为鱼’,但绮罗也没再追问下去。
她预感到这种事情一定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畴。
‘实在想不明白的事儿,就要不再去想了’,这便是绮罗一贯的做法。
所以尽管绮罗时常傻乎乎的,但她每天都能过得很开心。
于是,傻姑娘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而是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又往司徒追命的方向偷偷瞄了瞄:“那一会儿司徒大叔要是打不过,我们要不要帮他啊?”
“不必。”易行之笃定地摇摇头,“他一定能赢。”
“这……这又是为什么?”绮罗秀眉微皱,搞不明白易行之的信心到底从何而来。
“因为他叫司徒追命。”易行之耸耸肩,“这就足够了。”
“哦……”绮罗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隔着面纱捏了一把绮罗那精致可爱的小鼻子,易行之蹲下身去,查看了一番那方才被绮罗‘遗弃’在地的易凌的状况。
还好,易凌呼吸平稳,面容上也有了些血色,如今只是睡过去了而已。
睡吧,睡吧。
老易头你今天也很累了。
易行之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爹的肩膀。
“行之。你和绮罗还是在这盯着,别让司徒大哥吃亏。”身后蓦然传来北冥颜温婉似水的说话声,“我先把他扶到一旁去休息。”
易行之猛地打了个冷战,连忙回过头去,这才发现他娘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戏台之上。
“好。”易行之扶起易凌,把他塞进了北冥颜怀中,“不过娘,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我听着好不习惯……”
“哼,臭小子!”北冥颜恶狠狠的嗔了易行之一眼,抱着易凌头也不回地走下了台去。
果然,还是这样舒服多了……
望着北冥颜那窈窕清丽的背影,易行之却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
……
百晓生收刀入鞘,与司徒追命来到了戏台的角落处,相对而立。
倒不是他们刻意选择了这个地方决斗。
实在是因为中间那三十六个如石像一般杵着的人,占去了整个戏台大部分的地方……
好在这方戏台够大,即便是在角落里,也足够他们施展拳脚了。
“准备好了吗?”百晓生语带戏谑,抬手抚上了腰间的刀柄。
司徒追命看着他那只握着刀柄的手,眼神中有一抹恐惧之色骤然划过。
面对这仿佛梦魇一般,笼罩了心头整整三年时间的阴影;即使内心强大如盗圣这等人物,也委实难以泰然处之。
“顺便提醒你一句。”似乎看出了司徒追命的胆怯,百晓生目光中轻蔑之意更甚,“我的刀,现在已经不淬毒了。”
“如……如此甚好。”司徒追命呼吸粗重,话语声时断时续,连带着肩膀也开始微微颤抖。
为何不再淬毒?
当然是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了。
只有对自己手中的刀不够自信,才会想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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