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站的电视荧幕上,乐乐看到钟阒和岳楚楚。
“他真帅。”她喃喃自语。“昨夜,一面烫这件衬衫一面哭我好蠢,应该笑才是,结婚是好事。”
“我们回去!他们已经结婚了,事情不会再有不同。”坐在她身旁的小新劝说。
她已经等上一整天,再等下去,任谁看了都要心疼。何况阒哥已经在往欧洲的飞机上。
看看腕表“今天”还没全过完呢!
“我答应过他,要等到最末班车,你和那两位先生先回去吧!”这一回合,她显然又赌输了,输得很惨,输了他也输掉自己。
“乐乐小姐,阒哥派我们来,是要我们把你安全带回去。”阿凯说。
“回不去了我再回不去了”叹口气,她对小新说:“我给过他一张演奏会门票,那夜他没来,来的人是你;昨天我给他一张火车票,没想到,来的人还是你,我想情况很清楚了。”
“想开一点,至少阒哥是喜欢你的,他从来没爱过别人,这一点,你应该和我们一样清楚。”阿凯再劝,上次阿标绑架乐乐小姐时,他的表现已经很明显。
“你说得对!我要学会满足。”乐乐点头赞成。
“对对对,人要学会满足,那么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小新很高兴,乐乐终于想通。
“我说过,我回不去了,你们走吧!帮我转告他,要他别担心,我会活得好好,不会寻短,生命很珍贵,失去了就再找不回来,我会珍惜。”
“可是阒哥”阿凯欲言又止。
“你们的阒哥必须学会,地球不是绕着他旋转,没道理全天下人都要听他的。”
“乐乐,你很固执。”小新说。
“是啊!要是我别那么固执就好了。”
她完全同意,若是她不固执缠上他、不固执踏离家门一步,她现在还是父母亲捧在手心上的宝贝女儿,是她的固执谋杀了自己的幸福,她能抗议什么。
“回去吧!你们无法每个分秒都盯住我,我打定主意要走,就会走成。”
“你走,阒哥会很伤心。”
“我都照管不了自己的伤心了,我还有什么能力去管他的伤心?”
“你真的不要他了?”
“我要不起他,他将有自己的工作、婚姻、未来,会想留下我,只是舍不得,有很多事情,舍得之后才能延续。”
“至少,告诉我们,你要去哪里,让我们放心。”
她没回答,从外套口袋取出信封,交给小新。
“把信交给他,他会理解我的心和坚持。最后一班车到了,我要走了,请转告他,我会做到答应他的每件事情,他也别忘记答应我的事情。”
拉起行李袋,跟他们挥挥手,她往月台方向走。
今夜,她没有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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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欧洲的飞机上,钟阒拿起口袋里的糖果,拨开晶亮的包装纸,含在嘴里的是糖,藏在心里的,是乐乐的笑颜。
几个音节自他口中哼出,那是乐乐唱给他听过的维也纳糖果,幸好、幸好他不会作曲,所以,他可以给她好多好多爱
心里有许多不确定,苦着眉,他望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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