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李昭苦笑“时安可要好好再学学,看破赤子之心不算什么,看得透那深沉心思才是本事。”
“唯。”卫清怕多说多错不敢再答。
李昭也不再逗她“北燕那边没有动静,西周那边正忙着打仗,探子也没有异常。这么看来,这朝堂一时是是安稳不了了。手能伸到羽林卫去,又养了不少人,这人的势力小不了。”
二人正说着将要到了有人的地方便停了谈论。
到了门口四人放下步撵,李昭上前“女侯,我扶着女侯。”说着便扶着卫清下来,文生忙递了卫清的手杖过来。
李昭在卫清右侧,左手虚环着以防她摔倒。文宝等人皆在外面侯着。两人刚踏进去,卫清就打了个寒颤。
“冷吗?”
卫清摇了摇头,两人走了一会,李昭带卫清拐进一个房间。
刚入房门,血腥味、腐臭味、烧焦味还有铁锈的味道便混杂着朝二人袭来,卫清隔着幕离看见那两个驾士血肉模糊的挂在架子上。她将幕离的帘子撩开一个缝隙,只见那两人**着上身,坦露之处没有半点好皮,有黑红的血不断从伤口渗出,脚下已经积了一滩血水。饶是她自幼见惯生死也不由有一瞬间的胆战心惊。
那行刑逼问的侍卫是千牛卫的人,卫清曾在马球场上见过他。那人见卫清和李昭进来忙上前行礼但只是唤了卫清。
卫清皱着眉头“这就是你们审问的方法?”
那人愣了愣,隔着幕离看不清卫清的神态,揣摩不出她的意思,讪讪道“这两人嘴硬的很,不使点手段,他们是不会开口的。”
“那他们开口了吗?”
“这……还没有?”
“快了,等把人打得没了神智,直接在供词上画押就成了。”
那千牛卫似是被戳破什么,红着脸道“女侯说笑了。”
李昭打断二人“去把他们放下了,找人诊治。未将二人定罪为刺客,暂时按失职论处。”
千牛卫行礼将二人带到一间牢房,找人诊治又给二人备了酒菜。
另有千牛卫将景佑的马具和两个驾士的证词呈了上来“是马鞍的木刺,令太子殿下的马发了狂。”
两驾士证词一致,皆是来骊山前分配好马匹,昨日早起将一应东西备好,跟着随着大队人马,马匹一直没有离开视线。证词已经细到二人何时如厕,马匹如何托管。
“这证词也太过相似。”李昭突然道。
卫清应和着“是,像是商量好的。”
“这两人必定隐瞒了什么。”
李昭拿着景佑驾士的证词,卫清拿着阿宝驾士的证词,二人又分别细细看了一遍。
卫清和李昭又看了看景佑的马具,那木刺正在马腹处,不对,景佑年纪小,说是骑马其实就是坐在马上让驾士牵着走,这倒刺若是不夹马便不会伤着马,这不是马发疯的原因。
李昭叫人“把那驾士的随身物品拿过来。”
一旁有人行礼小跑了下去,将东西拿了过来,左不过是些荷包帕子,没什么特别之处。二人正看着忽然有人来报“不好了,太子殿下的驾士快不行了。”
卫清赶忙跟着去了,李昭怕她摔着,一直在身后护着。
里头的医者摇了摇头“他先前被马踢了胸口已是重伤,又经此严刑,怕是不好了。”
那人紧闭双眼面色灰白,旁边的驾士突然发疯“你们杀了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杀了我吧……”
千牛卫怕伤着卫清和李昭忙进去几人将他压在地上,“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那人眼神直愣愣的,嘴里不住地念叨。
卫清将声音放的极为温和“你不知道什么?”
那人慢慢将目光转向卫清,犹如在黑暗中抓住了一丝光亮“你是谁?”
“我是来救你的人。”
“救我的人?”
“对,你乖乖听话,我就救你出来。”
“救我出来?”
“对,救你出来,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回答问题。”那人如同行尸走肉般机械地回应着卫清。
“你们认识多久了?”
“我们从入宫便一直在一起。”
“太子殿下的马一直是他看管的吗?”
“是,从殿下得了马,就分配他去照看。”
“你们昨天一起收拾的马具?”
“是。”
“他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他和往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再想想,比如,他最近经常无缘无故发笑,比如,他最近有没有经常去看哪个女使?”
“女使……”驾士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有……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