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儿,那你倒说说看,是谁要伤害江堡主?”
白去雁优美的唇角微弯,幽柔的眼神定定凝望着离他三四步、正摆出一副“我哪有那么笨”的绝色女子。
既然她也清楚玉鸳鸯一事不能向外泄漏,他便可以将此事暂且搁置一旁,先来处理大哥所要面临的危险。
“我虽然只比你早来江家堡一天,亦有耳闻明明什么宫的人要对江堡主不利,而就在那天晚上,我正巧撞见一名鬼祟之人在偷放一只信鸽。对,要是我没记错,那个人就是江家堡的副总领。”咦?他刚才叫她
“副总领。”白去雁略微思索了下“那你有没抓到”
“白去雁,你刚才叫我什么?”
影儿,他居然叫她影儿!该死,他凭什么叫她叫得如此亲昵,他又不是她的什么人。
白去雁双眉一挑,似乎有点诧异俞影突然有此一问“影儿,我刚才唤你影儿。”纵使眼前的小女子好像一副要将他掐死的凶恶模样,他仍不由得漾出一抹浅浅且和善的笑,徐缓而坚定地说。
“你不可以叫我影儿。”
“喔,为什么不可以?”上弯的唇弧度不自觉地加大。
“因、因为”俞影支吾半天,就是回答不出来。最后她才红着脸,半似?档亟涌冢骸胺凑宜挡豢梢跃褪遣豢梢浴!?br>
“等你找出个好理由来解释你所谓的‘不可以’之后,我便不再这么唤你如何?”白去雁一笑,并以眼神示意她过来。
俞影没有向前,反倒一脸警戒地退后半步。
“影儿。”他失笑的同时,右手突然朝她伸去。
“你又叫我”这时的俞影才了解他是要把青青的假面皮还给她。
可是她现在已经用不着了。
“哼,随你爱怎么叫都行!反正我一拿到玉鸳鸯就走人,所以那张面皮就留给你做纪念。”
她既然已经把嫌疑之人透露给他知情,那接下来他是否该把玉鸳鸯乖乖地奉送给她了?
“你还是戴着吧厂
“我都说了,我只要拿到玉鸳鸯就白去雁,莫非你想食言?”俞影倏地变成了只小刺猬,瞬间竖起尖锐的棘毛。
“我不是食言,而是你这项消息还未经过查证,所以”
“你的意思是说我故意诳你的啰?”该死的混帐东西,竟然把她巧手神偷看得如此卑劣。
“影儿,你先冷静点,我”
“你叫我怎么冷静下来,我、我”咽不下这口气的俞影,当下便抡起双拳,准备与他决一死战。
但就在她高举捏紧的手,欲上前揍向那名正噙着可恶笑容的白去雁时,她的手腕却突然无法动弹。
俞影一惊,猛地旋过头。
是阎伍!该死,他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姓阎的,快放开我,我要揍扁他。”俞影一边扭转着被他箍住的手腕,一边忿忿不平地对着脸上带笑的白去雁叫嚣。
“阎伍,放开她。”白去雁无奈下令。
蹙着浓眉的阎伍,好一会儿后才松开手,但眼神仍冷酷地盯紧正揉着手腕,同样是不甘示弱而瞪回去的俞影。
“阎伍,你到外头去守着。”啧,若不支开他们其中一人,待会儿可能就有一场打戏可看。
阎伍虽有些迟疑,最终仍是听命地转头离开。
“哼,算你识相,不然我就让你好看。”阎伍一走,俞影除了拼命朝他的背影做鬼脸之外,还不忘撂下狠话。
“影儿,委屈你了,不过还是请你再继续假扮成青青好吗?”
柔声的嗓音一传来,马上让俞影转而瞪向一直坐在床沿没动半分的俊雅男子。
“哼!”俞影的下颚微扬。
“影儿,说不定我还得靠你的帮忙,才能挽救江堡主的性命。”事实上是因为他暂时走不开身,所以必须请她留下。
“哼!”她何时变得如此重要?
“影儿,要是让众人知晓帮助江堡主躲过一劫的人正是你,可想而知,巧手神偷这个名号必定会”
“声名大噪厂俞影的双眼蓦然一亮,就连原本气呼呼的脸蛋,也在瞬间变得益加耀眼夺目。
对,她现在最欠缺的就是实至名归。
试想,当她手捧玉鸳鸯,然后在众人的欢呼下踏进家门时,那会是何等的风光,到时嘿嘿!俞家的长辈们再也不敢对她说:影儿,我们还养得起你,你就在家安心地等着嫁人就好。
到时候,她也就能够正大光明的继承家业,再没有人敢轻视她的能力了。
“对,声名大噪。”白去雁莞尔地重复。
“好,那我就答应你继续假扮下去。”
“那真是太好了。”
“咦!等等,到时你可千万要把玉鸳鸯给我,不能再给我耍什么暗招喔广灿美的小脸一下子狰狞起来。
“我像是那种会耍暗招的人吗?”他表情无辜地反问。
会!俞影万分肯定他就是这种人。不过,他狡狯,她就比他更狡狯;他无赖,她就比他更无赖,看看最后是鹿死谁手。哼!
