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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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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百分之九十九的面积虚软无力?

    佟澄空的纪录在这儿打住。那么只有百分之一不是猛然,她瞪凸了眼珠子,俯身又拉又扯南宫隼竿使坏的嘴皮子,怒斥:“下流、下流、下流,龌龊。”痛快笃完,她使劲用双手同时夹拍他的脸颊一记。

    “我说了什么呀?”南宫隼好无辜地揉着发疼的脸,嘴唇因压抑着恶作剧而抽动。

    “你明明在暗示”佟澄空猛然住口。差点上当,狡猾的狐狸,她才不会自掌嘴巴。

    “什么?”多直接的个性,她的喜怒一向来去如风吗?

    “不说。”她撇撇嘴。“除了那些不三不四的感觉外,还有没有别的?”

    “还有胸膛被重物压得喘不过气的感觉。”眉毛一耸,南宫隼抚着心口,一副哮喘发作的痛苦模样。

    喘不过气眼神瞄至臀下的胸膛,佟澄空拉回视线时眸子已阴阴病捌稹!爸匚铮俊彼置髟诎抵杆苤兀?br>

    “宝贝,夜已深,咱们是不是该继续做些什么有建设性的事了?”褐色的眸子燃烧着火焰,迸射出灼灼热力,南宫隼趁佳人发飙前勾下她的头,狂炙放纵地吻她。

    又瘫了,真没用。佟澄空开始恐惧地以为自己将步上温蝶蝶的后尘。莫非性真的如鸦片、海洛因一样,一旦沾上,便永生难忘,想戒是难如登天?

    南宫隼抱她易了位,边吻边解佳人的衣袋,佟澄空沁红的脸始终没消,意识到再这样缠绵悱恻下左,必然发展的结果。

    “我我还没有亲这里。”她指控地顶顶上头那片胸膛。

    “不行。虽然你什么都不会,却让人疯狂的想爱你,我不能冒险让你依样画葫芦。”如果她的生涩是伪装的就好,他也不用为了让她有个难忘的经验而煞费苦心,因而引火自焚,败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不公平。”她的抗议声随着南宫隼益发放浪形骸的举动,轻若蚊鸣。

    “这里不倡导男权的伟大,也不提女权的优越。”

    “那那这里有什么?”她真的听到自己小小声的吟哦了,就在他吻上她的裸胸那一刻!佟澄空惊讶体内那股奇异的燥热转成强烈的需求。

    “互利共生的两性关系,以单纯的需求而结合,各取所需。”他一向这么过他的人生。

    纯性,不谈感情,快餐价值观。她赞成,因为她的意识已经整个沦陷,不便多作思考,只想释放渴望得发痛的身体。

    她懂了。

    原来调情这种腻死人不必偿命的花言巧语,非功力上段的情圣拿他们充满蛊惑的床边声音,似断气般无力,鼓动诱惑的音律慢条斯理喃喃吐出,才能使人沉醉其中。

    好梦一场醒来,佟澄空有些酥懒地看看时间。已是清晨七点,她和衣躺回原位,决定赖床一会再打道回府。干瞪着天花板好半晌,她整理和记录好心得,懒懒的侧过身打量起枕边人。

    多有趣啊!“枕边人”这词。

    追南宫隼的女人为何趋之若惊,她总算完全明白。这位大情人给她一个永生难忘的经验,并教会她一些事,如果他不是她最不欣赏的类型,她必定会耽溺于他罕见的魅力里,无法自拔。

    必须承认,她有些感激他的温柔和耐性,并不后悔自己这么做,她替自己找到一位好老师。这事迟早会来,纵然不是为了工作,她也同样会做,因为她不要自己的人生有所缺憾。除去心中自设的枷锁,真如脱掉一层皮,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解脱,日子彷佛重新回到生命的起点,对工作的疲乏和随之衍生的困惑,正一点一滴自心中消失。

    感谢他。

    察觉到自己被南宫隼的睡颜给迷惑,佟澄空使力甩头,企图摇清理智。为了一种不知名的原因,突然间,她觉得无法再与他同床共枕,几乎是跳开的抬起衬衫穿上,她下床走到书桌前拿起安放在上面的衣服替换,顺便抄起放在衣服旁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皮包,蹲在地上收拾散落一地的私人物品。

    打理好一切后,她紧握照片伫立在床前,瞧望好梦方酣的人,不小心又闪了神。不行!好几天没去公司,马头天天打电话关照,今天可不能再跷班,不然那人会杀到家里来,酿出风波的,因为回娘家省亲的父母亲已经在昨天抵达家门。

    “喂。”摇到手都酸了还不醒!有没有搞错啊,昨夜那个初经人事的人,好像不是他嘛!“起床了!”

