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一旁倒了下去。
怎么回事?笑岔气了?
易行之不明所以,赶紧迈开步伐,想走上前去扶他一把。
但这一步跨出,易行之的双腿却蓦然一软,整个人竟也如司徒追命一般,俯身跌倒在地。
脸朝下与坚硬的木质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易行之只觉鼻子一酸,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剧痛。
“完蛋,鼻梁骨不会断了吧……”易行之埋着脸,内心只余这般想法。
“行之,你怎么了?!”
绮罗的的惊呼声刚刚在耳畔响起,易行之便感觉后背压上来一个软玉温香般的物事——傻姑娘亦是没能站稳,软塌塌地趴到了他背上来。
易行之咬咬牙,勉强从地面上支起了脑袋,抬眼往四周一看,却发现无论是戏台上的崇剑门弟子,还是台下那些观望的江湖人们,如今都仿佛是在割麦子一般,接二连三地成片倒了下去……
“……什么……情况?”
心神巨震之下,易行之不由喃喃自语了一句,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虚弱连他自己都听不太清了。
“不,不知道呀……”绮罗的状况似乎要比易行之好上不少,傻姑娘努力坐直了身子,把地上那依旧浑身发软的易行之扶到了自己怀里,“感觉好累,好没力气……啊!行之,你受伤啦?!”
“没事。问题……不大。”
易行之低声回了绮罗一句,
鲜血顺着鼻子流进了嘴里,腥甜且粘稠,有些令人反胃;不过鼻梁处的疼痛已不如方才强烈,想来骨头应该是没断的。
“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绮罗小心翼翼的伸出袖子,帮易行之擦了擦鼻子下的血迹。
“还不清楚,不过......”虽然脑后绵软的触感让易行之有些心猿意马,但易行之还是强行打起精神,望向了万金园中此时唯一一个还有力气站起来的人,“反正和他脱不了干系......”
在易行之视线的尽头,百晓生缓缓站起了身。
司徒追命的药的确很有效,而今他肩头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
他皱着眉头,一声不吭地拔出了肩膀上插着的飞刀;而后就那般静静站着,面无表情地望着身前那躺在地上,双眼圆睁的司徒追命,再没有任何动作。
“坏蛋,你做了什么?!”绮罗鼓起腮帮,气呼呼地朝他嚷嚷道。
百晓生却仍旧保持着之前的姿势,一言不发,宛如一尊雕像。
“是醉春风哦,小姑娘。”
一个清脆的女声蓦然在众人头顶响起,甚是婉转动听。
听到这声音的瞬间,易行之和绮罗一同仰起头,望向了这万金园的房梁处。
声音的确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而后,一位身着月白华裳的清丽女子,便从那房檐上轻飘飘地落了下来。
“别担心哟,只是一点迷香,死不了人的。不过身中醉春风这等奇药,两位竟然还能开口说话,着实令妾身佩服至极呢.....”
落地之后,她先是踮起了小巧精致的莲足,轻轻碰了碰地上的司徒追命:“那么,盗圣大人,您现在后悔了吗?”
横躺在地的司徒追命显然还说不了话,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装作没听见。
这算什么,粉墨登场?还是压轴大戏?
易行之静静看着那个从天而降的美丽姑娘,内心却油然而生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
非常奇怪。
明明是第一次看见这张脸,明明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声音,但易行之还是第一眼便认出了她。
或许是因为相识那段时间,她的姿态,她的神采,留给易行之的映像实在太过深刻了。
于是,易行之轻声叫出了她的名字。
不,这大概也并不是她的名字,只是一个比较方便的“称呼”而已。
“唐雨。”易行之这般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