“放心,玉鸳鸯我绝对会给你。”只希望你在拿到之后,不会急着想退还给我就好。
“那我就再信你一次。”将面皮戴上的俞影,转身就走。
“等等,影儿,我还有件事要问你。”
“叫我青青。”俞影回身,口吻还略带怒意。
“呃,抱歉。”白去雁流露出一抹无奈的淡淡笑意“影儿,你是从何处探听到我会来江家堡的?”她一路跟随不打紧,到最后竟然还早他一步潜入江家堡,这分明是有人向她透露他的行踪。
“当然是问你府上之人了。”忆起那个老头儿,俞影就忍不住想笑。
“哦,是谁?”该不会是
“一个老头子。”
唉!果然又是他家的老总管忠伯,不过他怎么会
“你是用什么方法让他说出来的?”
忠伯平时虽爱玩了点,但绝不会将他要来江家堡此等重要之事随便告诉他人,更何况若论起警觉性与武学修为,很遗憾,影儿根本构不着他的边。
所以,这八成又是忠伯故意陷害他。
“废话,当然是靠我自己的本领。”其实那位老头儿的口风一点都不紧,她只是在他睡觉时偷偷点了他的笑穴。结果,嘿嘿!没一会儿,老头儿就全部招供了。
俞影上勾的唇角在瞥见白去雁的神情时,乍地垮落。
他好像不怎么相信她所说的话。
“青青,你快回去,以免让人起疑。”眼中的异笑一闪而逝,白去雁在她开口前早一步说道。
俞影将到口的话硬生生地吞回去,她横瞪他一眼,又再重哼数声,才撇撇小嘴地离开。
白去雁,你别给我装傻,迟早有一天我会把所有的帐和你一并算清。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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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影很生气,非常非常地生气!
这位去雁公子到底是来江家堡做什么的呀?助江云天打倒明圣宫?
哼!依她看来,他是专程来此会他的心上人才对。
午后,依然是那座凉亭,而凉亭里,亦只有白去雁跟江云恋,以及一阵阵“难听刺耳”的琴音伴随。
易容成青青的俞影,在看到他们二人有说有笑后,直想把没用完的泻葯给放进她现在手捧的酒壶里。
可恶!说来说去,还是要怪她自己没用,竟连着三次都无法顺利偷到他的玉鸳鸯,才会落得如今得充当奴婢的下场。
俞影是既不甘却又莫可奈何地走人亭内,并在接触到一抹忽而投向她的含笑眸光时,忿忿地回给始作俑者一记白眼。
“白大哥,你说明圣宫会使出什么诡计来对付我哥?”琴音顿止,江云恋的语气掩不住担忧。
“你大哥不是叫你别烦恼此事?”白去雁无奈地看着桌上只被俞影斟了三分满的酒杯。
“我哪能不担心?不过幸亏白大哥及时赶来,恋儿才放心不少。”
白去雁除了报以一笑外,并未多说什么。
因为有道杀人似的目光,突然锐利地扫向他,但说实在话,被这种视线一盯,他反倒觉得浑身莫名地舒畅起来。
呵,他虽然不排斥被俞影盯视的感觉,但毕竟他们中间还夹着江云恋,他希望她不要因一时冲动而露了馅才好。
“对了,白大哥,有件事,恋儿一定要先跟你说声对不起。”江云恋似乎挣扎许久,才万不得已地道:“它不见了。”她的小脸陡地一垮,就连语调也显得可怜兮兮。
白去雁微挑俊眉,静待下文。
“你去年特地派人送来给我的十六岁贺礼,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江云恋抿着唇,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那是一根形状像五瓣梅的翡翠簪子,据大哥说,那根簪子的市价少说在千两以上,而她竟然把它遗失了。
“没关系,白大哥再补送一份给你。”白去雁笑得格外温柔,可当他不经意地睨向一旁正噙着一丝邪笑的俞影时,眼神则写满不赞同。
活该,谁教江云恋竟当着她的面,向她炫耀白去雁对她有多好!哼,像他这种披着羊皮的狐狸有哪点好?这江云恋是瞎了眼不成!
“可是我好喜欢那根簪子。”
“白大哥会尽量去找根一模一样的来给你。”
“谢谢白大哥。”嘻,她就知道白大哥最疼爱自己了。
忽然间,江云恋也感觉有两道肃杀的光芒骤然射向她。凭着直觉,江云恋将眸光移向瞬间垂下头的丫环。
“青青,你”“云恋,大哥想听你弹琴。”白去雁及时开口,让一脸狐疑的江云恋马上调回视线。
“嗯。”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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