    一阵天摇地动后,南宫隼昏昏的自迷梦中惊醒。半掀开惺松的眼睛,他先深吸几口气,定定狂跳的心,同时手探出想勾来美人一番好吻,佟澄空眼尖,飞也似的逃离远远,如惊弓之鸟立在屋隅遥望他。

    “早啊,宝贝。时间还早,过来。”他边打呵欠边召唤,悬在半空的手做出个邀请的手

    佟澄空被他轻慢的举止招出一肚子火。“我要回去了,机车呢?”

    “送去报废场了。过来,你欠我一个早安吻。”好像哪里出错了?南宫隼醒了七、八分的脑袋瓜不太灵光,只求一亲红颜。

    “报废场?”佟澄空抿直嘴。没错,她那辆高龄的老爷车是按论斤秤两卖个好价钱了,尤其经过昨晚那番折腾后更是,可是怎么轮也轮不到这人多事。

    “新车的钥匙在桌上,你没看见吗?”嗅到浓浓的火葯味,以及她代表愤怒的上扬尾音,南宫隼猛皱眉宇撑起身。“男人送东西给喜欢的女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那辆机车是我弄坏的,理当由我赔,你何必多心。”

    她只庆幸这辈子不用跟这伯阔气又年年犯桃花的自大沙猪在一块,否则不出三天,她包准提早上阎王殿报到。

    “衣服和皮包我收下,其余的你自己看着办,不用再见。”佟澄空掉头而去,不愿回顾。以愤怒掩饰心虚似乎很容易解决一切尴尬。

    不用再见?他以为再见的日子还很长,因为他刚刚着了她的通。昨晚那个挑逗他的热情女郎跑哪里去了?

    “让我想想,如果你不是利用发脾气显示你的重要性,就是居心厄测。”南宫隼无法忍受她一百八十度的态度转变,脑?镄殖鱿忠桓瞿钔罚死茫翟谙氩怀龈玫母惺堋!氨p矗乙桓龃鸢负寐穑俊?br>

    佟澄空被他无意却猜中的臆测吓出一身冷汗来,再加上心中有鬼,不禁歉意满怀慢下脚

    南宫隼确实被利用得不知不觉,就算他太随便,就算他老少咸宜胃口惊人的好,就算他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平白捡到便宜应当高兴,但是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被人当种马般对待,相信风度再佳的男人也会因此而抓狂,只因那折损了他们要命的男性自尊。

    从昨晚的摔车事件,脑筋再钝的人,也知道南宫隼的自尊心出奇的强。

    “我我崇拜你,可以了吧?”对哦,既然讲到崇拜,佟澄空捏紧照片,不情愿地前进数步,对那张有些僵沉的脸一笑。“可不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她至少得帮性赛做完这件丢脸的事,以回报她的热心。

    真是的,就算性赛在社交圈颇有名望,又恋南宫隼成痴,四十多岁的人了,也不该有这般幼稚的举动,而且还假他人之手,害人家不得不陪着她一道幼稚。

    “什么事?”南宫隼淡然地间,脸庞硬邦邦。

    “这个,你帮我签名。”佟澄空不太敢接近他,停在一步之遥,不敬的将手中的照片连带油性笔递给他。“瞧,我就是这么崇拜你,才会随身携带你的照片。”脸那么臭。

    南宫隼双手抱胸,既不接也不睐照片一眼,任由纷飞而来的照片撒散一床,仅是静默地揪着她。

    是不是她没称赞他过人的技巧,所以他不高兴?佟澄空笑得嘴角发酸,南宫隼依然老僧入定般盯着她瞧,不发一词,两人像在比耐力般,任由时间静止在他们深长的对视中。

    能屈能伸才是女中豪杰。为了早些脱身,佟瞪空决定认输。

    “你不错。”生硬地吐完话,她自觉丢人得差点咬断舌头。

    “厄?”南宫隼微微一愕。

    这么委屈他还不满意?“不然,有前途好了。”

    目瞪口呆的男人,下颚一吋吋往下滑,颇有脱臼之势。

    那双冒火的眼押,好像在责怪她的赞美不够诚恳?毫无经验的佟澄空,完全不知道激情过后该如何自处,一心只想尽快撇清两人的关系。

    “还是你比较喜欢前途无量?”她为难地衡量半刻,却见他脸凛得更紧。这样还不满意?“告诉你哦,本小姐称赞人的限度只到这儿,再下去就没有了,随你要不要。”她不由得生起气。

    “什么前途?”来势汹汹的怒气冲进心坎,南宫隼的脸一下子拉得好长。

    “灵肉生涯梦一场。你好好保重,免得年老体衰、五脏俱败,划不来。”就当是布施,奉劝他几句也好,好歹他曾经为她“尽心尽力”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你”原来她指的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瞬间顿悟的南宫隼气得说不出话来,温暖的褐眸阴阴的化成深郁的暗黑。

    “不用谢我。”她潇洒的摆摆手,没留意到对方沉郁的脸色。

    多谢性赛夫人准确无误的数据,她不得不承认制造婴儿的过程之所以愉悦,南宫隼的老练和花心得占大半因素。由此可见,花心的男人也不能说全然没优点。别人她是不知道啦,不过眼前这位调情圣手她倒可打包祟,证明他的的确是位一流的好情人。

    “谢你!”南宫隼恨得咬牙切齿,十指折得喀喀响。

    “不过,下不为例。”跟“台北花心俱乐部”的招摇会长共度一宿,可是非常丢脸的一件事。

    “下不为例?”他不可思议地高声嚷着。

    下次花痴再笑她没开苞试试看!佟澄空快活的转身想走,忽然像记起什么,又回首评量起气质卓然的花花公子。

    不行,怎么说他都是公司的大老板,虽然见面的机率异常渺茫,但万一不幸遇着呢?不妥不妥,她得提醒他一下。

    “喂,下次如果倒霉碰了面,记得我不认识你,你也没见过我,咱们形同陌路。”性赛夫人说他口德好,技巧高超,风度翩翩,不过这些不是要因,最重要的是,这人长年打滚于脂粉堆,风光近二十年,完全没有死缠烂打的纪录。

    “什么?”她竟然以为他会赖着她!南宫隼愤怒交加,初尝被拋弃的滋味,险些消化不

    “出了这道门,你我各奔天涯,拜拜。”她居然像安抚小孩一样,拍拍他的脸颊,而后极其愉快地吹着口哨离去。

    南宫隼将“民主”定为两性关系的圭臬,自由地来,自由地飞,从没固定的情妇。他这座港湾比因为“南京条约”而被迫开放约五处通商口岸更自由、开放;反之,他也给女伴同样的权利。这人完全没有占有欲可言,正因他尚有这点可取之处,她才会选择了他。

    青春就一回,后不后悔由她决定。

    “站住!”南宫隼气恼的喝令,不自觉流露出高傲的气焰。

    佟澄空可火大了。“不要用那种天皇老子的口吻指使人,我又不是匍匐在你脚下的臣民。”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怎能说翻脸就翻脸?“照片你要不要?”他用力点点铺陈在床上的照片。

    “差点忘记。”佟澄空转身静待一会,见他文风不动,不由得奇怪着“要发呆等签完再发嘛。”

    佟澄空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惹得情场一向顺利的大情人怒气大发。南宫隼将照片捏成一团,丢向远方纸篓,当场气坏了佟澄空。

    幸好她要的只是一夜春风,无福消受这人生生世世的纠葛,幸好。佟澄空脚跟一转,震天响的摔门而去,才不理会他少爷高兴与否。

    “你是哪位?”南宫鸢循着摔门声来到客厅,极其不悦地瞪着佟澄空。阿隼又带难题回来让她解了。

    “对不起,一时情绪激昂吵醒你。我只是过路人,南宫小姐不必挂心,后会无期。”佟澄空认出南宫鸢,不让她有送客的机会,挥挥手,潇洒的走了。

    饼路人?南宫鸢讶异地张大嘴,呆呆目送客人离开。

    “喂”南宫隼随便披上浴袍忿忿追出。

    “阿隼!”穿这样走来走去成何体统,教下人看见还得了。

    “大姐,她呢?”南宫隼烦躁地爬梳乱发,没头没脑地间。

    南宫鸢奇怪的指着门。“走了。”

    她竟然真的走掉,不肯安抚他半句?也不是惺惺作态?

    在晚会上见到她起,他一直以为她是那种不择手段想引起他注意的女人,所以一直不怎么在意两人翻云覆雨前她忽高忽低、怪异的心情变化,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自己错得离谱。

    “没事吧?脸色这么难看。”有些心浮气躁,他只有在身体不适时会这样。南宫鸢担心地探采弟弟的额头。

    “没事。”南宫隼拉下她的手,轻拍着。

    确实是常温,没异状。“刚刚那个女孩挺性格的,居然叫我不必挂心,还说她是过路人,后会无期。”南宫鸢安心后奇怪的嘀咕。

    “你见过她?”一股突来的希望涌上心田,南宫隼懊恼自己惦念着她。难道越得不到的越具吸引力?

    她会不会算准这点,故意吊他胃口?

    “不,她认得我,我并没有见过她。”她那张抢眼的脸蛋和抢眼的性格,不容忽规及遗忘。

    这么说,她的确是有备而来的。那愤怒是如此剧烈、清晰地穿透他的心,南宫隼不愿猜测她接近自己的目的,胡乱加深烦躁与愤慨。

    他不是不曾有过一夜风流,也不是没遇过积极想接近他的女人。她只是一名很普通的陌生女子,虽然他连佳人贵姓芳名也没荣幸得知思及此,南宫隼和煦的笑脸不由得难看的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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